“喝、刹、咄!”
西天残阳照映,彤云如血,山风吹拂之中,不断响着轻脆的娇喝声。这是桂林千山万水之中,一座陡峻秀峰之顶,绿树葱茏之间,正有一名妙龄少女,黄衫飘飘,翩翩然持剑起舞。
可称之为舞,却又不然,那剑锋流转自在,银芒所掠踪迹,凭空画影,宛然雪白缎带,固是美极,然而剑刃上风声长啸,却是凌厉逼人,如此在柔美剑路之中,更增刚健剑势,正是这一门剑法精妙之处。
每当剑势急转,那少女便是一声叱吒。瞧她也只十六七岁,乌黑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里,虽是一副认真精神,却也是带了股稚气,樱桃小嘴闭得紧紧的,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,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。身子骨虽然纤细,举手投足却都带着股劲儿,一挺胸,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;一踢腿,群摆飞扬,姿态更呈曼妙。
旁边一名白衣女郎,娴雅地倚着一株苍松,看着少女演练剑术,不禁练露微笑,美丽的脸上添了一丝赞许。
那少女再练数招,长剑刺、劈、撩、点,忽地一个扫势,喝道∶“杨师姐,小心了!”右臂一甩,长剑脱手疾飞,如奔雷,如流星,森森寒光直冲白衣女郎胸口。紧跟着白光一闪,那女郎身子微侧,让开飞剑的同时,一手把剑柄抓个正着。长剑瞬时定在半空,内劲仍在剑刃激荡,戛然长鸣。
那少女抹抹颊边汗水,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,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,叫道∶“怎么样?杨师姐,这次真行了罢?”
那女郎见她如此心急,只是一笑,淡淡地说∶“这“神岚剑”的剑法,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,不过最后这“长烟一空”的飞剑功夫,可就差了些,遇上真正高手,怕是不成┅┅”那少女急道∶“成的成的,怎么不成?杨师姐,你功夫这样高,当然抓得住,武林中可没几人有这样本事呀!”
少女这么说,也非有意讨好师姐,实是她所知便是如此。说起南方的武林世家,谁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侠女们。这小姑娘名唤燕兰,正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、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师妹。
如玉峰上向来只收女徒,且无一而非处子之身,只因门规严谨,女徒自幼上如玉峰习艺,不到武功有成,不能轻易下山。如玉峰上没一个男子,众女徒平日不思男欢女爱,功力易于精纯,而如玉峰武功也确实不凡,往往十七八岁的少女,一出道,已可匹敌它派三、四十岁的高手。杨明雪行走江湖,更在四年之前,以二十岁的年纪,连胜几名在江南享誉武林二、三十年的前辈,名动江湖,加上她容貌出众,美名更胜威名,名号早在江湖上红透半边天,“如玉峰”三字,武林地位稳如磐石。
燕兰年方十七,对这个大师姐最是仰慕,一心也想早日学成功夫,游历江湖,两年前便开始央求杨明雪,希望能孤身下山。杨明雪深知江湖险恶,知道燕兰功力未纯,一直不让她独自离峰。
这一个月,燕兰学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,此刻杨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,能否下山。她听燕兰口吻急切,满脸盼望之情,刚练完剑的脸儿红通通地,当下笑道∶“没几人有这本事?可别说!要真碰上,又是对头,一个就够你瞧的!”
燕兰撇了撇嘴,低下头去,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,低声说道∶“那┅┅还是不成了?”
杨明雪见她垂头丧气,不禁面露微笑,道∶“成的成的,怎么不成?当年师姐下山,也不过如此。再不成,我的小师妹快急得发疯了。哪,剑拿着,去收拾收拾,爱什么时候下山,尽管去吧!”
燕兰听着,先是愕然抬头,眨眨眼睛,忽然大声欢呼,接过长剑,随手一丢,搂着杨明雪又笑又跳,叫道∶“杨师姐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”杨明雪给她搂着,心里也跟着欢喜,却也暗暗觉得好笑,好不容易把她按下,笑道∶“好了,好了,别乐昏头了。想要下山,准是准了,可还有事得教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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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玉峰顶筑有数间屋舍,杨明雪一辈共有六人,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两徒,都只十一二岁,加上其馀几名小婢女,住在峰顶的约有十来人。燕兰的五名师姐,都已艺成,这时倒有四个不在山上,只杨明雪一人留下督导。
燕兰临行之际,杨明雪摒退旁人,在房里同小师妹叮咛∶“阿兰,你记着,像我们这样的单身女子,行走江湖,必须处处小心。”燕兰笑道∶“是,我知道啦!”
杨明雪肃然敛容,沉声道∶“师姐说这话,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。你说你知道,那你知道该防些什么,说来听听。”燕兰微一沉思,道∶“当然是防歹人强盗,还有怎地?”杨明雪道∶“盗匪之流也就罢了,硬碰硬的动手,相信你还应付得来,至不济也能凭轻功脱身。女孩子最要提防的,是好色之徒。”
燕兰道∶“好色之徒,是指采花贼么?”杨明雪道∶“也不全然,乡里恶霸、强梁土匪,甚至名门正派之人,都有可能。二师姐不是教你读过《孟子》么?告子曰∶“食色,性也”,男人喜好美色,那是与生俱来,不是坏事。可是有些人过于贪花好色,就可能用各种手段,对女人进行侵犯。”说着一看燕兰,又道∶“像阿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,更危险。”
燕兰肩膀一缩,脸上微微泛红,道∶“杨师姐,你别吓人!照你这么说,我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防着?”杨明雪道∶“女人也要防着!男人怕你戒备,派他的女人来对付你,让你松懈,也是有的。”燕兰轻轻哦了一声,若有所思,又道∶“可我还是搞不懂,杨师姐,是怎么个侵犯法?”
这话问得杨明雪有点尴尬,道∶“怎么侵犯?呃,这个┅┅比如,他会想看你的身子,甚至想动手摸,那就算是了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∶“阿兰,你对世事所知太浅,这些你慢慢会明白。最要紧的是,你认识了男人,千万别让他们为所欲为,不要轻易失了贞操。”
燕兰呆了一下,道∶“什么是贞操?”这又是一个尴尬问题,杨明雪窘红了脸,怒道∶“傻丫头,这也不知道?”燕兰噘嘴道∶“我早就问过你们啦,那时师姐们都说我太小,叫我别问。”
杨明雪吐一口气,想了想,才道∶“这么说罢。你记着,男人的身体,跟我们女人不同┅┅”说着手指指向股间,轻声道∶“我们的这儿,是个小洞,男人的这里,是┅┅是一根东西┅┅”燕兰甚感好奇,问道∶“什么东西?”
杨明雪忍着害羞,板起脸孔,道∶“不要多问,乖乖听着就好。”左手空握,右手食指伸出,往左手掌里一塞,道∶“要是像这样,男人那东西插进女人的那里,就是“交合”┅┅”
虽然用词颇为含蓄,杨明雪还是红了脸,说道∶“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这档事,小洞里就会流一点血,这叫做落红。见了落红,这女孩子就不再是处女了。阿兰,这对女人是很要紧的事,处女之身,一定要献给丈夫。如果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,那就是失了贞操,懂了么?”
燕兰应道∶“懂了!”实则在她心里,委实似懂非懂。她又问道∶“师姐,我们只会有一次落红么?”杨明雪道∶“只有一次,失身之后,就不会再有落红了。”燕兰道∶“这么说来,我们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?”杨明雪红着脸道∶“说来是这样。”又道∶“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强迫交合,以致失身,那是最可恶的一种侵犯,无论如何你要小心。”
燕兰笑道∶“没问题,再怎么说,咱们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虚名,对吧?真要打起来,我未必会输呀。”杨明雪道∶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明着动手还好,就怕对方狡猾,另有卑鄙手段。阿兰,真正可怕的淫贼,就算武功不高,也有对付你的本事,你知道是什么?”
眼见燕兰摇了摇头,杨明雪神色登转严肃,道∶“当今武林风气败坏,常有些好事之辈,胡乱给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,什么“四大美人”、“十美榜”、“江南四佳丽”,不仅毫无意义,反而常使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,着实可恶!这些淫徒十分可恶,要是明着打不赢,就使迷药、春药之类物事。这个迷药,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,好比蒙汗药。那所谓春药,就是利用药性,使人心智迷乱,想要┅┅想要做那档事,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,然后再胡作非为。”
燕兰闻言,颇感奇怪,道∶“杨师姐,那迷药、春药,当真十分难防?”杨明雪道∶“难防?那也未必见得。饮食随时小心,别给人在里头下了药,这是基一;入睡时保持警觉,闻着异味,要立刻辨别来由,以防毒气迷香,这是其二;若跟淫徒动手,一获胜,马上封住对方穴道,或是重创他的手脚,让他动弹不得,这是其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手,在稳占上风的时候,还给对方施了药。”
燕兰道∶“这情形,很多么?”杨明雪道∶“多了!有时候是女方大意,或是一时手下留情,反遭毒手。别说女的,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,不过这比较不一样。一般夫妻助兴用的春药,不须男女交合,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,自然可以消火。”燕兰奇道∶“咦,那没什么嘛。”
杨明雪道∶“可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春药,经常是非经交合,不能化解药性,更有可能致死。若是女子,紧要关头,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,日后要么从了他,要么徒自伤心。男人可不一样,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后,可能就多了一个情人,反而占了便宜。在武林中,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,实在莫名其妙!”说到这里,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,用力吐了口气。
一番话说下来,燕兰虽然还没下山,仿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,不由得点了点头。突然之间,她又想到一事,道∶“杨师姐,你怎么会懂这么多?”杨明雪道∶ “江湖上历练丰了,自然懂得。”燕兰道∶“听来的人物轶事,当然是啦,可那些落红、交合什么的,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么?”
杨明雪大窘,道∶“这、这当然不是了┅┅”燕兰奇道∶“那是怎么听来的?”杨明雪满脸绯红,再度板起脸孔,道∶“师┅┅师父生前告诉我的。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,很丢脸的!”燕兰搔了搔头,看着师姐脸红到了耳朵,心中仿佛也有些羞意,悄声道∶“是,对不起啦。”
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,就此系了长剑,告别师姐,孤身下山,开始了独闯江湖的历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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拂晓时分,西湖湖心,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。
“嗯啊、嗯┅┅啊啊┅┅”
销魂蚀骨的春声,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,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。一名少年坐在船头,满脸不耐,对着舱中大叫∶“师兄,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了?三个时辰了!我们可以靠岸了没?再不靠岸,我自己游水走了!”
“啊、啊、啊啊、呜──”
女子的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。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∶“急什么?就快完了。嗯,这小娃儿┅┅”
少年暗骂一声,转过头去,看着满映晨曦的湖波。
没过多久,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,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。一个浑身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,胯下一根肉棒粗红过人,挺得半天高,手上提了裤子,一边穿着,一边笑道∶“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!什么江湖名门,身子练得这么弱,挨了几十下,就开始叫了,真不中用┅┅”
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,随意呼了口气,翻了个白眼道∶“是,是,在你“采花神”江子翔胯下,管她是怎么三贞九烈、守身如玉的姑娘,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!”
那青年江子翔笑道∶“师弟,你是听得腻了,还是羡慕成了嫉妒?你别当“采花神”这三字来的轻松!今天你出了江湖,一年之内,打得下一个“采花大盗”或是“淫魔”的名号下来,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红,就算你够本事!”
唐安道∶“得了这种名号,又有什么好得意?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票。”江子翔摇摇头,笑道∶“那才好啊!依着江湖常例,致力追捕淫贼的,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,而且多半容貌不差。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?”
唐安又吊了吊眼珠,道∶“记得,记得,你说过不下十次了!四位扬州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,半个月里,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。”江子翔笑道∶“是了!将来你本领到了,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,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求,抢着帮你舔宝贝,这可是天下至乐哪!”
唐安默默不语,看着画舫逐渐近岸,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。他从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,学得了一身功夫。司徒豹武功强横,不仅杀人如麻,而且好色成性,是武林著名的淫魔。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,留下两个徒弟,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,不仅功夫高明,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术,足以御女不泄,一夜十战。他出道以来,奸淫过姑娘的不济其数,在黑道上得了个“采花神”的称号,虽然为“同道”所佩服,却也是树大招风,仇家满天下。
小弟子唐安在师父、师兄要求下,也以成为一名淫魔为目标,但这却非他所愿意。他年仅二十,女人却看得多了,凡是被师父、师兄奸淫过的姑娘,多半都给他看过了裸体,见着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。他曾经因此而兴奋,并在司徒豹指使下,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。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时,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。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,一旦泄了,便损及自身精力,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。
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,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。他只觉得下体又重又热,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,搞不懂为什么师父、师兄都能乐在其中。
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。对他来说,拥有一身好武功,痛痛快快地与人过招,要比抓着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。也由于他的潜心武艺,他的武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,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。
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,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,在湖中大肆纵欲,淫声浪语,吵得唐安一晚难眠。
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,心中老大没趣,道∶“师弟,你也真是的,船上放着七八个姑娘,你随便找一个上了,也可打发不少光阴,干嘛整天摆臭脸给我看?”
唐安挥挥手,道∶“你玩你的,我可没这兴致──啊,到岸了。”
画舫离岸尚有两丈,唐安提气一跃,已然凌空而过,踏稳实地。他回头叫道∶“师兄,我走了!”
江子翔愕然道∶“走?你上哪儿去?”
唐安道∶“城里头随便逛逛。你慢慢玩吧,傍晚老地方见。”说罢,举步便走。
江子翔皱了皱眉头,正要喝骂,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∶“江┅┅江大爷┅┅人家还要┅┅”
一转身,只见一个眼神迷蒙、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,脸色泛红,掩着下体,歪歪斜斜地走出来,口中轻轻喘着气。江子翔面露笑容,不再理会唐安,转身抱住姑娘的腰,将她按倒在甲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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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着!”
随着燕兰一声娇叱,但见剑光闪灭,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,手上刀剑一一落地。旁人尚未发出惊叹,燕兰左手捏诀,连点三人胸腹诸穴,闷哼声中,三名汉子颓然倒地。
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,喝道∶“好!燕姑娘这一手“霞光剑”,神乎其技,老夫佩服。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,杭州长兴镖局这批镖银,如数奉还!”右手一挥,刀风虎虎,声势煞是惊人。
燕兰眼神明亮,笑道∶“真的?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。晚辈得罪了!”
长剑一立,点点剑光纷纷洒落。白须老者凝神以对,两下顿成酣战。
第五十七招上,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。
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,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。燕兰下山三个月,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,管了不少不平事,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。她年纪轻轻,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,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,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。
??初次受人称赞时,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,多听了几回,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。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,但是出道以来,一路安然,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,此时已不复见,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。加以她容颜秀丽,所到之处,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,甚至上前搭讪,这倒是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。不过,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,燕兰对这方面极具戒心,倒也没吃亏,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。
??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,在杭州城游玩一阵,日暮时分,找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。一进客栈,向店小二说要房间,店小二道∶“姑娘来得不巧,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,只剩下双人住的。”燕兰道∶“两人住的也成啊!”店小二道∶“这个自然,就是价钱贵了一两,姑娘真要么?”
??燕兰没法子,摸摸荷包,银两还够,便道∶“好吧。”
??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,忽然后头一人叫道∶“唉呀呀!一个人住两人房,空荡无伴,岂不寂寞?姑娘,且让在下同宿如何?银两不成问题,就由在下出了。”
??燕兰和店小二回头,来者是个猥琐汉子,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,满脸怪笑。燕兰白了他一眼,不去理睬,转身就走。那汉子却跟上楼梯,眉开眼笑地道∶“好俊俏的姑娘,细皮嫩肉,胸是胸,腰是腰┅┅”说着说着,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。
??还没碰着燕兰裙子,那汉子眼前一黑,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,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。那汉子倒在地上,大声喊疼,叫道∶“你这婆娘,恁地泼辣,居然敢打你家相公。唉唷喂呀,踢死人啦!”
??燕兰脸上泛红,低声骂道∶“下流!”店小二陪笑道∶“姑娘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。他是这一带的地痞,叫做刘阿三的,整天闹事。待会儿掌柜赶走他就没事了,姑娘可跟他纠缠,会吃亏的。”
燕兰哼了一声,瞥眼一看,只见掌柜已经出来,喝道∶“去去去!你这无赖,别在这里胡闹,碍了咱们生意!”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,朝掌柜冷笑几声,道∶“臭老头,你狠个什么劲儿?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,还没被带走么?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,还有空管我的闲事?”
??掌柜脸色一变,怒道∶“你,你说什┅┅”举起手来,作势要打,刘阿三嘿嘿冷笑,已然走出客栈。
??燕兰看到这一幕,心中甚疑,向店小二问道∶“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?”店小二面有难色,道∶“没什么,这不关姑娘的事。”燕兰心道∶“听那无赖的话,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。”她是一副热心肠,遇着异事,忍不住不问,当即下楼去问掌柜∶“掌柜的,那人说的,是怎么一回事?”
??掌柜垂头丧气,道∶“唉,一言难尽!”虽说如此,但燕兰不住追问之下,掌柜还是说了原由。原来那掌柜姓陈,育有一女,年已十六,颇具姿色。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,见到了陈家小姐,出言调戏。
??掌柜前来喝止,那男子却冷笑道∶“能让本少爷中意,是你们的福气!
只是我有要事在身,现在没闲暇带走她。再过十五天,我会再来这儿,可要将她带走了。”说完就此离开。
??那男子临走之前,还显了一手功夫,连挥两剑,一瞬之间,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,整整齐齐。他更报出名号,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“采花神”江子翔。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,先送去了亲友家,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,又唯恐关了客栈,过于明显,会被其党羽发现,是以仍留在杭州,提心吊胆,不知到了那日,如何应对。
??燕兰听了,心头大怒,道∶“哪有这等蛮横的人!”暗想∶“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。师姐再三交代,要我小心这种人。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?”
当下又问∶“掌柜,这是几天前的事?”掌柜道∶“五天了。”燕兰道∶“恩,那就是还有十天了?”说着一拍胸脯,道∶“好,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,帮你解决了这档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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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唐安喝了一杯茶,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。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,看见整个过程,仗着内功精湛,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。他心里颇为疑惑,暗想∶“五天之前,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?怪哉,不过是家客栈,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,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。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?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,确实是本门那招“四野沧凉”。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“萧然剑法”,否则┅┅不,太牵强了。”
??燕兰想都没想的事,唐安已想了一大堆。他放下空茶杯,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,那股稚气未脱、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,不禁感到好笑,心道∶“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,看来又涉世未深,要跟师兄过招,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,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,还想救人?”
??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,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,眼见燕兰生得俏丽,一旦不敌江子翔,肯定失身于他。他伸指弹弹茶杯,心中甚感烦闷,暗道∶“师兄的事,我本无权过问。罢了罢了,管她去的!”
??想到这里,唐安付了账,自行上楼,回了自己的客房。他坐在上,用功打坐,运了一遍内息,便即就寝。
??到了夜里,唐安忽然惊醒,只闻墙后几声喝叱,语音清脆,乃是少女。
唐安一怔,心道∶“莫非是那姑娘?这般巧,就在隔壁房么?”
??他好奇心起,打开窗子,夜色昏暗,全无星月。唐安抬头一望屋檐,吸足一口气,脚踏窗棂,游身上窜,双手探横梁,几下转腕,调转过身子,面朝屋里。再一使劲,换攀屋梁,来到邻房窗口,猛地一个翻身,头上脚下,双手才松开,两脚已挂上,勾着横梁倒吊下来,隐在窗边,从窗缝窥伺房内。
??房中点着灯火,一看之下,只见衣袂轻飘,掌影急舞,燕兰口中轻喝,手上脚下摆的架势,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“星河掌”的式子。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,一望便知,心中暗惊∶“好丫头,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,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,极是高明,她竟然懂得招数,可不简单。”
??燕兰凝神练武,瞬息之间,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,长裙飞扬,不时飞起一腿,时机抓得精巧,亦称精妙。唐安见她招式纯熟,神情认真,双眼神采逼人,越看越是出神,心中扑通、扑通地越跳越快。
??忽见燕兰定住身形,一声清啸,声极悠扬,双掌左右一分,真气浩荡,这一分仿佛拨云见日,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,但听“嘶”地长长一声,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,棉絮纷飞。唐安暗暗喝采∶“好本事,这姑娘内功不弱!”
??只见燕兰收式调息,长长吁了口气,歪着头,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,脸上满是欣喜之色,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,兜转了个圈子,衣裙飘扬,状甚雀跃。突然,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,赶紧蹲了下来,一手拎起被子残骸,满脸尴尬,低声叫道∶“糟糕,糟糕!”
??唐安看着,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,忍不住想笑,赶紧捂住了嘴。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,稍微拉开衣襟,用手扇了扇风,又吁了口气,往床上一倒,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。
??唐安暗笑∶“毕竟是小姑娘。”心想看得够了,正想回房,忽见燕兰站了起来,口里哼着小曲,音色轻柔,传入唐安耳中,令他怔了一下,又把眼光移回窗缝。
??不望还好,一看之下,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,转也转不开了。只见燕兰口哼曲儿,一双手解着腰带,正在脱衣。她将腰带丢在床上,继而褪下了长裙,露出了一双美腿,白净可爱,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,看不分明。唐安当场呆住,浑身一阵燥热,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。
??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,愉快地哼着,将上衣也脱掉了,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。她侧背对着窗口,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,屁股圆润,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,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,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。
??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,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,撑得布料紧紧外绷。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,一对奶子便轻轻跳了出来,那饱满坚挺的双峰,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,也跟着微微弹动,唐安的眼睛,似乎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,晃得他目眩神驰。??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,倒吊得有些酸麻,方才惊觉,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起来,而且前所未有地,有些胀痛。
??他吞了吞口水,眼见燕兰坐在床边,没有任何蔽体衣物,正拿着一条手巾擦拭身体,想是练功汗湿。唐安呆呆地看着她,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巾,拂过脖子、肩膀、乳房、腰枝,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,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带。
??距离远,加上手巾阻挠,唐安看不清她私处的切确风光,但是看她缓缓地、柔柔地进出着,像是在抚摸自己,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。
??燕兰擦干净了身体,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。直到她穿好衣服,上床睡了,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。
??他一回到房里,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,心里莫名地悸动起来,满脑子都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,以及充满诱惑的裸体。他脱下裤子,看了看依然耸立的阳具,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“固精不泄”的吩咐,心中略感矛盾,一咬牙,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,伸手握住阳具,奋力搓揉,脑里浮现了种种幻想。
??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,想像它贴着他的身子,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,双唇微吐着哀喘,求他快一点、再快一点┅┅??唐安深深舒叹,在手掌的抚慰下,射出了白稠的浓精,脑里想的是燕兰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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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次日清晨,燕兰起了个大早,换了衣衫,刚开房门,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。燕兰怔了一下,道∶“你┅┅你是?”
??那少年微微躬身,道∶“在下唐安。姑娘听说过么?”燕兰摇摇头,道∶“没有。”跟着微笑道∶“怎么啦,你找我有事?我应该不认识你呀。”
??唐安说道∶“确有要事。姑娘芳名,可是叫做燕兰?”燕兰微微一愕,道∶“你怎会知道?”唐安道∶“燕姑娘见义勇为,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,与淫贼周旋,我早听掌柜说起,自然知晓。”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,才是自然知晓,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。
??燕兰搔了搔头,微笑道∶“路见不平罢了,没什么啦。”唐安微微一笑,双目紧盯燕兰,忽然严肃起来,道∶“在下奉劝姑娘一事,姑娘请勿见怪。”燕兰道∶“什么?”
??唐安道∶“姑娘或许有所不知,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淫魔,人称“采花神”,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。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,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,一旦看上了眼,非要夺到手不可。”燕兰道∶“我听掌柜的说啦,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!”
??唐安皱眉道∶“姑娘不懂我的意思?”燕兰也皱起了眉头,道∶“什么意思?”唐安道∶“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,恐怕也会给他看上。胜了便罢,万一不胜,绝无脱逃可能,只怕┅┅只怕┅┅”燕兰道∶“怎样?”唐安道∶“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,会使姑娘受辱。”
??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,心中也有些不安,一时不语。唐安紧跟着道∶“依在下之见,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,以保自身安全。”燕兰道∶“那掌柜的女儿,岂不是只好任那淫贼掳去?”唐安道∶“在下略通武术,虽然未必能敌江子翔,却也可支撑一阵,不如由我来对付他。”
??燕兰笑道∶“原来如此,你也是来帮掌柜的!既然这样,咱们何不联手对付他?这也多几分胜算。”唐安忙道∶“不可,不可!”心道∶“如此一来,我的身分岂非会被她知晓?”燕兰道∶“怎么又不行了?”唐安道∶“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,无论如何,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。在下尚有一些好友,也都有些本事,可以前来助拳。对付淫贼,本当由男人出面,就请姑娘抽手罢!”
??唐安这一席话,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,受他凌辱,一番好意。他向来不会刻意接近女色,昨晚一场偷窥,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,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盼先保全燕兰,扛下这个责任,私下与师兄商量,要他打消这个念头。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,自然不能说出口来,可是这么一来,燕兰未免有些怀疑,道∶“你┅┅ 你当真应付得来么?”
他见唐安眉清目秀,不似武功高强,实在难以安心。
??唐安微笑道∶“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,不妨试上几招。”说着双手一摆,意态悠闲。燕兰见他全无架势,暗自觉得好笑,心道∶“这样怎么与人过招?”笑道∶“试几招也好。呔,得罪了!”右掌一劈,正是一招星河掌“星云华衮”。
??这一招出得快,唐安挡得也快,手臂一翻,架了下来。燕兰右掌翻击,左掌随出,“满天星斗”,双掌之势圆转如球,覆盖方圆七尺。唐安气定神闲,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,“西风枯千松”,破了燕兰掌上气劲。燕兰身子一震,倒退一步。
??唐安笑道∶“这点功夫,还成吗?”燕兰愕然片刻,道∶“再来一招!”左掌虚握而出,“掌握斗枢”,蕴着绵绵真气,无穷无尽。唐安也是左手迎击,五指连弹,“鬼神僭天机”,五道指力奇巧诡异,各有不同,消解了燕兰掌力。
??燕兰猛然双掌分开,一招“星河断流”,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。唐安骤觉压力备至,两股巨力分向两侧,如要将他身子撕裂为二,当下右手蓄势,左手在前连划三圆,“潜龙弄风浪”,旋劲急带,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,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,顿时破招,两人身子各自一震。
??唐安呼了口气,笑道∶“燕姑娘,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┅┅”忽听燕兰怒声喝道∶“你这功夫┅┅是“外道千手”!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,你是他什么人?”
??此言一出,唐安顿时心中冰凉,大叫不妙。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,不禁连声叫苦,一时慌了手脚,支吾道∶“这┅┅这是┅┅”
??燕兰拔出腰间长剑,直指唐安,喝道∶“我就觉得不对劲!快说,你到底有何意图?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你要支开我?说!”她接连喝问,毫不客气,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。
??唐安自知难以辩解,索性把心一横,道∶“也罢,说就说了!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,江子翔是我师兄。”
??只见剑光急闪,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。唐安侧身闪过,叫道∶“可是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,以免师兄对你不利,那是千真万确!”燕兰骂道∶“那当然啦,我不在这里,没人阻止你们,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!想得美,我才不会上当!”
??一边骂,一边攻,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,剑出如彩霞满天,闪动无数光华,端的凌厉绝伦。唐安手无寸铁,全心避让,叫道∶“我要骗你,就骗到底了,还会告诉你?你打不过我师兄的,留下来,只有给他欺侮罢了!算我求你,千万别留下来!”
??燕兰哪里信他,“霞光剑”招数越逼越紧,亏得唐安眼明手快,在剑光纵横之中穿梭来去,沿着走廊奔开,叫道∶“你到底听是不听?”燕兰把脚一跺,骂道∶“谁听你胡说八道!”仗剑追来,又是一轮快剑。
??有理说不清,又遭穷追猛打,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,心道∶“不信也罢,我就先制住你,直接带你走,总不能给你打跑了,谁来帮你?”当下闪身推门,冲进自己的房间。
??燕兰紧追在后,叫道∶“哪里逃?”一进房门,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,唐安已取了长剑在手,一剑递出,喝道∶“谁逃了?你这丫头太不讲理,给我坐下!”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,将佩剑放在房中,此时情势紧急,唯有挺剑还招,一剑刺出,剑面随即朝下一拍,竟尔引带一股巨力,压落燕兰肩头。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,吃了一惊,忙以卸劲法门化解,但仍感不易支撑,跌坐在地。
??唐安以为已然获胜,踏上一步,正要说话,哪知燕兰功力不弱,这一压之力旋即消去,翻身跃起,连环三剑疾攻唐安。唐安长剑轻摆,已是“萧然剑法”的架势,运起“幽冥功”独门内功,剑上贯注阴寒真力,每一剑刺出,均带着森然寒意,霎时寒气四布,气象萧瑟。
??“萧然剑法”本是极其阴毒、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,佐以“幽冥功”寒劲,更是阴寒过甚,剑若冰雪,势如朔风,只是唐安手下留情,无意伤燕兰性命,剑上不带杀意,威力便打了折扣。燕兰却是全力迎击,眼见“霞光剑”不易取胜,陡然间剑法一变,剑势圆滑,流转自如,剑身化成三尺银龙,翻腾无定,精妙难言,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“神岚剑”。两人在剑法上顿时打成平手,互有千秋,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。??唐安暗暗发愁,心道∶“要赢燕姑娘不难,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,那就难了。怎生想个法子,劝她听话快走的好?”他左思右想,苦无善策,情急之下,索性把手一甩,放声叫道∶“算了,算了,不打了!”只听“卜”一声轻响,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,插上板壁,微微颤动。
??寒光一闪,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。
??唐安苦笑道∶“你果真住手了,妙极!”燕兰柳眉微扬,娇声叱道∶“你干嘛不打了?”唐安道∶“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。再说一次,我是来忠告你快走的!相信我,我会跟师兄说,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,行不行?”燕兰微微动容,随即用力瞪眼,道∶“你们蛇鼠一窝,说这话谁会相信?”
??唐安肩膀一顿,道∶“我耐性有限。燕姑娘,拜托你想一下,你认为我真打不过你?如果我真有歹念,在你刚出房门时就可以暗算你,你防得住么?刚才你我交手,又是谁占了上风?要是继续打下去,你还可以支持多久?”燕兰怔住了,脸上神情微微退缩,指着唐安的长剑,气势似也弱了下来。
她眨了眨眼睛,说道∶“要是真如你所说,那也不对!你为什么要帮我,而不帮你师兄?这没道理!”
??燕兰一问,唐安脸上颇有尴尬之意,苦笑道∶“这个么,连我也不知道!”
??燕兰呆了一下,看着唐安,见他凝视着自己,眼神带着一股奇妙的感觉。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烫,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害羞,突然收还长剑,“锵”地入鞘,转身跑开。
??唐安目送燕兰冲出房外,心中忽地一阵怅然,有点后悔刚才没露个破绽,让她在身上拍一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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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燕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,关上房门,靠着门后,回想刚才的情境,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堪,心道∶“怎么会呢?他为什么那样看我?”
??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眼神,在如玉峰上的师姐间,也不曾看过。仿佛是阳春三月的和风,吹起了她心中的涟漪。燕兰慌张地搓着手掌,觉得心乱极了,想要胡思乱想些什么,却又什么也想不到。
??忽听“擦”一声轻响,从墙上传来。燕兰眼光扫得快,见到似有一物缩入墙中。她呆了一下,随即醒悟∶“是他把剑拔了起来。是啊,他就住在隔壁而已。”
??她走近墙边,蹲下身去,见那板壁裂了一条缝,从中望去,可以看见唐安正收剑入鞘,放在桌上。燕兰心中一动∶“如此一来,我岂不是可以从这儿偷看?这样正好,且先观察他几天,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帮我。”
??燕兰年纪尚轻,此时童心一兴,觉得如此偷看,倒也好玩,索性坐在地上,眼睛凑在墙边窥看。但见唐安就地打坐,用功片刻,脸上表情甚异,似乎心绪不安,睁眼站了起来。
??燕兰心里暗笑∶“好啊,打个坐都不专心,这身功夫怎么练出来的?”
却听唐安低声道∶“这傻丫头!”
??燕兰大吃一惊,心道∶“给他察觉了么?”见他神色,却又不像。但见唐安来回踱步,状甚烦躁,满脸愁容,忽然站住,长叹一声。
??眼见唐安如此,燕兰心里有点动摇,暗想∶“看他这么烦恼,莫非他真是想要帮我?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?难道┅┅难道他对我┅┅”
??正想到无法想像处,唐安忽然坐在床边,开始脱裤子。这一下燕兰吃惊更甚,羞得连忙转头,心里暗骂∶“不要脸,王八蛋,怎么在女孩子面前┅┅”转念一想,却又不觉赧然,他可是在自己的房里,又不知自己正偷看着他。燕兰搔了搔头,心里七上八下,暗想∶“反正他不知道,我且再偷看一下。”又把眼睛凑了上去。
??只见唐安脱了裤子,胯下一丛黑毛,一根红通通的肉棒从中高高竖起,状甚惊人。燕兰吞了下口水,心中蹦蹦乱跳,暗想∶“这就是杨师姐说的那根东西?”她回想杨明雪的话,不觉用手摸了摸股间,隔着裙子、亵裤,指头往她娇嫩的小秘洞按了按,心道∶“如果那根东西放进来,那就是“交合”┅┅”
??她不自觉地施了点力,指头按在私处的洞口上,微微感到一阵舒爽,身子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。燕兰脸上微热,有些不知所措,继续看着唐安的房中,见他用手握着肉棒,正来回套弄着。燕兰看他一边套弄,脸上一边显现出难耐的表情,像是竭力压抑什么,看着看着,竟觉得心跳逐渐加快,忍不住喘了几声。忽然,她觉得指头湿湿凉凉,低头一看,裙子上竟然湿了一大滩。
??燕兰吓了一跳∶“怎么会这样?我┅┅我┅┅这是┅┅”她赶紧脱下裙子、亵裤,一看之下,只见腿间满是水液,湿湿黏黏,却又不像尿液,不知道是什么,不住从私处的穴里渗出。
??燕兰慌了手脚,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,心里只觉得羞耻,却又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。她摸了摸私处,手指触到阴唇嫩肉,忽然感到一种出奇的舒适,令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∶“啊┅┅”
??甫一发声,燕兰立刻捂嘴住口,心里怦怦而跳。她再次从缝中偷看唐安,只见他仰起头来,腰部用力震了两下,在手掌搓弄之馀,肉棒的前端喷出了一阵混浊的黏液,洒在地上。
??燕兰目瞪口呆,只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,浑身发烫,几乎快要晕了过去。可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受,似乎又催促着她的安抚。燕兰犹豫了一下,用力摇摇头,将双腿紧紧地并起,挤压之下,爱液沿着大腿慵懒地流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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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唐安一个人坐在房里,暗骂自己不中用,心道∶“再不想法子劝她离开,她迟早会被师兄捉去的。唐安,快想个办法!这是第一个令你心动的姑娘,你难道救她不得,只能在这里痴心妄想?”
??他左思右想,得不出一个妥当计策,脑中只浮现燕兰俏丽的身影,在他面前蹦蹦跳跳,舒展着匀称的肢体。想到燕兰那诱人的娇躯,唐安只觉浑身发热,无法忍耐,再次掏出宝贝抚弄一番。
??藉着幻想燕兰的诸般娇态,唐安再次泄了精,虽然发泄了欲望,却不能纾解烦躁之情。他对燕兰越来越着迷,不仅极欲亲近她的胴体,更想呵护她不受任何侵犯,永远保持那副纯洁可人的神态。而当务之急,就是要对付师兄江子翔。
??唐安穿好裤子,心想∶“唯今之计,只有想办法找到师兄,拜托他放过陈家小姐。但要师兄放过看上眼的姑娘,谈何容易?何况,现在我也不知师兄在哪儿。”
??他正自踌躇,忽然灵光一闪∶“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,看她离开时的样子,对我也不是全不相信。那么我两联手对付师兄,倒也可行!事难两全,只好先跟师兄翻脸,日后再行解释。师兄干了这么多坏事,也该受点报应。”
??想通此节,唐安甚为喜悦,当下暗暗点头,已做了与燕兰携手抗敌的准备。这时,隔着板壁,唐安忽然听见了几声可爱的喘息。
??“啊┅┅哦啊┅┅哈┅┅嗯┅┅”
??唐安心中大震,放轻脚步,走到墙边,以耳贴墙,清清楚楚地听见,燕兰正模模糊糊地喘着气,声音又柔又腻,极其诱人。唐安一瞥之下,见到墙板上有个裂口,是被自己掷剑时所刺破,当即跪下,眼睛凑过去,窥视燕兰房中动向。
??房里的燕兰,正侧躺在床,面向唐安所窥墙板,神情朦胧,用手掌抚摸着私处,掌心磨蹭着那一片乌黑芳草,沾满了透明的晶亮汁液。她的动作十分犹豫,想是不懂如何爱抚,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,只是柔和地拂扫牝户的嫩肌。
??每当触到了敏感的部位,燕兰便“唔、唔”地略为呻吟,虽然声音压得极低,但对唐安来说,已经足以亢奋全身,看着看着,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,险些灵魂出窍。
??他深深呼吸几下,神色中仍难掩兴奋,轻声道∶“罢了,值得!”将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,再次握住玉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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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接连过了几天,唐安、燕兰不曾再碰面,却隔着这一面墙板,每日窥见对方的动静。
??唐安远比燕兰阅历丰富,第二天便察觉燕兰时常在偷看他。但他毫不在意,心道∶“反正我心里没鬼,你爱看,便看个够罢。”在他对燕兰的欲望无法忍耐时,依然在房里靠双手解决,有时他猜想燕兰正在看着,反而更加兴奋,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。
??而当他窥伺燕兰时,也常能看见燕兰羞答答的紧张模样,想是她在偷窥时,发觉唐安走近墙边,赶紧装作无事,这全给唐安看在眼里。??唐安特别喜欢偷看燕兰更衣,这时的燕兰全无防备,美乳、纤腰、翘臀一览无遗,仿佛根本不担心唐安会偷看她。每当她换好衣服,总会跑到裂缝处来查看,唐安立刻远远坐着,被对墙壁,装作是在打坐,手掌却缓缓套弄着阳具。
??这道裂缝,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??第九天早上,唐安从外头回房,一开门,燕兰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。
两人对望一面,唐安笑了一笑,燕兰却脸泛羞红,一副窘状。
??唐安道∶“不杀我了吗?”燕兰瞪了他一眼,道∶“我从来没说要杀你啊!”唐安道∶“好吧,那相信我了?”燕兰脸颊一热,急忙用力跳脚,叫道∶“你!你听好,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江子翔,你要是真想帮我,就不要成天烦我!”唐安道∶“这可奇了,整整九天没碰面,我怎么烦你了?”
??燕兰呆了一下,一时面红耳赤,道∶“你┅┅你┅┅你在房里,该安静点。”唐安笑道∶“我一向是很安静的,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点。”
??燕兰心口怦地一跳,急道∶“我?你┅┅你听到什么了?”眼神之急切,前所未见。唐安见她如此羞态,心中说不出的兴奋,故意笑道∶“没什么,姑娘的声音很好听。”燕兰顿时脸色大变,满腮绯红。唐安跟着道∶“只不过练武归练武,有必要喊那么大声么?”说毕,不经意地一笑。
??燕兰一听,脸色方显释然,松了口气,轻声道∶“对不起。”神情甚为忸怩。唐安心里暗笑,走进自己房里,掩上了门,心道∶“这丫头全没心机,想要斗过师兄,千难万难。”摸了摸腰间佩剑,心道∶“要跟师兄斗,我也得多加小心,千万不能让师兄动了真怒,使出“萧然剑法”来,否则不堪设想。”
??正想到这里,唐安忽听隔壁房中传出异声。他心中一疑∶“燕姑娘刚刚才出门,何以有声响?”走到墙边,眼睛往裂缝上凑去。
??裂缝另一边,却也是一只眼睛,乌黑灵动,长长的睫毛眨了眨。无巧不巧,两人同时窥上了缝。
??唐安吓了一跳,连忙跳开,同时也听到隔房传来惊叫声。他心中刚叫不妙,燕兰已摔开房门,猛冲进来,拔剑指着唐安,气急败坏地道∶“你这人┅┅你┅┅你偷看我!”
??唐安无奈地耸耸肩,叹道∶“姑娘,你也在偷看我啊!”燕兰又羞又怒,叫道∶“谁┅┅谁偷看你了?我┅┅我是觉得你在偷看我,才┅┅”唐安道∶“咦,这话该我说才对!刚刚看你出门,怎么又回房了?只怕是你折回来偷看我。”燕兰脸满脸羞红,急忙否认,叫道∶“没有,没有!”
??唐安见她羞怒神色,料想自己推论不错,不禁暗喜∶“这么看来,燕姑娘对我确是敌意大消。”正感欣喜,忽见燕兰一抖长剑,喝道∶“你偷看我多久了?”唐安笑道∶“先说说你的。你又是何时开始偷看我的?”
??燕兰脸色一阵红、一阵白,紧咬着下唇,突然眼角含泪,用力跺脚,叫道∶“差劲、下流、大浑蛋!”转身冲出房间,砰地关上了门。
??唐安愕然半晌,颇感过意不去,心道∶“我也真是的,早知道她脸皮薄,不该这样逗她。调笑过了火,可该怎么办?”
??他心中惴惴不安,当下出了房间,到燕兰房门前敲了敲,轻声道∶“燕姑娘┅┅”只说得三个字,门后便传来燕兰的叫声∶“你滚开!”
??唐安好不尴尬,想了一想,柔声道∶“姑娘,抱歉┅┅”只听燕兰又在房中大叫∶“讨厌,滚开!你再说一句话,我立刻跟你拼命!”
??唐安万般无奈,只有回到自己房间,沮丧不已。他想要再从裂缝看看燕兰,不料才转过头,便听隆隆轻响,燕兰已搬了东西来挡住,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当晚,唐安辗转难眠。
??他没想到燕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。不早不晚,偏偏在师兄即将来到的前一天闹翻,唐安只有连连叹息。
??他从床上坐起,抚摸着床边剑鞘,心道∶“明天师兄要来了,怎么办?”一想到燕兰的泪眼,唐安心里一阵刺痛,暗想∶“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气,也得帮她。”
??既然睡不着,唐安索性静坐运气,休养真气,以待大敌。幽冥功劲行遍周身,唐安顿入半睡半醒之间,身不用力,任由一股真气游行。
??也不知过了多久,东方大白,天已破晓。唐安默想真气之际,忽闻有人敲门,道∶“客倌,送早点来了。”唐安放缓内息,睁开眼睛,道∶“进来吧。”
??房门打开,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,上面放了馒头、茶水。他放下早点,满脸堆笑,道∶“客倌,今天您最好别出房间。”唐安道∶“哦,却是为何?”店小二道 ∶“那淫贼江子翔今天便来,邻房那位燕女侠,已经在一楼等着,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。架没打完,客倌还是别出房间,免得受了无妄之灾。”
??唐安心中一动,道∶“这么早?”起身提了长剑,举步要走。店小二连忙拦住,笑道∶“我说客倌,你还是留在房里的好。”唐安喝道∶“罗唆,让开!”一挥手,原拟将那店小二推开,不料店小二顺势闪过,猛地一掌打来,力道竟十分刚猛。
??唐安凛然一惊,反手格开掌力,喝道∶“你是什么人?”店小二嘿嘿一笑,双掌连环出击。唐安哼了一声,单掌对两掌,仍是拆解自如,右手连剑带鞘扫过去。哪知变故又起,两名人影从门外闪入,左右夹击唐安。唐安耳听八方,早已察觉,“一鹤冲天”拔身而起,来招悉数落空。
??他身形一落,踏在桌上,只见来者二人,一人也是店小二装束,另一人却是刘阿三,眼中精光闪闪,竟是高手气派。唐安隐隐感到不妙,冷冷地道∶“看来事有溪翘,我得先费点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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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燕兰在客栈一楼坐着,等待江子翔来到,心中想起昨日事故,不禁一阵郁闷。她望望楼梯,心想∶“他生了我的气么?我昨天那样发脾气,只怕他也不高兴了。”
??她不得不承认,昨天的反应有点过火了。墙敌将至,燕兰感到不安,却没察觉这不安的感觉,并非只因此而来。
??在她暗暗出神的同时,一个青年走进了客栈,朝燕兰微微一笑。燕兰呆了一下,向掌柜问道∶“掌柜的,他该不会就是┅┅”
??掌柜点点头,颤声道∶“是,他就是江子翔!”
??燕兰倏然起身,拔出长剑。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几匝,像是评鉴着精雕细琢的宝贝,继而笑道∶“你就是如玉峰的燕兰?的确生得挺美,就可惜不解风情。”燕兰板着脸问道∶“什么?”
??江子翔耸了耸肩,笑道∶“好好一位绝代佳人,竟然挺剑对着郎君,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,怎能讨人欢心?好妹妹,待我教你,你若想收服我江子翔,何需舞刀弄剑?只要你少穿几件衣裳,叫我几声好哥哥,似你这等美人儿,我疼你也来不及哪!”
??燕兰脸上一红,骂道∶“胡言乱语!你给本姑娘听着,不准打陈家小姐的主意,快快打道回府,否则┅┅”江子翔笑道∶“否则如何?”随手一摆,一柄长剑已指住燕兰咽喉。这一招来得诡异无比,毫无前兆,手法奇快,燕兰竟连招架之力也没有。
??燕兰大惊失色,脖子感到剑锋寒气,剩下的话一时说不下去。江子翔笑道∶“如玉峰的大小姑娘们,除了一个杨明雪,还不见有功夫到家的。拳脚功夫虽然不成,床上功夫倒值得领教。燕妹妹,你的那儿湿了没?”燕兰颤声道∶“什么?”
??江子翔笑了一笑,手腕一抖,剑刃倏忽来回,震飞她手里长剑,道∶“脱了她的裙子。”掌柜应道∶“是!”伸手抓住燕兰的腰带,猛地一扯,连着裙子一并撕破,拉了下来,露出赤裸的双腿。燕兰大声惊叫∶“掌柜,你┅┅”却见掌柜面露阴笑,眼中满是狡猾之意。
??燕兰恍然大悟,气得快要哭了出来,叫道∶“你骗我,你们是一伙的┅┅”江子翔笑道∶“他也不是完全骗你,至少他的女儿,我是好好疼过了。来,现在换你了。”说着剑尖缓缓下移,来到她乳沟上方。她腰带已断,衣襟整个敞开,这时剑尖移动,便直接划破了她的肚兜,一寸寸地划下去。燕兰羞愤欲绝,哀泣似地叫道 ∶“不┅┅讨厌、讨厌、不要这样!”
??忽听磅然巨响,一个身影从二楼走廊飞出,撞毁栏杆,直摔下来,压烂了一张八仙桌,大声惨叫。一个摔过,又是一个,之后还有一个,全部浑身鲜血,伤势甚重。燕兰侧目望去,却是两个店小二、一个刘阿三。
??三人摔下之后,又是一个人影,却是纵身而下,手中青光闪烁,剑锋倏然而来,倏然而收,来回双剑,甫一落地,一楼又有两名店小二中剑翻倒。江子翔眼睛一亮,道∶“师弟?”来人一抖长剑,道∶“师兄,放了她!”
??掌柜不待江子翔下令,已冲上前去,不知何时抽出双刀,朝唐安招呼过去。唐安看也不看,随手一剑,“西南来声”,剑势若萧条秋风,一扫而过,掌柜胸口溅血,一招倒地。
??江子翔笑道∶“杀得好!师弟,你精研本门剑法多年,果然不同凡响,这几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,你杀得可真干净俐落啊!”唐安道∶“不及师兄。”江子翔道∶“嗯,自己知道比不上我,何以叫我放人?”
??唐安一瞥燕兰,见她衣衫不整,满脸羞惧之色,心中不禁怜惜,同时见她趐胸半露,暗中也颇感兴奋,一回神,向师兄道∶“我喜欢这个姑娘,求师兄成全。”
??这话一出,燕兰霎时心头大惊,不可思议地瞪着唐安,脸上渐渐泛起晕红。唐安自知要打败江子翔,希望微乎其微,只盼同门之情,可以让师兄退让。他知道师兄精明,事态紧急,唯有把一切心声和盘托出。
??江子翔眯起眼睛,默默瞧着唐安,突然哈哈大笑,道∶“师弟,你终于开窍,打算开始玩女人,当一个不世淫魔了?”唐安怒道∶“不是!师兄,我很认真。我迷上这姑娘了,没有她,我活不成。拜托,师兄,你到处都找得到女人,可我只找得到这一个!”
??在唐安说这些话时,燕兰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,不敢正眼看他。
??江子翔笑道∶“是么?好,看在同门多年,我给你一个机会┅┅”长剑一收,让燕兰得以活动,道∶“你们两个,凭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罢。只要你们今天出了这客栈,我就不管你们了。不过,凭这小姑娘的本领,怕只有等着给我疼的份了。来啊,来啊!”
??唐安二话不说,纵身上前,“萧然剑法”全力施为,招招攻向江子翔要害。燕兰如梦初醒,慌忙拾起长剑,意欲助战。唐安见她似要靠近,立刻大叫∶“傻瓜,你别过来,还不快跑?”
??燕兰立时醒悟∶“先出了客栈再说。那淫贼是他的师兄,总不会真下杀手。”当下转身奔向大门。江子翔一边挡开唐安剑势,一边笑道∶“还没让你乐过呢,想跑那儿去?回来!”抽身急退,身形一闪,犹如一股轻烟,悄然拦在燕兰身前。燕兰咬紧牙关,凝气挥剑,呼地一声激响,正是“神岚剑”招数“云气飞腾”。
??江子翔赞道∶“这招不差!”剑锋轻摆,应以一招“古木枯枝”,诡谲古怪,将燕兰剑上威力削减得七零八落。唐安随即抢上,喝道∶“你走后门!”剑上夹带幽冥内力,接过江子翔剑招,更运劲反击。
??交手一招,燕兰已察觉对方实力雄厚,连忙叫道∶“他太厉害,你一个人┅┅”唐安喝道∶“我一个人便够了!你要是不走,我拿不出真本事!”
燕兰被他一吼,又是无计可施,只有转身再跑。
??江子翔这次却不阻拦,任她逃离,对着唐安笑道∶“师弟,你有什么真本事,不妨拿出来看看。你学过的,我全知道,我所学的,你还未必全练成了,真能对付得了我?”
??唐安见燕兰已经离开,当即深吸一口气,幽冥功劲渐次提升,慢慢发挥到了极致,寒气广布,周身六尺之内,有如隆冬,三丈之外,亦能感其冷冽。江子翔微微冷笑,道∶“光凭幽冥功“天寒地冻诀”,你的功力不如我深厚,岂非送死?”
??唐安缓缓举起长剑,沉声道∶““天寒地冻诀”未必能伤你,但是配合这一招萧然剑法,你真能招架得来?”说话之际,长剑缓缓由左向右划弧,剑随身转,滴溜溜地绕身划了一道圆。
??江子翔脸色大变,叫道∶““环堵萧然”!师弟,你──”
??霎时之间,唐安身形急旋,剑尖溢出如丝寒光,化作千千万万圆,透出无尽肃杀意味。桌子、椅子、柜台,凡被森森剑气所逼,无不飞出一条又一条的木屑,转眼之间,尽数支离破碎┅┅???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??※??唐安在床上睁开眼睛,第一个感觉,便是全身骨骼剧烈疼痛。他想要动一动身体,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按住胸膛,轻声道∶“不行,你别乱动!我传功力给你,就不会那么痛了。”
??他闻声转过眼珠,只见燕兰坐在床边,轻轻按着他胸前“中穴”,传送真气。过得一会儿,燕兰吁了口气,笑道∶“好点了没?”唐安道∶“好多了。”左右张望,见是在自己房里,不禁说道∶“我在作梦?”
??燕兰睁大了眼,道∶“作梦,也是恶梦!你可吓死我了,那是什么剑法?就看你在那儿转来转去,到处游走,一阵旋风似地,什么都劈,什么都砍,你去看看一楼,几乎看得见的都毁啦。”
??唐安笑道∶““环堵萧然”,半点不错啊!”又道∶“我师兄呢?”燕兰道∶“看来半死不活了。”唐安惊道∶“什么?”燕兰微笑道∶“他可没死。当时我躲在后堂偷看,瞧你一使出那招剑法,那江子翔就惊慌失措,四下闪避,后来躲不过了,硬挡两剑,他的剑就震飞了。你的内功这么厉害?”
??唐安道∶“不过是幽冥功的暗劲┅┅别管这个,后来呢?”燕兰道∶“你不记得么?你旋着身子乱削乱斩,江子翔身上起码中了十三四剑,差点被分尸了。他的功力也真惊人,竟然避开了所有要害,但是满身是血,伤得可重。你转了一阵,自己倒了下来。我怕你怕他抓住,所以又冲出来,想要帮你,结果江子翔看到我来,自己就跑了。”
??唐安道∶“想来师兄受伤太重,知道胜不了你,这才逃走。”燕兰笑道∶“我想也是。不过我可报了仇啦,他的腰带被我削断,裤子掉了,逃出去时可狼狈呢。”唐安笑道∶“大好机会,你居然不追出去?”燕兰脸上一红,道∶“当时我穿那样,怎么追得上街?”
??唐安见她身上衣装,上衫敞开,肚兜微裂,下半身赤裸裸地,跟他下楼时所见相同,想来她急于对自己施救,无暇顾及衣物,心中不禁暗暗感激,同时也欢喜不尽,笑道∶“你穿这样,好得很啊,在我看来是美极了!”
??燕兰羞极,起身嗔道∶“人家急着救你,连换衣服都来不及,你倒只顾着偷看人家!”说着转身便走。她一起身,唐安已隐约看见肚兜遮掩下的阴毛,再一转身,屁股却给衣摆挡住,只能观赏大腿风光。他既知大难已过,心情正好,对燕兰的爱欲再次爆发出来,心念一转,当即大声咳杖,听来甚是痛苦。
??燕兰本来要回房换衣服,听了唐安猛咳,连忙又转过身来,弯下腰来探问∶“怎么了?哪里不对劲么?”
??她一弯腰,乳沟处本已裂开的肚兜,就完全隐藏不住双乳,整个饱满的形状都映入唐安眼中。他兴奋之馀,不忘假作苦楚,呻吟道∶“不┅┅不行,我体内真气耗损过甚,这会儿气上不来。燕姑娘,烦请你按住我中穴、丹田,替我调息。”燕兰大力点头,道∶“好的。”
??她一心救人,维持着这个姿势,便伸出双手,分按唐安胸口、小腹,将她体内真力一点一滴地传送过去,助他运气。其实唐安施展“天寒地冻诀”、“环堵萧然”,虽然耗尽功力,难以动弹,却未受内伤,休养半月之后,真气自复。这时燕兰为他输送真气,虽使他加速回复气力,却非必要之举。
??唐安见她闭上双眼,专心运劲,心中好生感激,心想∶“这姑娘确是好心肠。”虽是如此,眼前的豆腐却不能不吃,反正燕兰眼睛闭了,唐安的眼睛便奋力张开,饱览燕兰胸前美景。那两团白皙柔嫩的美乳挂在他眼前,成为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,唐安若非肢体无力,早已摸了下去。
??他一边欣赏美乳,一边接受燕兰传来的功力,筋骨逐渐舒畅,脉络通达,精力潜生。燕兰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复,毫不保留功力,过得半晌,她的脸上慢慢渗出汗珠,真气已耗去了七八成。她喘了口气,睁开眼睛,道∶“我也累了。唐安,舒服点了吗?”唐安微笑道∶“舒服极了。”眼睛一溜,看着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奶子,下半身登时挺了起来,可见精力果真恢复不少。
??燕兰站直身子,微笑道∶“那就好。你歇歇吧,我瞧这客栈暂时不会有人来了。”唐安道∶“客栈都没人了?”燕兰道∶“打得这般厉害,客人当然都跑光啦。”
??唐安微一动念,笑道∶“既然没人,那好。燕姑娘,我想问你一句话。”燕兰道∶“什么?”唐安看着她的身子,轻声道∶“我想要你,可以吗?”
??燕兰一时还没会意过来,道∶“要我┅┅要我的什么?”唐安道∶“你的心,你的身体┅┅就如我所说,我已经迷上你了。你早就知道了,不是么?”??燕兰双颊泛红,难掩羞态,点了点头,道∶“我知道。我┅┅我得道歉,我也偷看过你┅┅看你做过一些怪事。”唐安道∶“什么怪事?”燕兰道∶“就是用手,把下面那个┅┅”眼珠一转,看见唐安裤裆高高耸起,不禁吓了一跳,脱口叫道∶“哎呀!”
??唐安坐了起来,笑道∶“这是我迷恋着你的铁证。”燕兰哑口无言,呆呆地看着。唐安握住她的手腕,说道∶“可以吗?”燕兰脸色羞怯,道∶“我不知道┅┅杨师姐说,不可以随便把身子给人┅┅”唐安柔声道∶“给我吧?”燕兰急道∶“别这样┅┅我、我要想一下┅┅”
??不待燕兰考虑,唐安已把她强拉过来,搂在自己身上。燕兰急忙叫道∶“等一下!”唐安道∶“我去跟你师姐解释,请她答允。”燕兰道∶“可是我┅┅”唐安轻声道∶“你不愿意吗?”燕兰红着脸,悄声说道∶“也不是啦┅┅”
??唐安笑道∶“那就成了。”不待燕兰再说,吻了她的红唇,两只手在她身上任意游走,伸进了她的肚兜下。
??燕兰略一挣扎,唐安立刻紧抱着她,翻了个身,把她压在下头,继续热烈的吻。燕兰发出急促的鼻息,朦胧的眼神,像是未解的宿醉。
??唐安兴奋无比,尽情揉着她的乳房。不愧是练武练出来的身材,每一寸肌肤的弹性都堪称绝佳,即使那丰腴的胸部,也拥有妙不可言的触感,兼具娇嫩与韧性,一捏便有反弹,令唐安爱不释手。
??两人的嘴唇一分开,燕兰立刻发出喘息∶“唐、唐安,别这样┅┅”唐安轻声道∶“你的奶子迷死人了。”燕兰摇摇头,神情羞涩不堪,娇喘着道∶“我怕被师姐骂┅┅”唐安道∶“我来说。”燕兰喘道∶“这样┅┅真的可以吗┅┅”唐安将她的肚兜脱下,吻了她的奶头,说道∶“可以的。”
??只因燕兰传了唐安大半真气,这时她全身无力,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导。她的屁股被唐安摸了个够,股沟也给他指尖抚摸,尝尽那娇嫩的滋味。燕兰的娇喘声停不下来,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抚摸她的胴体。他解开腰带,掏出硬直已久的阳物,往他梦寐以求、燕兰那湿淋淋的嫩穴插了进去。
??“唔┅┅”燕兰用力甩着头,竭力忍耐破瓜之痛。武功好手,不同凡响,面对强大的刺穿力,燕兰已是遍体汗湿,乳头挺立着,随着她的挣扎而颤抖,但她仍把呼喊声压抑到最小,像是闷在心里的浪声,从唇间泄了一点出来。
??唐安采取正面叩关,清楚见到燕兰承受自己利器时,那含羞带怯,仿佛急乐,却又旁徨无助的表情。看着这样的表情,同时满足了唐安的征服欲与爱意,他实在亢奋极了。
??激烈的交媾开始了,肌肉互相碰撞,汗水和爱液交融,燕兰再也忍受不住,眉头紧蹙着,满脸难耐神情,纵声娇啼。
??唐安将她双腿分放自己左右腰际,抓着光滑细嫩的大腿,奋力猛干。燕兰的美腿紧紧夹住他的腰,像是欲望的枷锁,要把他的阳具锁在娇媚的女体内。
??剧烈的摇摆下,躺在床上的燕兰,胸前双乳荡起了迷人的大浪,雪白的乳球快速振动,和着晶莹的汗液,发出轻微的湿润声响。但在唐安的胸膛压上去后,乳浪便告终止,趐胸变作了各种淫靡的形状。
??燕兰已然失魂落魄。唐安的大肉棒简直是以蹂躏之姿入侵,稚嫩的膣穴毫无反击之力,只能尽量地收缩、吸纳,内壁的皱褶像是无数的小手,温柔而热烈地抚弄,要把唐安的宝贝所积蓄的精力全部挤出来。
??“啊、啊啊┅┅”
??燕兰在羞意、痛楚和愉悦中,陶醉地叫着,叫声还相当清纯。不过肉体的表现就淫荡得不像话,全身又黏又湿,股间肌肉拼命紧缩,肉棒快速深入,往往要缓缓出来,像被燕兰的嫩穴吸住,流连忘返。
??“燕兰┅┅我┅┅我要泄了┅┅”
??唐安在猛烈的动作中大叫。燕兰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,只能依着身体的本能,害羞地呻吟∶“不要、不要┅┅啊啊,再┅┅再来┅┅”
??干到了亢奋尽头,唐安痛快地泄了,射在活色生香的燕兰身体中,而不是幻想中的泡影。混浊的阳精和爱液灌满了燕兰的秘穴,一塌糊涂地流了满床。
??燕兰躺在凌乱的床上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,紧绷的肌肉,一下子全部松懈了。
??唐安喘着气,躺在燕兰身旁,轻声道∶“这下┅┅真的,连一点力气也没了┅┅”燕兰微弱地娇喘∶“你┅┅你活该┅┅”
??躺了好一阵子,两人同时勉强坐起。洁白的床单上,沾泄了鲜明的落红,犹如处女的印记。
??燕兰轻声道∶“要守承诺哦。”唐安疲惫已极,微笑道∶“是,遵命。”燕兰嗔道∶“你认真点嘛!”唐安拗她不过,笑道∶“放心,君子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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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一个月后,燕兰带着唐安来到如玉峰上。燕兰再三叮咛∶“记住,杨师姐人很好,但是谈起正事,很严肃的,你可千万别她嘻皮笑脸!”唐安微笑道∶“我知道,你说过好几次了。”
??来到峰顶,一个小丫环奔上前来,满脸喜色,叫道∶“燕小姐,您回来啦!”燕兰微笑道∶“回来看看。嗯,杨师姐呢?”丫环说道∶“正在后山清凉泉洗澡。”说着看看唐安,状甚奇异。
??燕兰向唐安笑道∶“我们先进屋里等罢。”带着唐安进了一间房舍,招呼他坐下。唐安放眼四顾,笑道∶“这地方可雅致得很。”燕兰抿嘴笑道∶“都是姑娘住的,当然罗。”拍一下他的肩膀,笑道∶“你等着,我也去梳洗一下,等一下好见杨师姐。”
??唐安含笑点头,目送燕兰进了后堂。小丫环送上茶点,道∶“公子请用。”唐安道∶“谢谢。”小丫环问道∶“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?”唐安道∶“是。”忽然想到一事,问道∶“请问一下,那清凉泉可是山泉?杨姑娘不在屋内盥洗么?”
??小丫环笑道∶“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,在外头洗澡,有什么关系?”唐安笑道∶“言下之意,姑娘没把我当男的了?”小丫环道∶“访客自然例外了,但上得如玉峰来的男客,多是有礼的正派人士,当不会任意乱闯。”唐安道∶“说得也是。”
??待得小丫环退下,燕兰仍未出来。唐安心道∶“素闻如玉峰上六弟子,均是当代佳人,阿兰就不必说了,那杨明雪年纪虽长,也不过二十四、五岁,想来更是美丽成熟,不知是怎生模样。”
??他想了一想,见堂后仍无动静,想起小丫环的话来,眼珠一转,沉思片刻,踏步往门外走去。将要出门时,又回头一看,见燕兰仍未出来,这才快步走出,绕过屋舍,往屋后的一处花丛间钻进去。
??繁花似锦,唐安这一穿,摇曳枝叶,瞬息间不见人影,只碰落了一朵淡黄雏菊,悄然飘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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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公子
作者:方寸光
这一日庐州府舒城城门,两匹快马蹄响错落,来了一对年轻男女。男的年约十八、九岁,神气清朗,实是昔日武林淫魔司徒豹的徒弟,当今武林第一淫贼“采花神”江子翔的师弟,名唤唐安。
那女子较他年长几岁,也不过二十四、五,乃是桂林如玉峰主人,芳名满江湖的侠女杨明雪。但见她一身白衣如雪,仪态秀丽,容貌端庄之中,又暗透着英气,更显得俊俏可人。再看身材,又比那娇美的脸蛋更加成熟,有极丰满处,又有极纤柔处,体态曼妙撩人,实乃绝色。如玉峰是江湖名门,门下只收贞洁处女。以杨明雪如此美貌,兼是处子,早不知有多少好色淫徒想打她的主意。但是她年纪轻轻便接掌如玉峰,确有真才实学,不仅精通剑法,而且精明能干,虽然遭逢过许多凶险,竟都被她化险为夷。
那唐安出自旁门左道,却与杨明雪同行,原来其中另有缘故。数月之前,杨明雪的师妹燕兰下山闯荡,一日与唐安同住一间客栈,意外被唐安偷窥到自己更衣。唐安与师兄性子不同,本来不喜女色,但是见了燕兰的身子,却对那美丽胴体着迷了起来。后来燕兰被“采花神”江子翔相中,设计擒拿,将遭奸淫之际,唐安拼着得罪师兄,杀退江子翔,向燕兰倾吐爱意,两人更有了肌肤之亲。
后来燕兰带唐安回到如玉峰,向杨明雪陈述前情,希望与唐安一起厮守于如玉峰。杨明雪虽然一向疼爱师妹,但是如玉峰上只留处女,乃是门户严规,本该将燕兰逐出师门。
杨明雪左右为难,毕竟于心不忍,最后决定让燕兰留下,倘若有孕,就非得离开如玉峰不可。至于唐安,却万万不能留在如玉峰上。
唐安、燕兰情意正浓,如何能够分舍?燕兰苦苦恳求,杨明雪仍不肯通融,道:“如玉峰上都是女子,倘若让他住下,未免惹人闲话。再说,这唐安出身不正,虽然他对你有情,仗义相救,但他毕竟是旁门魔头弟子,就算我放心,其它同门能放心吗?”燕兰急道:“可是杨师姐,他……他对我真的很好,不会是坏人……”杨明雪道:“好人、坏人岂有分界?我也瞧他也不是为非作歹之辈,但是心性不定,恐怕他贪好女色。他破了你的身子时,不是有点强来么?”
唐安知道了,便去找杨明雪,说道:“杨姐姐怀疑我心术不正,也有道理。
但我连师兄都得罪了,一招“环堵萧然”,把他砍得遍体鳞伤,难道还不够么?
这样罢,我知道师兄有与许多采花淫贼、无耻匪类勾搭,我也知道他们的巢穴,就向姐姐说了,将之铲除,你且看我是心偏淫邪,还是正道?”言语之中,颇为不平。
杨明雪倒不是看不起唐安,听唐安言语悻悻,急忙致歉。可是唐安却当真道出了一个一个江湖大害的窝来,便是春公子的住处。
春公子既是淫媒,与如玉峰这般只收女徒的门派,自然誓不两立。杨明雪早有耳闻,好些奸恶之辈想透过春公子对门中弟子不利,她也想替江湖女流除此大害,只是春公子神出鬼没,始终难以掌握他的行踪。
唐安说道:“我师兄与这春公子颇有交情,知道他家住庐州府,平日在舒城县县城外的荒村藏身。杨姐姐,我可以替你带路,去杀了这厮,为天下除害,但是我与阿兰的事,却怎么说?”
杨明雪无奈,只得叹道:“也罢,你若当真离不开她,我许你们一起留下便是,可是你是男儿身,要另外起一间房,不能与其它弟子们同住。”唐安一听大喜,当即答允。
于是唐安下了如玉峰,去了一月有余,才回到山上,向杨明雪道:“春公子的住处我已摸清,确实就在舒城。杨姐姐,这厮武功厉害,恐怕真要你亲自出马才行。”杨明雪点头答应,便收拾行囊,由唐安领路,前往舒城。燕兰想要同行,唐安不肯答允,道:“春公子不是寻常人物,你功夫不够,还是别去的好。”
燕兰却是不依,叫道:“要是不让我去,我也不让你走!”唐安笑道:“这么舍不得我么?”燕兰急道:“不是!不……不,虽然也是,可是……”眼睛一瞄杨明雪,神色不定。
杨明雪笑道:“师妹,你别多心,难道我还会抢你的郎君吗?”燕兰脸色一红,低头不语。
两人把燕兰劝住,径奔舒城。一路上唐安十分守礼,不曾对杨明雪稍有不敬,杨明雪暗中考察他的人品,也看不出什么不妥,心下稍慰,暗想:“阿兰看中此君,虽是冒失,总算眼光不差。倘若他与师兄一个样子,那还得了?”
就这样,路上平安无事。
这日到了舒城,一进城门,杨明雪便觉心中一紧。
她的江湖经验告诉她,有人盯上她了,那目光猥亵而大胆,似在垂涎她的美色,恨不得立刻扯碎她的衣服,享受那纯洁的肉体。她悄悄转动眼珠,四下扫视,只有唐安与她并行纵马,街道两旁并无可疑之人。
杨明雪心道:“是春公子的眼线么?多少江湖好汉都拿这春公子没办法,如今我正面打上门去,能有多少胜算?”
她知道春公子神通广大,自己虽然身负绝学,也不敢掉以轻心,当即轻声道:“我们被盯上了。”这句话只有一旁的唐安听见。唐安低声道:“定是春公子的人。不打紧,他们总是在城门监视来往行人,未必是冲着我们。”杨明雪轻声道:“总是小心为上。”
两人投了客店,各自进房。杨明雪入城之时,为了避免显眼,只作寻常女装,这时入了店,便改换快靴,又脱去了外衫,露出贴身劲装。才刚放下衣服,忽听窗外传来嘿嘿笑声,一人阴阴地道:“好雌儿,再多脱点吧!”
这话说得不怀好意,杨明雪倏地执剑往窗口一奔,啪地一开窗,只见一个身影奔地而去,灰褂灰裤,身法极快,已跑出老远。杨明雪微微冷笑,猛窜出窗,自二楼凌空斜落,抢近数丈,甩手一颗铁莲子,快得只见白线一闪,打得那人痛叫一声,扑倒在地。
那人就地一滚,正要站起,却被杨明雪赶了上来,长剑指住顶门,喝道:“朋友,就这么走了么?”定睛一看,那人抬头望着自己,双眼却已翻白,刚撑起上半身,便僵住不动,忽然咕咚一声,再次栽倒。
杨明雪不禁皱眉,心道:“我打他“命门穴”,劲不至死,难道这人竟禁不得打?”再一看,却见那人颈侧微闪乌光,却是一枚漆黑小针,细如发丝,只有半寸露出皮肉。杨明雪暗想:“周遭还有人埋伏,原来或是要对付我,却先将这同伴灭了口。倘若这是春公子的人,下手也未免狠了!”
唐安在店中听得异声,此时也已跟着赶来,瞧见死尸,不禁一怔。杨明雪道:“你瞧这人,可是春公子的手下么?”唐安蹲下去查看,见到了那黑针,便道:“这人的身分我瞧不出,不过这枚要命的针,却是“夜灵针”邢无影的暗器无疑。”
杨明雪沉吟道:“素闻邢无影武功卓绝,独来独往,想来不致为春公子所驱使。”唐安摇头道:“邢无影虽不会当春公子的手下,却未必不会与他来往。”
杨明雪一听,登时明白,道:“是了,倘若邢无影也是春公子的客人,便有可能帮他。”唐安道:“不错。”
杨明雪指着地上死尸,道:“这人追踪到我房外,出言戏弄,可见我们行踪已露,春公子应当已有防备。我们拖得愈久,他愈能防备周全,事不宜迟,咱们现在就去对付他。
唐公子,请带路。”
唐安笑道:“没问题。”两人回店牵马,再次奔驰出城,径往城西。
奔出二十余里,果然有一处破败村落,空巷寥落,房舍残破,四下毫无人气,连野犬吠声也不闻一声。
两人在村口下马,唐安拔出剑来,当先领路。杨明雪环顾四周,心道:“这村子离城不远,竟然如此萧条,更想不到春公子恶名昭彰,却藏匿在这大城郊野。”
她随着唐安来到一座庙前,门无匾额,殿无神佛,庙中尽是蛛网尘埃,看不出是什么庙宇。杨明雪正要踏入庙里,唐安忽然伸手拦住,道:“姐姐且慢!这庙进不得。这些灰尘、蜘蛛网,全是春公子设下的迷药陷阱。”
杨明雪闻言一惊,才刚止步,庙中忽生狂风,白尘飘扬,同那劲风向门外席卷而来。杨明雪闪避不及,当即凝住呼吸,左掌疾推,打出“星河掌”的浩瀚功力,将那卷尘怪风拒于数尺之外,不能近身。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叫道:“好功夫,不愧是如玉峰第一女侠!”话到人到,一道黄影自庙中射出,狂风威势更盛,立刻冲破“星河掌”劲力。
杨明雪不慌不忙,右掌跟着一挥一卸,正是一招“云汉流转”,劲力奇巧,将粉尘悉数逼回庙中,左掌一拍,敌住对方掌风,两下各自一退。那黄影在风中急转数圈,倏然定下身形,只见那人一身黄袍,脸覆黄巾,双眼目光柔和,似有笑意,斯斯文文地拱手作揖,道:“小可春公子,杨姑娘请了!”
杨明雪还礼答道:“小女子杨明雪,冒昧造访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春公子笑道:“好说,好说!”他以布掩面,相貌虽不得见,表情变化却仍能窥知。只见他原本一团和气,忽然杀气毕露,喝道:“唐安,你带外人来此,有何用意?”唐安一弹长剑,朗声道:“你是我师兄多年好友,但是我早已与师兄翻脸。
对不起,借你性命一用!”二话不说,挥剑攻去,这一出手寒气凛冽,犹如冰剑,赫然是“萧然剑法”的毒招。
春公子身法轻灵,翩然避过,叫道:“傻子,江子翔尚且不敢得罪于我,凭你也敢与我相斗?”杨明雪叱道:“好,且让我来领教!”拔剑出招,剑快如风,一出手就是如玉峰绝学“神岚剑”。但见剑尖一缕青光流动无定,划出道道险招,无不精妙。唐安见杨明雪出手,便先让到了一旁。
春公子赞道:“好剑法!久闻如玉峰满门美人,杨明雪冠绝群英,果然人是极美,剑也非凡,真不枉我推辞这无数生意!”说话之际手舞足蹈,却将剑招一一让过了。杨明雪攻势不停,口中问道:“什么无数生意?”春公子笑道:“杨女侠生就沉鱼落雁之姿,兼之守身如玉,至今仍保有处子元贞,不知多少豪杰为之倾倒,渴望与姑娘共度春宵。姑娘成名至今,来求我促成与姑娘良缘的英雄好汉,至少也有两、三百人……”
杨明雪一听,不由得脸色绯红,含怒猛攻。春公子趋避如神,在剑光中来去自如,口中又道:“他们呢,有的出价千两黄金,有的用家传宝刀相换,都被我一一回绝。唉,他们哪里知道,我一想到娘子芳名,宝贝儿就硬了,多想几回,便忍不住要泄了精,如何舍得成全他们!”
杨明雪明知他故意胡言乱语,扰乱自己心神,却仍不能不生气,只是忍了下来,反而放稳招式,看准春公子进退方位,出剑愈来愈狠,招招不离要害。春公子被她一番猛攻逼得还手不得,时时喘气,状甚狼狈,叫道:“娘子呀,你打慢点儿吧,我快受不了啦!”
杨明雪不理,“神岚剑”妙着层出不穷,步步进逼。只见春公子双眼睁大,叫道:“受不了,受不了!好娘子,你这样对我卖俏,弄得我下边都硬啦,哦,哦……”
这时春公子一边闪避剑招,一边手抚下体,眼中流露出轻薄神态来,直盯着杨明雪的身子瞧。杨明雪见他目光所及,正是自己胸脯,不禁羞怒交迸,喝道:“不要脸的淫贼!”
她怒气腾腾,誓取春公子性命,但是久斗之下,杨明雪已察觉出对方虽然无耻,武功实是奇高,她的剑法愈使愈精,春公子的腾挪步法也愈加巧妙,简直视宝剑如玩物。如此又过了百招,杨明雪依然不能占到便宜,却已不禁呼吸加促,雪肤微披香汗。
忽听唐安喊道:“姐姐留神!”唐明雪心中一懔,陡觉身后风声有异,回身一剑劈去,叮地一声,击飞了一枚细小黑针。一名黑衣汉子眼绽精光,飞扑过来,一抡单刀,急攻杨明雪。杨明雪挥剑架住,只觉来人力大劲猛,想起那枚黑针,叫道:“你就是“夜灵针”?”
那“夜灵针”邢无影嘿嘿一笑,道:“正是区区。”朝春公子道:“春公子,你不接在下的生意,今日在下来守株待兔,亲自擒拿杨姑娘,你一点赚头也没有,可后悔了罢?”春公子退出圈子,懒懒地笑道:“你拿得下她,就尽管上吧,我的算盘从来没打错。”
杨明雪这才知道,这邢无影也是垂涎自己的匪类,当下怒下杀手,连攻数剑。邢无影施展刀法,寒光绵绵不绝,如蛇蜿蜒,一时难分难解。
邢无影武功精强,若论真实本领,还在唐安、燕兰之上,可与江子翔相提并论,唐安在旁看了数招,便暗暗吃惊:“这家伙以暗器成名,不意刀法也是一绝,这样厉害!”
却见杨明雪聚精会神,美目顾盼,将邢无影的招数全看了个真切,剑法忽变,赫然是如玉峰至高绝技“绝尘剑法”,当今武林只杨明雪一人通晓。
这一路剑法姿态飘逸,宛若天仙舞袖,真有绝尘离俗之气象,剑法穷极神妙,冠绝人间。三招之间,剑尖点上刀锋,内劲到处,震得邢无影单刀撒手。
邢无影大吃一惊,叫道:“好娘们!”一振衣袖,打出一丛黑针,犹如万蜂出巢,又密又广。杨明雪抖剑成圈,只听叮叮乱响,黑针四下乱飞,全被挡开,左掌凌空一劈,星河掌力正中邢无影胸膛。
邢无影睁大眼睛,既不退后,也不惨叫,僵立了半晌,忽然双膝一软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,竟给这一掌震破腑脏,当场气绝。
就在同时,杨明雪肩头一热,已被人一掌按住,一股温和内力透入体内,有如万缕柔丝缠体,霎时浑身乏劲,筋骨酥软。只听春公子在身后笑道:“就知道你无福消受美人,枉自送命,却是何苦?”说着伸手往她香臀一摸,“哦”地一声长叹,道:“这么好的屁股,你可是再没机缘摸到了。”
杨明雪力败邢无影,却冷不防春公子身如鬼魅,趁机偷袭,被春公子一掌制住,竟然无法凝聚真气。她惊愕之际,忽给春公子摸了一下,登时又羞又怒,回头一瞪,咬牙叱道:“奸贼,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过招!暗施偷袭,算什么本事?”
春公子笑道:“就是正面过招,你也斗不过我。你若是内功胜我,怎么破不了我这手“春蚕劲”呢?我只不过心痒难搔,想早点跟你来一场巫山云雨罢了。
春宵苦短,不能蹉跎光阴哪!”说罢放开了杨明雪肩膀,轻轻一推,杨明雪竟然站不住脚,颓然跌倒,又引动“春蚕劲”作祟,那股柔劲缠得她昏昏欲睡,几乎便要晕去。
杨明雪与春公子一斗,早知对方武功奇高,却没想到内功亦如此诡异,自己确非其敌,这时被“春蚕劲”所制,心中不禁悔恨:“我也太轻敌了,这春公子罪恶滔天,却能逍遥至今,岂是好相与的?”才想着,已觉得视线模糊,隐约瞧见春公子满怀色欲的眼神,不禁心头一颤,想要打起精神,奈何力不从心。
片刻之间,杨明雪再也支持不住,全身一松,已然昏睡。
不知睡了多久,杨明雪惊醒过来,犹觉虚弱无力,身子却有点发热。她以为自己已落入春公子手中,但是一看周遭,却是荒山野岭,一片荒凉,唐安正端坐身旁,神情痛苦,似在疗伤。
杨明雪定了定神,心道:“看来我们脱险了。”一看唐安这般模样,料想是他拼命救出自己,为春公子所伤。她微一运劲,春蚕劲已消,并无内伤,只是大伤元气,一时难以复原。
她心想:“看来唐公子倒受了伤,这是受我之累了。先助他调理伤势罢。”
当下不顾自己气力不继,掌贴唐安背心,正要运气,唐安忽然睁开眼睛,停了调息,道:“姐姐醒了?你别虚耗力气,多休息罢。”杨明雪道:“我不要紧,你受了伤,该先调养……”唐安笑道:“我哪有受伤?”转身朝向杨明雪,不让她替自己疗伤。
杨明雪叹道:“唐公子,实在抱歉,我当真是大意了,没想到这魔头如此厉害。这是……这是哪儿?”唐安道:“这里离那荒村不远,没有几里路,我从那贼子手中救到姐姐,赶紧往村外逃,马却已经给人杀了。我背着姐姐钻进青纱帐,才把他甩开了,到这个半山坡来,刚才我远远看去,他还在四下搜寻呢。”
杨明雪皱眉道:“这里不是藏身的地方,只怕还会给他找到。我……我现在没办法跟他打,这可如何是好?”沉吟片刻,道:“唐公子,你究竟伤势如何?”唐安道:“姐姐不用担心,当真不碍事。”杨明雪道:“好,要是春公子找到我们,你别再救我,自己快逃,替我回如玉峰传命,由二师妹方盈月接掌门户。”唐安吃了一惊,道:“万万使不得!我怎能丢下你不管?”杨明雪苦笑道:“你留下来,难道打得赢这春公子吗?他的武功远胜于你,就是你师兄……想来也未必能敌。你能赢你师兄,恐怕赢不了他!”
唐安犹豫一阵,良久不语,忽然说道:“姐姐,我倒知道春公子有个弱点,足以令他武功尽失,再难为恶,只是不易办到。”杨明雪一听,不禁大喜,道:“当真?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只见唐安神情为难,道:“这法子说来不太光彩,要先请姐姐恕罪。”杨明雪道:“唉,不要顾忌,直说就是了!”
唐安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我听师兄说,那春公子的武功源自于一部“阴阳玄机谱”,里面记载了诸般双修、采补的邪功。春公子所学武功,是采补处女元阴,锻炼本身阳气,竟能从外道练出纯阳内劲,而且威力奇大。但是他修练这邪功,有一禁忌,就是只能与处女交合。若与妇人交合,阳劲便失其纯,立刻瓦解,从此武功废尽。”#--iCMS.PageBreak--#杨明雪听着,雪白的脸庞不禁飞起红晕,秀眉微蹙。唐安又道:“春公子本来是采花贼,功力有成后,不敢胡乱采花,就是怕对方若非处女,自己便要废功,所以当此淫媒。
但他好色如命,若是寻得处女,仍会企图染指。若要设计害他,只要给他一个妇人,却让他以为那是处女,一旦他……来了这么一下,他就完了,那时要杀他,轻而易举。”
杨明雪听得满脸发烫,默默咬着樱唇。唐安瞧着她,大着胆子道:“春公子十分小心,要让他不先验明是否处女,就直接交合,恐怕很难。但是如玉峰的弟子皆为处女,江湖皆知,春公子也深信不疑……”
杨明雪陡然喝道:“住口!你……你要我去骗他?我,我本来就是……我可不是妇人!”说着粉脸通红,怒气腾腾。唐安忙道:“姐姐息怒,谁敢怀疑姐姐贞洁?”顿了一顿,低声道:“可是妇人不能重为处子,处女却可在片刻间转为妇人。”
这话说得十分明显,杨明雪立刻明白:春公子对己有意,是因为自己尚为黄花闺女。若她破了身子,再给春公子侵犯,春公子定然不觉,这就中计了。可是她并无爱侣,处子之身却能给谁?她是如玉峰诸女的表率,又如何能够破身?就算她现下不是处女,又岂能任春公子玷污?可是危机迫在眉睫,又不容她细想。
一时之间,女侠杨明雪真给窘住了。
唐安见她羞涩不语,当即低声道:“杨姐姐,你是如玉峰的主人,万万不能为春公子所擒,否则如玉峰门人难以立足江湖。只要春公子功力一废,我立刻出来杀了他,决不让他活着败坏姐姐名声。你若要我先逃,那是看不起我了,我只能跟春公子拼命致死,我们一并牺牲,于事无补!”
忽听树丛后沙沙声响,颇不寻常。杨明雪叫道:“什么人?”唐安纵身抢去,“萧然剑法”一剑刺出,偷听之人不及脱逃,已然殒命。唐安拉出那人,见他也是一身灰衣,道:“恐怕真是春公子的人。这样下去,迟早被他逮到!”
杨明雪强撑起身,摇摇晃晃地站着,道:“别待在这里,我们往上躲。”唐安道:“好!”走出几步,见杨明雪难以移步,便道:“姐姐,我再背你罢!”
杨明雪脸色一红,道:“不用,你……你扶着我罢。”唐安急道:“来不及了,这样如何走得快?”杨明雪无奈,只有点了点头。
唐安背起杨明雪,迈步奔往山坡高处。先前杨明雪被唐安背着,自己并不知觉,这时她神智清醒,伏在一个男子背上,前身全紧贴着他,也不知是山路难行还是如何,唐安急奔之下,杨明雪身子不停摇动,双乳不断往他背上挤压,弄得一团燠热。杨明雪虽觉羞耻,但也无计可施,只有硬生生忍住了。
到了山地高处,林木繁密,料想春公子的手下一时搜查不到,唐安才放下杨明雪,又道:“姐姐,现在如何?那计策……用是不用?”
到此地步,杨明雪也不禁彷徨,左思右想,自己究竟难保贞洁,不由得柔肠百转,几欲落泪,心道:“无论如何,要先为师妹们打算,不能坏了如玉峰的名誉。也罢,只要杀了春公子,我跟着自尽便是!”这么一想,便毅然点头,道:“好罢,只要能除去春公子,我……我这点牺牲,不算什么。”虽说如此,想到自己将经人道,内心不禁深感恐惧。
唐安惨然道:“姐姐,这可苦了你了。”杨明雪叹道:“罢了。可是这儿别无他人,我找谁去破……破……”突然一惊:“这儿只有他一个男子,我岂不是要由他破身?他竟然还提这主意……”
突然之间,杨明雪大起疑心,不禁羞红着脸,怒视唐安。却见唐安面有愧色,低着头说道:“姐姐,我知道你定会起疑,可是我们别无他法!我不敢辜负阿兰,对姐姐绝无非份之想,只是今日情非得已,必须冒犯。待我替姐姐杀了春公子,姐姐便要杀我,我也甘愿受死,以全姐姐名节。只是阿兰,阿兰她……”一阵沉默,不再说话。
杨明雪听了这番话,仍疑他有意做作,但是顾虑师妹燕兰,又不禁心软,叹道:“别说了,你……唉,我怎能杀你?你来罢,我……我……”羞抿着嘴,低着头,竟然呜咽起来。
唐安不敢作声,凑上前去,伸手去解杨明雪衣服。杨明雪突然叫道:“且慢!”唐安愕然停手。杨明雪强抑羞意,颤声道:“只……只脱下面就好……”唐安点头称是,道:“是了,只要破瓜便是。”杨明雪听他一说“破瓜”,更是羞耻,转头闭上了眼睛。
唐安也不多说,脱了杨明雪的鞋袜、裤子,露出两条皎如白玉的修长美腿,真是勾魂荡魄。唐安吞了吞口水,伸手要将杨明雪两腿分开,杨明雪羞愧难当,反而夹紧了双腿。
唐安索性狠了心肠,猛力将两条美腿扳开,只听杨明雪嘤咛一声,颤声道:“不要……”
只见杨明雪双腿大开,一片芳草乌黑茂盛,隐藏着两片嫣红肉贝,一颗圆嫩珠玉有若胭脂,无端颤抖,惹人爱怜。那娇嫩的肉缝微见湿润,泛着丝丝水光,尚未成灾,但已有一股蜜汁溢满洞口,欲滴未滴,衬得那饱满的耻丘色泽鲜丽,又软又嫩,似乎一弹就要渗出水来。
面对这么诱人的秘境,唐安岂有不加爱怜之理,立刻着意爱抚起来。只摸得几下,杨明雪便唔唔呻吟,神态失常,不由自主地叫道:“啊、啊……”
一叫出声来,杨明雪更觉难堪,羞得急忙掩嘴,但仍难忍下身快意,呼吸逐渐混浊急促,迷迷糊糊地呻吟着,只是声音不那么响,却更添香艳旖旎。顷刻之间,杨明雪已被唐安抚弄得恍惚失神,处女蜜液流了满地。
她娇声喘息,强睁着迷蒙双眼,却见唐安解下了裤子,摸了摸那阳物,说道:“姐姐,不成,我现下还不够硬呢。”那肉棒虽已挺起,但只在半软半硬之间,杨明雪不敢多看,喘着气道:“怎么……怎么不……不……硬?”唐安悄声道:“姐姐,办这事需得痛痛快快,我这儿起不来,恐怕它还是不痛快。不如……
你脱了衣服,让我看看,见了姐姐这般美人的身子,豆腐棒也硬得起来。”
杨明雪虽然答应此计,却只是为了除去春公子,心中并不愿与唐安交媾,听了唐安此言,不禁忸怩踌躇,心中百般抗拒,颤声道:“不……不要。”唐安急道:“姐姐,这是没法子的呀!”
眼见唐安的宝贝不但不硬,反而渐呈疲软,再下去就大事不妙,杨明雪虽是不愿,终究顾全大局,忍住羞赧之情,点头首肯。
当下唐安速速动手,将杨明雪的衣衫层层褪去,一边赔罪道:“姐姐,得罪了!”杨明雪羞极,双手遮掩胸脯,又将两腿紧拢,只盼多挡着一些,却总觉得挡不了多少。
片刻之间,杨明雪已是一丝不挂,温润雪白的胴体宛若脂玉,尽收唐安眼底,急忙也脱去衣衫,将她拥抱在怀,品尝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。
杨明雪武艺高妙,练就了一身健美姣好的身材,颈子纤美,香肩柔润,胸前双峰更是丰盈挺拔,同那如柳蛮腰、圆中带翘的香臀搭配起来,着实令人垂涎。
那体态丰若有肌,柔若无骨,固然诱人之极,更难得的是一身肌肤香娇玉嫩,竟不见一处伤痕,细致无瑕,真乃极品。
这会儿杨明雪光溜溜地给唐安抱着,已是红晕满脸,羞态可掬。原本高雅清秀的脸庞,这时多了一分羞耻难当的神情,生出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诱惑力来。
唐安看得欲火中烧,胯下那件行货随之暴胀,已然既粗且长,弥漫着无穷精力。
那红热龟头顶在杨明雪嫩窍之上,却不插入,只在那沾染着晶莹爱液,逗弄可爱红嫩的阴核。
杨明雪被玩弄着敏感部位,登时呻吟不止,不多时便爱液淋漓,溢满股间。
唐安在她耳边说道:“姐姐,你要从前面来,还是后面?”杨明雪霎时面红耳赤,羞涩中带着几分薄怒,咬着唇道:“还……还管这做什么!别折腾……折腾我……”
唐安道:“嗯,那么我从后面来,阿兰最喜欢我这么干了。”杨明雪一听,不由得芳心狂跳,正窘在那儿,唐安已将杨明雪翻了过来,让她趴在地上,抱起那雪嫩丰满的臀部,挺腰顶进杨明雪体内。
杨明雪骤觉异物入体,而且连连冲撞,寸寸进逼,忍不住痛楚之意,才刚悲鸣起来,突然又觉惊恐:那痛苦的感觉却是从后庭传来,唐安进错洞了。
唐安似乎没有察觉,捧着香臀直插菊穴,雄伟的阳物插入逾半,肉体结合处“滋滋”地冒着水泡,却是先前流至后庭的爱液起了润滑之效,同时增添了极其淫荡的味道。这一来却苦了杨明雪,她奋力摆腰,想抵抗唐安的入侵,强忍着后庭开苞之痛,一边呻吟,一边喘道:“唐……唐……你,那不是……”唐安用力顶腰,将肉棒深深插入,叹道:“姐姐,你说什么?哦……啊……好姐姐,你这里真紧……”杨明雪羞耻至极,“呃、呃”呻吟数声,勉强喘道:“错……错了……唐安,快、快出来……”
唐安“咦”地一声,似乎终于发现,叫道:“啊呀,真是错了,怎么进到姐姐的后庭去了?难怪……难怪这样紧,这么舒服……”不但没有拔出,反而更加勇猛挺进,将菊花洞里搅得天翻地覆。杨明雪像条母狗似地伏地翘臀,给唐安一轮狂插猛送,疼得眼泪盈眶,一股邪门的快感从紧缩的肌肉中传遍全身,更令她羞惭无地。她拼命克制呻吟,叫道:“知道了还……还不……拔……啊啊、啊……拔出来……快拔出来!”
对于初尝云雨的杨明雪来说,这后庭之乐未免太过厉害,唐安又是本钱雄厚,巨棒捣弄之下,处子之身怎堪负荷?若非她身骨强健,早给弄得晕过去了。唐安低声道:“不成,现下拔不出来啊。姐姐……哦,姐姐这个洞儿,实在太棒了,夹得这样紧,是你不放我啊……姐姐,且让我先射一次,软了才能出来……”
语气中似有歉意,但是抽插之际却更加迅猛,愈演愈烈。
杨明雪又气又羞,叫道:“不可以……不……呀!”惊叫声中,唐安忽然把她抱起,压在一棵老松树干上,依旧从后头攻入,水声啧啧,看来杨明雪之前流初的爱液实在不少。
这时杨明雪已被干得双脚发软,根本无法站立,只有抱着松树娇泣哭喊,神态狂乱,不管怎么呼叫,唐安仍然无意拔出。就算插至极限,唐安的阳物也只进入了七成,可是杨明雪已然无法承受,身体似乎失却了主宰,唇边香涎流动,缓缓滴落,硕大的美乳在树干上挤压变形,印下各种柔软的水痕。
那后庭圆洞紧紧箍住唐安的巨阳,似有一道肉环套住了那根宝贝,随着唐安的抽弄不时收缩,又不断把肉棒向内吸去。这种强烈的力道实在要命,唐安刻意收慑心神,使上了淫魔司徒豹传下的固精之法,仍是被杨明雪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涌难禁,若有一条细针要从龟头钻出。他亢奋绝伦,叫道:“姐姐,我……我快要射了……”
杨明雪闻言,不禁大感惊惶。她只知阴中可以泄出阳精,却不知泄在后庭之中是否可行,急忙叫道: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但是唐安实在干得畅快,阳关已经濒临爆发,更加全力抽动,一时咬牙切齿,愈来愈不能忍,终于在十来下抽动后,大叫一声:“姐姐,我去了!”滔滔阳精喷出,直灌进杨明雪的后庭之中。
杨明雪娇躯一挺,霎时睁大眼睛,呜呜哀啼,颤声道:“啊……啊啊……”
神情茫然,似乎不敢相信,腹中却已传来滚烫火热的充实感,就这样被唐安射了个酣畅淋漓。
这一下,唐安的肉棒终于软了下来,一拔离杨明雪身体,便拉出了几条浓稠的白浊黏液,接着混杂着爱液、汗水的浓精从洞口缓缓溢出。杨明雪呵了一声,晕了过去,顺着松树滑倒在地。
唐安掰开她两片臀峰,见那菊穴周遭的肌肉微有红肿,并不显著,不禁暗笑:“果然是一身绝好的功夫,身体也练得这么耐玩,果然比阿兰还要出色,实在难得!”
他意犹未尽,换了个位置,单膝跪地,将阳物送到杨明雪唇边,轻轻将她拍醒,柔声道:“姐姐,快起来,我拔出来了,可以办正事了!”
杨明雪悠悠转醒,犹觉后庭疼痛未消,正要发作嗔怒,忽见那沾满精水的玉茎垂在面前,不禁脸上一热,道:“这……你……”唐安趁她开口,将肉棒塞进那樱桃小口之中,轻声道:“虽然拔出来了,可是也软了。春公子恐怕即将赶到,需得快快硬起来才行,姐姐,又得罪你了!”
杨明雪嘴含阳物,一股腥味直冲口鼻,又是一番苦楚,想要挣扎,但是先前受了极大折磨,已是无力抵抗,又听唐安提及春公子,无奈之下,只有瞪了唐安一眼,羞涩地吸吮起肉棒来。
这位侠女杨明雪武功高明,含弄吞吐之技却一窍不通,也不知如何用舌头舔弄,只有红着脸乱套一气。饶是如此,在那湿暖柔嫩的小嘴之中,唐安依然感到快感如潮,宝贝很快地重振精神,渐渐胀得杨明雪难以包含,只有将它吐出,喘了口气,道:“够了罢?我……呵……啊……我再也不能……”
唐安笑道:“很够了,瞧,这家伙比刚才还要大了。姐姐,多亏你了,还舔得这么干净。”果然那肉棒遍体通红,所有精水全被杨明雪的丁香小舌舔去,多半都强咽下去了。
杨明雪想到那巨物才刚插过自己的后庭花,不禁一阵恶心,又觉羞辱莫过于此,不禁含泪说道:“别……别说了……你快一点,别再拖了!”
唐安点头道:“的确,给姐姐破身才是大事,此事刻不容缓。姐姐,这回我从前面来,让你看个仔细,一定给你破身,绝对不再插错了。”他左一个破身,又一个破身,杨明雪明知正该如此,却忍不住垂首含羞,又暗瞪了唐安一眼。
这次唐安坐在地上,让杨明雪面对他跨坐上来,对准了私处嫩穴,便揽着她的腰一抱,狠狠插入至根,挺腰狂顶。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杨明雪后庭才遭蹂躏,立刻又尝到破瓜之痛,只疼得死去活来,胡乱摇头,几乎叫不出声来。唐安甫一冲破禁地,便开始振腰猛干,肉棒出入非常猛烈,嫩穴肌肉摩擦得发红,爱液狂洒。杨明雪本来有气无力,又渐渐被插得心神飘荡,失声呻吟起来,上身微倾,两颗丰满的乳球便吊在那儿摆荡碰撞,节奏无常,香汗乱滴。
唐安看得心痒,忙把那一对圆嫩雪白的巨乳捧住,一头栽了进去,又舔又吻,真是甘之如饴。杨明雪登时娇躯震动,颤声喘道:“唐安!不……不要这样,那里不要……”唐安喘道:“怎能不要?这……姐姐的奶子这么大,又柔软……”用力一捏,便绷着一股弹劲,显见乳峰坚挺。像这样又大、又软、又挺的双峰实在难得,如何不令人着迷?唐安一边玩弄双乳,一边道:“姐姐,难怪你这么浪,光看这对奶子,就知道你的厉害……”
杨明雪克制喘息,急道:“你……你别乱说!我,我哪里……”她听到一个“浪”字,大犯她平日力守贞洁的忌讳,登时出言喝止。可是这时她正与唐安大行人道,阴阳交合得紧密火热,已然失了处女之身,这短短数言说来,连她自己也不禁羞愧。
唐安抽插了百来下,忽然又将杨明雪推倒,喘道:“换个姿势。”将她双腿扛上肩头,就这样抱着那白皙滑腻的大腿猛插蜜穴,顶得杨明雪花心刺激无比。
杨明雪蹙眉娇吟,神情矛盾异常,难定苦乐,只有满身娇艳肌肤透着无穷色欲,一对乳峰像是装满奶水似地,随着唐安的冲刺前后摇晃。至于股间情事,但见膣液不停泼洒,嫩穴肌理紧吸着唐安的阳具不放,像要榨干其中的精华。若单论这美艳胴体的反应,实在淫荡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。
杨明雪辗转娇啼,已是泪流满面,心道:“我……我竟然会这样……失身……”一个猛烈的抽弄,又打碎了她的悲叹,令她高声呻吟,发出欲仙欲死的声音来。
该来的还是要躲不过,唐安虽然干得兴奋异常,不愿罢休,也终于被杨明雪的肉穴招待得快将收尾,一股热精蓄势待发,已冲至阳具顶端。
唐安把杨明雪紧紧抱住,让她无处挣扎,两人喘声互相盈耳,浑身汗水交融,景象十分淫靡。唐安一边享受着杨明雪的美乳压胸,一边用力顶撞,阳精再度爆发。
“啊啊……”
杨明雪悲惨地叹息,含泪接受了唐安的男子精华,这一次是直奔子宫的泄精,她的纯洁贞操彻底毁灭。
唐安喘着气拔出阳具,低声道:“好姐姐……觉得如何?”
杨明雪软瘫在荒地上,交媾的余波仍令她剧烈喘息,难以启齿回答。她擦了擦眼泪和颊上汗滴,看着高远云霄,悠悠地叹道:“我……我没脸……再见师妹……”
经过一场荒淫的妖精打架,杨明雪由唐安擦干净了身体,穿好了衣服,力气稍复,便独自缓步下山。说是独自,却也不妥,唐安实是躲在暗处,等待春公子奸淫了杨明雪,就要出手将他击杀。
杨明雪一步步踏出,步伐愈发沉重,心中不禁又觉可笑,又觉悲哀:“为了对付这春公子,我竟要给两个男人玷污。只叹我学艺不精,敌不过他……”
她不时回头张望,确定唐安远远跟着,心中仍觉忐忑。走出几步,忽然前头狂风卷动,黄影飘飘,一人朗声笑道:“咦,杨女侠竟然孤身一人!敢情是天赐良缘,那唐安知情识趣,先行归天,让我能与娘子就地圆房?”但见春公子身法如风,翩然伫立杨明雪身前丈外,竟不知从何而来。杨明雪虽是预有计谋,但是她尊严不失,决不肯故意示弱,自己献身给他纵欲,当下柳眉一竖,拔剑便刺,要先跟春公子拼命。
不过她虽不示弱,以她此刻身躯之疲惫,招数也实在太缺威力。春公子笑道:“娘子身子气力未复,怎能如此大动干戈?还是歇歇罢!”三招两式之间,夺下了杨明雪手中宝剑,飒飒几剑,将杨明雪身上衣服片片削去,往往贴肉而过,却没伤到她一丝一毫,只让她衣衫处处开洞,胸前衣襟散裂,露出深深的乳沟来。单是这一手剑法,杨明雪即使神元气足,也极难取胜,何况此时?
春公子眼见杨明雪脸色苍白,神情意有不甘,却始终不发一语,当即笑道:“娘子可是恼了我么?”连挥长剑,将杨明雪身上衣物彻底切碎,破片如蝴蝶般乱舞。杨明雪失声惊叫,手足未动,春公子已将剑锋抵住她的咽喉,笑道:“别动,别动!”杨明雪只得僵在当地,忍着羞意,任全身碎衣飘得一片不剩,展现出赤裸裸的娇躯。
春公子笑道:“如玉峰女侠杨明雪,真美,真美!来,先让我香一个。”丢开长剑,上前拥住杨明雪,去吻她的樱唇。杨明雪挣扎不脱,给他一吻,正不知是喜是悲:计谋将要开展,自己也将遭奸淫。
忽然春公子唇间吐出一物,似是一粒圆珠,从舌头送进杨明雪口中,春公子舌尖一挑,便滚下咽喉。杨明雪大吃一惊,急忙奋力乱挣,春公子也不硬来,放开了杨明雪,笑道:“娘子,可舒服么?”
杨明雪咳嗽催吐,但是力不从心,已无法吐出那物,向春公子一瞪,颤声道:“那是什么?”春公子笑道:“我号称春公子,用的药当然是春药。我唯恐娘子脾气太拗,不能享受开苞之乐,只好送你一颗催情丹药,保证不损身子,又能尽情享受鱼水之欢。娘子,你如今胸口已经挺热了罢?”
果然杨明雪还没听完话,就觉胸口郁闷燥热,低头一看,奶头已然俏立起来,双乳之间也渗出汗来。杨明雪羞得转身想跑,哪知热气随身而动,迅速窜至腰腿之间,杨明雪顿觉浑身酥软,奔出两步,便即失足一跌,还没摔在地上,已给春公子搀住。
春公子笑道:“这儿风大,恐怕你要着凉,咱们还是回家敦伦罢!”杨明雪正在昏昏沉沉间,闻言吃了一惊:“他要带我回巢穴里,唐安闯得进去么?”正惊恐间,春公子已将她横抱起来,轻飘飘地奔了起来。
不过多久,回到荒村之中,春公子随意走入一间破宅,进了内堂,居然摆饰清洁,似有人居。春公子把杨明雪放在床上,笑道:“忍不到回家了,还是先来一回罢。娘子你瞧,我这宝贝都受不了了!”说着便掏出下体肉棒,竟然粗如茶杯,尺寸更胜唐安,龟头鲜红,凶猛无比。
杨明雪一见大惊,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,忽觉股间潮湿,私处麻痒,想是春药作祟,让她看了那雄伟巨物,身子马上生出淫意来。她只觉喉头干燥,忍不住娇喘几声,只觉体内空虚难耐,先前唐安的两次发泄,竟似不能满足她心底饥渴,一时傻傻地盯着那根巨阳,只是喘气。
春公子便即上床,压在杨明雪上头,笑嘻嘻地道:“娘子,来罢!”轻轻挺动肉棒,缓缓厮磨着潮湿的嫩穴,把那珍珠似的小圆肉勾引得殷红充实,淫水狂流,却不肯插入。
在春药和春公子两方催情之下,杨明雪已然欲火中烧,娇喘吁吁,正当迷乱之际,春公子竟然并不狠干进来,不由得彷徨起来:“他……他怎么还不进来?不……不行……别是给他看破了吧?他还不来,还不来,我,我……我也受不了了!”
这么一想,杨明雪登时难以矜持,一时忘却羞愧,主动拱起腰来,往那阳具套过去,鲜嫩的肉唇竭力撑开,企图吞入龟头,逼出了好几道蜜汁泛流。可是她只能稍微撑起腰来,虽然想让巨根套入,却不可得,急忙双手撑床,想再弄高一点,景象实在淫荡不堪。
春公子登时哈哈大笑,道:“我的好娘子,终于开窍了!”赫然把腰一沉,巨棒毫不客气,直闯杨明雪蜜穴,“噗滋噗滋”地猛烈抽插。杨明雪登时全身颤抖,忍不住失声浪叫:“啊啊、啊啊──”
两只纤长的玉臂,也不自禁地牢牢抱住春公子。
春公子一边蹂躏着杨明雪股间玉门关,一边抓住了两团丰盈乳肉,揉得香汗如雨。杨明雪禁不起他的玩弄,开始叫出各种放荡欢愉的声音,叫床之声极其娇艳,十足销魂。
“啊……啊哈……啊哈……不、不要,呀……”
杨明雪失魂落魄地娇吟着,任由春公子摆布奸淫,完全沉沦在欲海之中。那悄然盈眶的泪水,竟像是肉体欢愉的喜极而泣。
春公子精力绝伦,在杨明雪身上干了半个时辰,换了好几样姿势,竟无丝毫疲态。杨明雪借着春药刺激,又兼练武多年,体质柔韧,虽然与唐安交合不久,竟也能支持下来,被春公子弄得秀发凌乱,朱唇衔丝娇啼,玉体更乱颤不休。
这时两人却不在床上,杨明雪正弯着腰,双手撑墙,春公子捉着她腰际,从身后尽情驰骋,干得不亦乐乎。杨明雪承受着猛烈的冲刺,忽然双臂一软,无力支持,整个身子往墙上倒去,“哎呀”一声,身子紧挨着墙,依旧娇唤不止,摆动着水蛇纤腰。
春公子笑道:“好淫荡的娘子!”将杨明雪抱回床上,捧着她的屁股抽动数下,笑道:“也该差不多了。”突然大力振腰,每一下挺进都结结实实,硬捣花心,杨明雪骇然失色,趴在床上不迭叫道:“啊,啊……啊!”叫出了无穷淫情浪态,活色生香。
就在一次极高亢的吟叫声中,春公子射出了炽热的精元,赏给了杨明雪的牝户美穴。杨明雪凄然哀鸣,跟着浑身紧绷,穴中淫肉紧紧夹住春公子的臊根,将阳精一滴不漏地纳入体内,作为响应。但是春公子一拔出阳具,混浊的精水便难以抑制,从杨明雪体内涌了出来,毕竟她已经接受了两次阳液灌溉,这时腹中的确太充实了。
春公子摸了摸杨明雪汗湿的大腿,笑道:“娘子,可受用么?接下来还有得玩呢,且让我试试后庭花罢?”
杨明雪药力未消,仍是朦朦胧胧,娇腻地“唔”了一声,也不知是否答应。
她现下神智紊乱,欲念未消,竟没想到──春公子已将她彻底奸淫了一遍,还要再来第二遍,这其中有何关节。
就在此时,唐安走进房里,厉声喝道:“春公子,你受死罢!”春公子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,笑道:“唐兄弟,你就是爱吓人!”
唐安笑了一笑,一看杨明雪,道:“药没问题么?”春公子道:“没有问题,“仙女落红丹”的药力还有八个时辰。等她醒来,对服药之后的一切情境,全都忘得精光,就有印象,也不过如在梦中,零零碎碎。”唐安道:“既是如此,且让我多干几回。”春公子笑道:“先让我来吧。接你这一桩生意,我折损三条人力,又要“杀了春公子”,只能玩她两三回,实在赔本。重新经营一个招牌,可不容易哪!”
唐安笑道:“我这次“杀了春公子”,虽然很对不起你,要你另起炉灶,但是给你上了名满江湖的杨明雪女侠,还不合算?”春公子摇头道:“不合算,不合算!要是你让我来破她处女之身,倒还合算,谁知你小子这么狡猾,前后一起开苞,连嘴也不放过,一处也不留给我!”
唐安作揖赔礼,笑道:“好好好,我也不跟你争。是你说先拿货,再付报酬,怎么怪我先上?”一指杨明雪,又道:“我这位杨姐姐虽然给我破了瓜,恐怕性烈,日后多有麻烦。你那仙女落红丹可得给我一些,日后回到如玉峰用得着。”春公子道:“知道知道!你这客人实在啰唆,要这要那,若非多年老相识,我早与你翻脸!”
唐安喜道:“这可多谢了。”又往杨明雪一看,道:“兄弟,虽然我把她全身玩遍,但还有些玩意不曾试过。你看那一副奶子如此丰满,若拿来夹着那话儿,想必别有情趣,你何不试试?”
春公子一听,嘿嘿笑道:“好小子,莫道你师兄是采花神,你将来也不含糊!确实应该试试!”说着,跨坐在杨明雪身上,将那一双美乳来夹弄肉棒,果然柔嫩舒服。春公子朝唐安一笑,挤起乳球,包围着阳物着意搓弄。
杨明雪受此刺激,仿佛梦醒,“啊”了一声,又开始娇喘起来。唐安走上前去,在她面前露出阳物,笑道:“姐姐,趁着还有几个时辰,再来痛快痛快罢!”说着将她右手引到棒上。杨明雪眼睛转向唐安望去,脸上神气又似空虚,又似迷惘,手指在那肉棒上探索片刻,忽然眼波流露色欲,极轻极轻地哀叹一声,纤纤玉指套弄起来,樱唇微启,往那红通通的前端吻去……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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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灵卦
作者:方寸光
“上爻得出阴爻,组成坤卦,上地下风为‘升’卦:”元亨,用见大人,勿恤,南征吉‘……“
柔嫩的口音轻轻念着卦辞,论断吉凶,语调一本正经,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里尽听,目光却难以离开那夹着筮草的纤巧指尖,一时竟有些魂不守舍,暗暗揪紧了自己的杏黄道袍。
不知不觉间,木案对头已说到了升卦“六五”爻辞:“这爻辞里说‘贞吉,升阶’,该是说师兄这趟随爹出山除魔,只要坚定心志,不惑于外魔,定能克竟全功,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誉……叶师兄,你有在听么?”
认真卜卦的少女察觉师兄心不在焉,语带娇嗔,青年道人当即回神,尴尬一笑,道:“师妹神机妙算,谁敢不听?我都放在心里了,你尽管放心。这回道门宗派群起围剿魔教,势在必得,我定会全力以赴,不负太霞观的累世侠名。”
面对他的信心满满,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应。温柔斯文的仪态,一如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厌;但那眉清目秀的脸庞漾开笑意时,又别有一种诱人心动的韵致。他忽觉呼吸仓促,体内涌起一股强烈冲动,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夺下蓍草,将这个小师妹攫进怀中……但他终于克制住了。
她身穿青袍,腰系丝绦,梳理匀致的秀发横贯琼簪,与观里同门一样做道家装扮,却并非出家女冠,乃是此间太霞观观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,闺名凝真。
衡山太霞观立观已逾百年,除了以气功剑术驰誉武林,又有奇门术数之秘,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门宗派。观院坐落紫盖峰下,地近道教胜地“朱陵洞天”所在,更添了几分传奇色彩。
当今观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时,业已成家,后来妻子不幸早逝,李玄霄进了太霞观,便连襁褓中的女儿也带上了。后来他继承观主之位,李凝真也已亭亭玉立,平日里穿上道袍,宛然是个俊俏可人的小道姑,成了群弟子嘴里的小师妹,道僮们口中的李师姐。
李玄霄眼见女儿渐长,观中年轻男子太多,便道:“道观虽不比佛寺戒律森严,亦是清修之地,男女不宜混居。”于是在观外另辟精舍,作为李凝真的居处,敕令观中弟子一概止步。但是李凝真要入观来寻爹爹却无不可,是以日常间仍与众弟子时时会面,彼此相知甚稔。
跟其他师兄弟比起来,排行第二的叶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。从李凝真初习剑法开始,叶秋浦便头一个自愿陪她拆招,从此以后时时留心,总不会放过同她亲近的机会。
偶尔在她娴静的神情里察觉一丝巧笑,叶秋浦便不禁心头发热,心中千倍万倍地添想她的柔情。
或许是道观修行影响所致,比起同龄少女而言,花样年华的李凝真显得文静优雅,却又不失聪慧机灵,另有博览群书的嗜好。太霞观藏书甚丰,医卜星相无所不包,李凝真在饱读诗书之余,又特别偏好易理,这就让叶秋浦逮着了机会。
道门武功多涉易理,李玄霄藉以蜚声武林的一路“赤霞真火”奇功,其中精义便脱胎于易经离火一卦。叶秋浦既为师门高足,自对易经有所涉猎,不时与李凝真聊起易卦彖象,正是投其所好。有次两人聊得兴起,情境大好,李凝真忽然兴高采烈地拿出本黄皮薄册来,笑着递给叶秋浦,说道:“这是我在爹的书房找到的筮书,里面还有好些疑难。师兄你见多识广,帮我解释看看罢?”
那书册装帧考究,栗壳色的封皮上以写经体题着“仙灵筮法”四字,页缘颇见泛黄,显是历时已久的古籍。太霞观虽是道观,却是以武功显名,进来当道士的多为求习武学绝艺,虽免不了修持斋戒,却多半不习卜筮。叶秋浦只翻了几页,便即冷汗涔涔,强笑道:“师妹当真博学,这……这里头讲述的易理嘛,恐怕不在本门武学范畴之内……”
叶秋浦自诩堂堂丈夫,压根儿不信占卜,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欢,叶秋浦也只能竭力奉陪,不时借事问卜,引起话头。也不知是否巧合,长久下来,李凝真卜的卦居然愈见灵验,好些事情料得八九不离十,同门皆以此称奇。但每当李凝真替谁卜卦,总是不曾有人当真。大抵少年习武者,其志必高,只想着人定胜天,哪信什么卦象天机?
这日太霞观精锐尽出,将与江湖上的道门正宗大会黄山,合力剿灭江湖上多传采补恶行、素有魔教之称的道家旁门“化外洞天”。化外洞天盛行男女双修邪术,淫恶事迹多不胜数,单看“化外”二字名目,已不难想见此教行事肆无忌惮。众师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,惟独叶秋浦藉口找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,目的却是想在临行前拿捏她的心思。
“这一去起码也得花上两三个月功夫,倘若妖人厉害,更说不准……”推开门扉、踏出精舍之前,叶秋浦再三留恋,忍不住回头问道:“师妹,你当真没别的话对我说了?”
李凝真含笑不语,挥手告别。叶秋浦急道:“难道你真不懂么?我对你一片诚心……”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,按住师兄的嘴。叶秋浦脑中一阵迷乱,正想紧握那纤纤柔荑狂吻,忽听李凝真笑道:“师兄,你是出家道士,可不能妄动凡心。你忘记我跟你说‘贞吉’了么?”说着翩然抽手,屈指在他额角轻叩一下。叶秋浦愕然道:“师妹,师妹我……”
李凝真连连摇头,笑道:“还不去找我爹,要等他人家来找你么?”
叶秋浦身躯一颤,心口上有如一把锯子拉来拉去,万分难以抉择,李凝真却已推着他出了门外,笑道:“我到观前送你们动身。快去,快去!”叶秋浦面容扭曲,万般无奈下转身离去,顶上道冠晃荡不已,仿佛摇摇欲坠。
群道一去,僻处山野的太霞观愈发清冷。
送走了父亲及众同门,李凝真独自回到房中,长长吁了口气,暗道:“这可教叶师兄难过了,可是又有什么法子?”随手翻开几上的一册“周易析微”,里头压着张纸笺,上头墨迹淋漓地写了一首七绝。李凝真一眼望见,眉头微蹙,暗道:“孙师兄写给我这首诗,我还没机会和一首呢,他也跟着爹走啦。唉,还有小师弟送的那些个首饰……”目光转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妆匣,略一犹豫,将它塞进了床底。
太霞观上下仅有李凝真一个姑娘,对她动情的师兄弟却不只一个,这可就令人万分为难。加上道门戒律,无缘论及婚嫁,李凝真又是观主爱女,这与寻常的同门情事又有不同。
对师兄弟们种种或明或暗的取悦讨好,李凝真一向笑语以对,却往往顾左右而言他,总是蒙混过去,不置可否,让这些同门师兄弟益发莫知所措,无法死心却也难有寸进之功,爱慕之情多半有增无减。纵然如叶秋浦这等修道人一动情欲,形同犯戒,她也不忍心疾言厉色地训斥,总是心想:“纵然无缘,也不能伤了同门情分。何况要是惊动了爹,岂不教师兄们难堪?”
有些个午夜梦回的时分,李凝真也曾心生绮念,试想男女之间两情相悦、缠绵缱绻的滋味。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,周遭的男子尽是黄衣道士,根本听不到什么风流韵事,却教她从何想像?每每胡思乱想一番,多半荒诞不经。待得心绪平静下来,却又害羞难当,暗叹:“看来我是嫁不了人啦,将来要是不当道姑,恐怕只得上如玉峰去。”
“如玉峰”坐落桂林群山之中,耸峙入云,自百余年前一位无名女侠在此开宗立派,便只收处女为徒,代代皆然,以严谨门风博得清名,更凭剑术绝学在武林中大放异彩。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,当依门规离山远居,同门之谊虽存,却不再论辈排序。众女同门习艺,亲逾姐妹,成亲离山之事不多,彼此也视为理所当然。李玄霄皈依道门之际,当时的太霞观观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学艺,李玄霄坚决不肯。李凝真长大之后,却与几位如玉峰的门人颇有交情,互为知音。
当今执掌如玉峰门户的杨明雪女侠正是其中一位。
四年多前,杨明雪初为如玉峰主人,便在衡山祝融峰卷入几位名门耆宿的纷争,当时李凝真随父亲到场一观究竟,目睹杨明雪与四名前辈比剑,四战皆捷,不禁佩服万分。那日杨明雪一身白衣,皎若霜雪,益发衬得她容颜端丽,英姿爽朗,谈笑之间雍容尔雅,行剑时却又翩若惊鸿,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驰,心头悸动不已。事后她紧张地上前攀谈,才知道杨明雪也不过二十岁罢了。“比我大六岁啊?”李凝真轻声嗫嚅,却掩不住敬仰的神情,自言自语地道:“等我二十岁的时候,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。”杨明雪笑道:“李观主一身绝学,独步武林,你只须学得几分,便远胜于我啦。你这么聪明,只怕用不到六年呢!”说这话时,她正把玩着李凝真递给她看的几根筮草。
“不……不只是武功。我想……想变得像你一样,那么迷人……”
这句话李凝真没说出来,但她怦怦鼓动的心里想个不停。在她眼里,杨明雪不仅是武学高手,而且是个高雅秀丽、风采绰约的女郎,举止合宜,身段秾纤有致,又是笑语盈盈,更添诱人风情。面对杨明雪,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脸热心跳,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原由。
两人结识之后,杨明雪曾造访太霞观几次,偶尔带着几位师妹同来,李凝真自是竭诚招待,开心不尽。有时见到杨明雪和师妹亲匿调笑、拉拉扯扯之类,李凝真便觉心思紊乱,心想:“我跟师兄、师弟们哪能如此?可……倘若我年幼时,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,那我也能同她们一样……”
随着年纪稍长,李凝真已不再是个娇怯怕生的小丫头。父亲李玄霄出家前素怀大志,习得一身文韬武略,谈吐非俗,名倾天下;李凝真耳濡目染,也给琢磨得心思机灵,举止大方,偶尔想起儿时对杨明雪倾慕欲狂,只觉害羞又好笑。但即便到了今日,她对杨明雪思恋虽减,却愈发敬佩,心想:“以年少女流而能名扬江湖,也只有杨姑娘办得到。我就是把她当毕生表率也不为过罢!”
幼时投入如玉峰门下的幻想,如今已转化为江湖同道的敬意。可是,今日她却真准备上如玉峰一趟了。
原来那“化外洞天”邪教有一支派,分坛藏匿阳朔一带,离如玉峰不远。此脉自谓“素女宗”,教众尽为女子,不恃武功为祸,却专修采补、摄魂、狐媚一流邪术,阴损无比,男子尤其难当。李玄霄唯恐观中弟子难敌诱惑,便要女儿上如玉峰一趟,商请如玉峰诸女就近监视这群妖女动向,甚至联合其他正道女流一举覆灭素女宗。说穿了,其实是凭藉李凝真与杨明雪的交情,又因为如玉峰不留男客,借了同为女儿身之便。
李凝真对江湖斗争并不热衷,但有机会与杨明雪见面,却称得上是意外之喜。这时她刚送走太霞观群道,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,心中满怀喜悦,暗道:“上次见到杨姑娘,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啦,那之后她就忙得不可开交,没再来过太霞观了。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‘春公子’,我还没机会跟她祝贺呢!这回拜望如玉峰,正好可以叙旧。”
满心欢喜之际,李凝真仍没忘了嗜好,随即拿出筮草,心道:“且卜一卦,看看此行吉凶如何?”当下从五十根筮草中抽出一根,示太极意;接着将筮草分做两份,以“仙灵筮法”慢慢取爻。卜筮之术自商周演变至今,流派驳杂,各有异同,李凝真自修的这套占法门以筮草为工具,可说远循古法。这时她一番卜算,初爻求出少阳,继而少阴,接着连续四个老阳,算出一个“同人”卦来,变卦“复”卦。
李凝真微微一怔,心道:“遇‘同人’之‘复’!复卦初九爻辞曰:”不复远,无只悔,元吉‘。卦像示意不可走远,便不致后悔,如此则大吉……“心中一阵为难,暗自说服自己:”从衡州到桂林,也不甚远,想必不妨。“却又想到:”同人卦初九说’同人于门,无咎‘,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观里,这就平安无事。可是观里已经走了这许多人,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。“
难得有机会上如玉峰与杨明雪聚首,卜卦结果却不从人愿,李凝真心里不禁踌躇,又有些后悔:“先人说‘有疑乃卜,无疑则否’,早知道我就不该卜这一卦,直接动身就好啦。这下该怎生是好?”反覆思量之下,终于下了定论:“卜卦仅是指引,若要趋吉避凶,还得看人应变。卦象显示我不当远离,想是提醒我观里高手尽出,要提防旁门左道的仇敌来犯。我这一路上小心点,快去快回便是了。”
卦爻文辞千年不变,而得以应和世间机变,本是卜者解释之故。李凝真做如是想,心下顿感释然,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。于是依旧打点行装,次日便离观南行。
道门正宗企图围剿“化外洞天”一事,早引得魔教扬言报复,李凝真不敢掉以轻心,时时留神防备。所幸一路上无惊无险,不数日安抵桂林府境。望见漓江山水、来到如玉峰山门时,正是离观第十一日。李凝真微感懊恼,心道:“数逾九、十,已是多了,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,实在不该!回程可得赶路,莫要教观里日久空虚。”旋即想到与杨明雪会面在即,又不禁心生雀跃,快步上山。
行近山巘,李凝真走过几个岔道,眼前突然没了路。李凝真在原地发了阵楞,心道:“该不是走错了罢?”眼见日渐黄昏,想循原路回去,却总觉得路边林木甚是陌生。正在她彷徨之际,忽觉荫翳深处景致有异。李凝真好奇心起,当下不经山路,趋前细看。果见绿树接簇之后,别有一处小巧院落,竹篱成围,正与篱外修篁一色。若非李凝真眼尖,于林隙间瞧出了两扇柴扉,几乎不易发现。
李凝真暗道:“这儿离峰顶不远,想来该是如玉峰弟子的住处。即便不是,去问个路也好。”当下走近竹篱,正要叩门,但见柴扉虚掩,一触即开。李凝真心下微怔,悄悄踏入院里,四下奇石叠影、庭草交翠,十分深幽雅致。院中筑有三两房舍,窗棂间灯盏荧荧,显然主人并未外出。李凝真心道:“天色尚未全暗,此间掌灯倒早。”她环顾左右,不见院里有人,正打算唤一声时,忽然听见屋中隐约传出扑簌簌的细微声响,又带点湿润的水声,甚为异样。
李凝真闻声一怔: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心念动处,已运起道门玄功“龙形导引”,存想真气游走经络,盘曲若龙,耳目顿时清澈灵敏,将屋子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。只听一阵阵混浊的喘息声自屋里传来,夹杂着汗水与肌肉磨蹭的滋润声,另有一缕若有若无、宛转颤抖的娇腻呻吟。
李凝真霎时满脸发热,心头狂跳,脑里一片茫然:“如玉峰上都是处子守贞的门人,门规森严,怎么怎么……怎么有人敢在这里行坎离交媾之事?”一时不知所措,僵着身子好半晌,鼓起勇气,放轻脚步,捱到小屋窗边偷看。
罅隙之间,房中情境只见一斑,金猊喷香,纱帐曳影,与庭院中的幽雅情趣大相迳庭,灯苗摇照之下,竟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色欲。斜对窗口的一角,两条赤裸身影纠缠做一处,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。
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女郎,仿佛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;丰腴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,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;那曲线饱满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,随着男人的抽送剧烈颤动。那男子甚是年轻,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,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,抽送之余不时昂首,仿佛说不出的畅快。
两人的肌肤都缀满细碎汗珠,仿佛方才着雨。噗滋、噗滋的水声却不只来自于汗液,更在女郎腿股之间急促发响,时歇时鸣,与抽动的深浅缓急一致。就在青年加紧抽弄时,女子忽将藕臂撑起,似想支持身体离榻,但那丰满的双乳才刚缓缓拎起,却又给男人往背上一按,压回榻上。他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躯,一边抹去额间汗珠,口中尚有余力,满怀戏谑地调笑道:“好姐姐,我要去了,你……你好生禁受着……”
随着交合渐急,女郎喉间呜咽更甚,愈发疯狂地扭腰摆臀,却似迎合多于反抗,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劲,连榻脚都喀吱作响。李凝真明眸圆睁,看得心悸如狂,一只手不觉压上紧并的两腿之间,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……
房中二人倏然凑紧,高潮如狂风暴雨般来到。年轻男子沉声低吼,背脊由突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,女郎的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,浑身绷紧如弦,失声哭叫:“不……不要来……啊、不行──”
那声音娇艳销魂,甜如融蜜,听得李凝真一阵昏眩,蓦地股间一阵酥麻,双腿竟然软了,险些颤悠悠地跪了下去。就在同时,房中女郎亦已软瘫下来,宛若虚脱,仅见香肩不绝颤抖,更无声息。这是李凝真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,看到激烈之处,几乎教她紧张得当场晕去。她极力捂嘴,这才没有在口干舌燥之余发出喘息,此时见两人云雨已毕,脑中兀自一片混乱。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,湿透的抹胸贴在身上,微有凉意,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。李凝真又惊又羞,心道:“无怪乎道门前辈都力斥房中双修术之非,原来……原来房事这等羞人!”
当她胡思乱想之际,房中男子已自穿裤披衣,神色从容,一边向榻上女郎笑道:“好姐姐,你可真是愈发淫荡了……夹得忒紧,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,就给你缴了械啦。”
说着低下头去,撩开她的长发索吻。女郎微微喘气,容他轻薄几下,勉强使劲将他推开,雪白的脸庞上犹透薄晕,咬唇不语,神情中迟疑多于羞愤,又似掺着几分悔意,表情复杂万分,却是张李凝真熟悉不过的面容。
“杨……”
李凝真目瞪口呆,刚上心头的绮情一扫而空,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,心中失声大喊:“杨姑娘!”
从小在她心中崇拜无已的如玉峰侠女杨明雪,竟然在师门居处与男人厮混,沉沦无边风月,在她眼前展现种种淫情浪态,完全将她记忆中冰清玉洁、宛若圣女的杨女侠形象推翻。一时之间,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;再细细一看,那容颜体态无一而非杨明雪,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,令人难以置信。
惊愕过后,疑心立生,李凝真心念一转,猛然想到:“定是那男子强逼杨姑娘就范,否则……杨姑娘是如玉峰主人,一门表率,岂能轻犯门规?”念及此处,李凝真霎时怒气横生,蓦然脱口骂道:“罪该万死的淫贼!”
这一下失声发喊,立时惊动屋中人。杨明雪和那男子一惊转头,俱都望向窗口。李凝真一声喊过随即后悔,心道:“这可打草惊蛇了。”但她眼见男子望来,心中怒气一激,更想不到后果如何,一掌拍开窗子,一纵而入,骂道:“你这淫贼,竟敢欺凌杨姑娘!”正要出手,不料那青年抢先一步,竟已抄起一旁长剑,随手出鞘便是一剑,寒光如雪,转瞬间已递至李凝真咽喉。杨明雪惊声道:“唐安,住手!”竟已不及制止。
李凝真身负太霞观嫡传绝技,造诣绝非等闲,这一剑来得奇快,李凝真不待望见剑形,身子抢先做出反应;那纤足仅在房中一点,转瞬间又已倒弹而出,来如流矢,去若水烟,转折急遽,却轻渺得令人难以想像;男子一剑落空,便连虚影也不曾撩到,李凝真却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,落脚轻盈,丝毫不见仓促避招的窘态。
这一式“空明流光”轻功使得漂亮无比,立时让李凝真摆脱一时妄进所致的险境,但也让开了窗前去路。那唐安倏然窜出屋外,朝她一瞟,脸上似含笑意,突然收剑,转身急奔。李凝真急于擒拿对方,哪肯放过,喝道:“休想逃走!”
才刚举步追出一阵,赫然想到:“这贼人好奸,故意到屋外,杨姑娘便不能立时来助我,当真可恶……哼,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拿下!”
她使开“空明流光”身法,去势如江河奔流,一气直奔,迅速追近唐安。唐安回头见她追到,脸上微现诧色,笑道:“小仙姑的轻功倒是了得,佩服佩服!
来来来,追到了在下就跟你玩玩。“李凝真柳眉一扬,骂道:”油嘴滑舌!“脚步一轻,已追到唐安身后三尺之地,掌中隐蕴”赤霞真火“功力,立时出招。唐安回身还掌,掌力却是寒冽如冰,双掌一交,”嘶──“地泛开缕缕流烟。
李凝真身形一晃,脚步顿止,胸口微觉烦恶,连忙以“龙形导引”之法化去侵体寒气。唐安却顺着她掌力向前飘出丈许,脸上似无不适,笑道:“好香的小手!”举起右掌吻了吻掌心,远远奔开。李凝真气得俏脸通红,却不再开口骂他,凝聚真气,眨眼间又赶到唐安身后,这次却是拔出佩剑,刷地一剑刺去。
唐安笑道:“好一位娇滴滴的小仙姑,行径却如此泼辣。”只是边躲边跑,并不还击。李凝真含嗔带怒,心道:“跟他斗嘴,徒然分神,先收拾他再慢慢算帐!”但是唐安只守不攻,并无破绽,李凝真攻势再紧,一时也奈何不了他。
两人一前一后,转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顶,众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。李凝真精神一振,心道:“好,你这是自投罗网。”心想如玉峰门人一到,以众击寡,唐安自是插翅难飞。不过片刻,一个身影远远奔来,娇声斥道:“好大胆,什么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!”嗓音娇嫩,姿态娉婷,却是位黄衣少女。李凝真心中一喜,暗道:“可不就来了!”正要发喊求援,那少女却先一步“咦”地一声,语调甚是惊奇,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太霞观的李师姐么?等等,等等,唐安你快停手!”
唐安闻言抽身,当真停了手。李凝真听那少女言语有异,心下愕然:“怎么她对这淫贼似无敌意,还叫他停手?”又想起对方认出自己,当下转头一望,凝神细辨,见那少女面容俏丽,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娇艳,却又透着股似曾相识的稚气,不觉讶然道:“啊,是燕姑娘!”
这少女她早先见过,是杨明雪最小的一个师妹,名唤燕兰,四年前曾与杨明雪来过太霞观,那时燕兰就跟着小道僮唤敬称她“李师姐”。当时燕兰年仅十三,不过是个没规没矩的小娃儿,如今却出落得娇媚动人,身材神韵都大不相同,李凝真一时竟认她不出,反倒是燕兰记得清楚。这时她迎上前来,又惊又喜地道:“李师姐你怎会来这?道门围剿化外洞天,你没跟太霞观的道长们同行么?你……唐安,你又怎么会跟李师姐动手?”最后这话向着唐安说出来,语带质疑,却像是对熟人说似的自然而然。
李凝真听得一阵错愕,心中甫觉不安,却见唐安面露苦笑,道:“一场误会罢了,此间不便说……我原不知这位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千金。”想来他在几句言语之间,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分。
燕兰蹙眉道:“什么误会,定是你得罪人家!”往唐安耳垂猛弹一下,语气却是亲匿异常。她看着一脸犹疑的李凝真,赶紧笑着解释道:“李师姐,我给你介绍,这个唐安……他,他是我的、我的……那个……至交好友……“说着脸色羞红,含糊带过,笑道:”他这人不知轻重,有什么得罪的地方,小妹跟你陪罪啦。“
就在这时,又有几名女弟子过来,远远看着三人,似感奇怪。李凝真听她这么说,心下先凉了一半,道:“燕姑娘,这姓唐的……是你家的郎君?”燕兰忙道: “不,这……现在还不是!他、他还早呢!“忸怩片刻,瞄了唐安一眼,方才羞红着脸道:”不过,杨师姐应允了,师姐们也没话说,让他先住在山腰,等……等我决定。“
燕兰这么说,分明承认唐安是自己的爱侣,只欠婚嫁名分罢了,而且如玉峰似乎人人知道此事,连杨明雪都认识此人。李凝真心头一紧,暗道:“这淫贼竟然跟如玉峰门人相好,这么一来,我却如何能对付他?”
本来李凝真以为如玉峰门人见到一个男子闯山,必会群起而攻,谁知这唐安早为如玉峰弟子所识。若要当场揭破他凌辱杨明雪的行径,却又得碍着燕兰颜面;何况此事一发,纵然唐安伏诛,杨明雪又何其难堪、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?此时待要捉拿唐安,却又难言理由,燕兰势必不会袖手旁观。李凝真这才明白,唐安往这峰顶一逃有多么方便,自已却有多么窘迫。一望唐安,却见他一脸若无其事,惟独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。
“事情没这么容易……”李凝真暗暗咬牙,回想起杨明雪遭其玷辱时的挣扎神态,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时窥看得出神、思之倍觉愧恨……她缓缓将佩剑还入剑鞘,瞪着唐安那悠哉的笑脸,心中暗自立誓:“杨姑娘这仇,不能不报……我非逮着你不可!”
唐安被她这么一瞪,脸上若无其事,只偏过头去同燕兰耳语了几句。燕兰听罢,脸蛋倏红,瞧着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几分诧异,又似颇为犹疑。李凝真心道:“这坏蛋不知又在胡诌些什么?”情知喝骂无用,当即忍住。却见唐安向着自己拱了拱手,躬身长揖,笑道:“在下不慎窥见姑娘隐私,当真得罪了,日后若有机会,再向姑娘赔礼。”
李凝真见他致歉的神情颇不寻常,内容更是异样,正觉奇怪,燕兰却凑过来拉住李凝真,悄声道:“李师姐,对不起,你……你看在小妹面子上,别跟他计较,原宥则个。我回头再罚他就是!”李凝真愈发狐疑,道:“他跟你说什么?
要我原谅什么?“燕兰斜瞄唐安一眼,在她耳畔悄声道:”他……他说,看见李师姐你在草丛里自渎,所以被一路赶上山来……“李凝真脸上一热,气得险些晕去,朝唐安怒声喊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刷一声便抽出长剑。唐安转身便走,燕兰却赶紧上前拦住,神情尴尬,道:“李师姐,别这样,他……他不是故意的嘛。“李凝真气得俏脸泛红,叫道:”他乱说的!我追他,是因为他……“说到一半,想到杨明雪的立场,登时语塞。但要说别个理由,却又杜撰不出。但是无缘无故给栽了个野地自渎的行径,反倒似她不知羞耻、唐安误受牵连,却教她情何以堪?这一下欲辩无言,李凝真只气得浑身发抖,眼睁睁看着唐安溜之大吉。
事已至此,非是硬拚厮杀所能处理,李凝真强抑怒气,胸口起伏渐缓,把头一偏,低声道:“罢了,权且……先别说这事了。我来这里,另有要事见杨姑娘,是围剿化外洞天的事。”燕兰吁了口气,似乎顿感解脱,笑道:“是啦是啦,我说李师姐来一定有正事要办嘛。不过杨师姐正在闭关修练,山上的事务可得找方二师姐。”
李凝真怔然道:“闭关?”燕兰道:“是啊,杨师姐说,她觉得自身武功有所不足,还得精益求精,就到后山小院里练功去了,说要闭关半年,恐怕你见不到她哦!”
李凝真这才明白,原来她先前误闯了杨明雪坐关清修之地。转念一想:“那唐安定是趁着杨姑娘孤身一人,这才趁隙而入……好卑鄙无耻!”心中复觉恚怒,好一会儿才强自定神,道:“好,那么我跟方姑娘说话罢。”燕兰苦笑道:“可是,方二师姐现下也不在山上……”李凝真闻言蹙眉。燕兰赶紧又道:“她是去阳朔拜访一位前辈,算算时日,这两天就该回来啦。不如李师姐你先住下,等方师姐回山罢?”
李凝真略一思索,点头答应。心中却想:“待在山上,尽有机会对付那淫贼。我撞见了他的恶行,他也不会放着不理。这一宵定然不平静,却也是抓他的机会……我得当心!”
是夜李凝真独居客房,其间不曾见到唐安踪影,但她丝毫不敢大意,始终携剑在身。她料想唐安必有动作,当下也不去寻他,只在房里静候。岂料夜色空冥,除了风动树影,更无动静。
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顿,加之傍晚大闹一番,此时夜深,早觉疲惫,久候之下渐觉不耐,心道:“不如卜他一卦,看看今夜是否有机缘逮住他。”便即取出筮草,分取一阵,卦象上坎下干,得出需卦九三爻辞:“需于泥,致寇至”。李凝真心中一突,暗道:“寇者匪类也,好啊!这淫贼终究会来。只不过……‘需于泥’,这泥字却是所指何处?”
她收了筮草,寻思多时,仍是不得其解。过得不久,有人叩门,却是服侍诸女起居的一个女童,小名巧玉。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,说道:“浴堂里已备好香汤,请仙姑沐浴。”
李凝真笑道:“我又不是出家女真,什么仙姑了?”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随时发难,本来不想更衣梳洗,以免动手时猝不及防。但她平时在太霞观汤沐成习,连日出门在外梳洗不便,早觉得浑身不对劲。这时犹豫片刻,还是忍不住随巧玉前去。
两人循回廊来到后院,穿过院墙洞门,眼前出现一座高墙四围的小园,天上皓月繁星,清幽不尽。李凝真一踏入此园,便闻到一缕奇香,不觉道:“好香,这是哪儿?”巧玉引她上前,道:“这就是浴堂啦!这里唤做‘沐雨园’,引的是后山清凉泉的水,天寒时大家就在此洗浴。”
细看之下,园中栽遍繁花,从月洞门起铺开一条圆石小路,通向辟在园中的一座石砌浴池,热气蒸腾,烟雾缥缈,池中浸以鲜花香料,姹紫嫣红,除了兰芷、木樨、玫瑰、桃花云云,另有茅香、沉香、豆蔻、白檀等种种异香缭绕。池边又有假山流泉,水如银绸,从中不时漂出缤纷落英,造景饶富巧思,哪里只是浴堂?分明是个贪闲游赏的幽境。
道观佛寺洗浴称便,本过于市井居家,这沐雨园的精丽雅致,却又远远胜过了太霞观的浴所。李凝真暗暗咋舌,心道:“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,连洗澡都特别讲究。”环视四周高墙,除了入口拱门之外再无通道,心想:“那唐安若是来犯,不从洞门进来,便得翻墙而过,这还算易于警觉。”当下安心许多。那巧玉还要服侍李凝真出浴,李凝真一阵忸怩,挥手笑道:“我又没缺手缺脚,自己来便是了,只烦劳姑娘帮我看个门。”巧玉嘻笑道:“山上都是女孩子,给人见着有什么要紧?”
李凝真心道:“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紧,可偏有个该死的淫贼。”待得巧玉出去,她又将园中巡了一遍,确定假山花树后无人藏匿,这才逐一除去鞋袜裙裳,在池边竹架上挂放妥当,佩剑横置一旁石上。她伸足轻点水面,觉得水温正好,当即踏入池中,颀长的美腿缓缓浸入香汤,由臀而腰,慢慢淹过小巧而圆润的乳房,直至双肩。
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,活络经脉,当然舒畅难言;加上池中热气扑面一蒸,芳香迷人,李凝真忍不住舒叹一声,满心欢喜地往池岸一倚,心道:“奔波这好些日子,就数这时候最舒服……唉,果然是要洗个澡才好!”
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,花香热烟交浸之下,李凝真心情大好,索性举手拆开云髻,拔下玉钗,一头乌黑长发如丝滑落。她蓄发长可及腰,这时尽皆随波流动,轻拂落花。李凝真单掌掬水,细意梳洗,满心愉悦,一时烦恼尽忘。
浸沐香汤虽能滋养精神,久浴时反觉慵懒。李凝真慢条斯理地搓洗肌肤,闻着馡馡香气,渐渐感到心神恍惚,如在梦乡,不时觉得站不住脚,身子往往随水飘荡,东偏西倒。
她揉揉眼睛,不禁自觉好笑,心道:“洗澡舒服到睡着,那可要给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话啦。”其实她早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,只是流连忘返,一时不想离池,当下找到池中水浅处,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着。
脚踏池底时,李凝真没如何留心;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,方才感觉出池底也铺满砖石。李凝真低头一看,见是许多长条方砖砌成,形如犬牙参差,十分密实。她伸出指头描着石砖缝隙,心道:“这砖头形状倒像个‘爻’。如此交错排置,纵取来看全是阴爻隔阳爻,通通都是‘坎’、‘离’二卦,水火交济,难怪池中全是热水,倒是大有道理……”
此时她心神松懈,联想周易,胡思乱想得正高兴,忽见水中倒映月色,心中猛然一震。
“池中映月,岂非天在水下?正应了‘需’卦!我才算出九三爻辞……”
强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扩大,立时令她紧张起来,霎时尽解卦象所示:“‘需于泥’所指的不是泥泞、泥沼,而是水底之泥,正在这些砖石下!九三象传说‘自我致寇,敬慎不败也’……敬慎不败,我……我怎地如此大意!”
卦意示警,李凝真顿感处境危殆,哪有享受香汤的余暇?她急忙转身寻剑,却见石上空空如也。再看竹架,道袍鞋袜都已不知去向。事已至此,李凝真心中犹存一丝指望,急忙唤道:“巧玉,巧玉!”
洞门外全无回应。
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开行动,心急异常,顾不得身无片缕,仓皇起身,正要离开池水,却听一个轻狂声音在身后笑道:“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,光着身子上哪儿去呀?”
唐安!
“哗啦”一声,李凝真急忙藏进池里,水花四溅。这一下几乎把她吓坏,一转头,只见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,一脸笑意,旁边正放着她惯穿的青色道袍。
李凝真双臂紧抱胸口,几乎连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,满脸通红,当真气急败坏,难堪莫过于此。自她身材长成以来,便连同龄女伴也不曾见过她赤身裸体,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观赏,教她怎堪忍受?她又羞又急,朝着唐安一声娇叱:“你……你不要脸!快把衣服还我!”
唐安微微一笑,竟然把手一扬,将道袍扔了过去。那道袍在空中如一只青蝠般翻覆飘扬,随即给李凝真急急抓下,也顾不得给水浸湿,缩在水里缚手缚脚地赶紧披上。唐安笑道:“还要不要?”李凝真抬头瞪他一眼,紧咬朱唇,却是深悔刚才示弱,此时再也不肯说话。唐安摇头笑道:“原来李姑娘喜欢穿得清凉,那也是好,可多少系个腰带罢?”随手扔出一条鹅黄丝带。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,右手扯下丝绦,又把身子缩进水里。好容易系紧腰带,再看唐安时,却见他两手一摊,笑道:“你还有衣服么?没了罢?”李凝真咬牙切齿,低声道:“有!你……你快还我,不要耍这龌龊手段了!“
唐安满脸不怀好意,笑道:“你穿这样挺好看的,我看这就够了。”随手拔出李凝真的佩剑,将她的抹胸裙裤往上一缠,一迳割裂。李凝真身子一颤,骂道: “卑鄙小人!你……你只会这样欺凌女子,算什么男人?”唐安摇头道:“我只懂得疼姑娘家,哪会欺负她们?你不信,这就过来尝尝。”说着面露诡笑,在假山上缓缓站了起来。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,偏生水中不便行拳,无奈之下,含羞带怒地窜上岸来,拉紧了道袍襟口,手指唐安,恨恨地道:“你要动手,尽管来!”声调高昂,却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颤抖。
唐安纵身越过池水,轻轻踏落平地。他眯起眼睛,细细品味眼前的道装少女,却是暗暗兴奋。
道教法衣无非大袖长裙,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,内无衬衣,就是把腰带绑得再紧,又岂能尽掩肌肤?尤其李凝真苗条纤瘦,更显衣袍宽大,衣襟开处宽可透风,正面看过去,衣衽交领处已开到胸腹之间,衣料不过虚掩酥胸,斜里望去便是圆滚滚、白嫩嫩的双峰。连她现下平举手臂的姿势,从袖底看进去都能隐见胴体,哪能起蔽体之效?
至于下半身,那道袍长不及膝,仅能遮掩几分大腿,让李凝真滑嫩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。只要起一阵风,便足以揭开她股间秘境前的阻拦,对观者而言分明是莫大的挑逗。而且,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湿透,李凝真本人也是湿淋淋地,丝料贴身处肌肤若隐若现,曲线毕露;如果她的胸部丰满到足以撑满道袍,必定连乳头也会在布料底下突显出来。
如此单薄诱人的装束,穿在体态纤细可折、却又处处透着柔韧的李凝真身上,无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样。唐安看着那情急生晕、清甜可人的脸蛋,表情羞怯中透着怒意,发鬓上几点水珠,又瞧着她浑身濡湿的模样……他的欲火高张,已无可制止。
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,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给毁了,又有什么办法?她满怀羞愤,连出招的架势都不好意思摆开,深怕一步踏出,道袍就飘了起来,春光外泄。
她恨恨地看着唐安,见他不住打量自己,心中更恨:“这讨厌的淫贼,眼睛也是贼眼!”眼见他始终不出手,忽然明白过来,唐安之所以还她袍子,正是故意要看她这羞答答的模样,以饱眼福。想通此节,李凝真再也难以忍受这等轻渎,咬牙举掌,就要发招!
唐安目光一寒,透着一丝残忍的狞笑,仿佛对眼下一战胸有成竹。李凝真欺上前来,立时衣摆翻飞,迷人的私处若隐若现,一出掌便牵得襟口舒展,雪球似的圆嫩乳房毫无保留,小巧如豆的乳头也在她转身时一瞥可见。唐安信手拆了她两招,竟是毫不费力,还将李凝真微微震退。
李凝真怔得一怔,急出数掌,这回唐安连手也不举,只顾着眼睛上占便宜,左肩、右胁各中一掌,却是若无其事,淡然微笑。
“怎……怎会如此?”李凝真心中吃惊,却非缘于唐安如此托大,而是乍觉脚步虚浮,气脉松散,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,几乎便要摔倒。她好不容易才拿定桩子,心中忍不住仓皇失措:“怎么……怎么我气力涣散,难以凝聚……
难道这淫贼早已下了暗算?“惊疑之间再出几招,打在唐安身上却如羽拂体,反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。
唐安见她目光惊惶,哈哈一笑,道:“你不必挣扎,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的‘醉梦春霜’,你事先没服解药,只怕你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劲。”
那“醉梦春霜”提炼自十余种药草,制成膏状,白如霜雪,一遇热即化作轻烟,又可溶于清水,无论外敷内服抑或吸嗅,均会意识昏眩,肢体乏力,如醉似梦,故得此名。这迷药药性厉害,只是有股兰花似的香气,易于察觉;但若混杂于麝香一类浓郁香气之中,其味便隐。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汤之中,全然察觉不出迷香气味。
她洗了这好半天澡,嗅入不知多少迷香,又兼从肌肤侵体而入,中毒之深不言而喻。试催内力,只觉丹田真气飘荡不定,“龙形导引”亦无从驾驭,当真是力不从心,不由得脸色发白。
但见唐安缓缓解开外袍,一边笑道:“李姑娘,你我本来无怨无仇,我也从没打算上太霞观去招呼你。谁教你闯到这儿来,瞧见不该瞧见的事?这下我可不能放过你啦。要是你把我和杨大侠女的事透露出去,别说阿兰不能禁受,我以后日子也不安稳。”
李凝真功力难聚,本已惊惧,唐安这么一说,不禁怒意复生,脱口骂道:“你还有脸说!你……你玷污杨姑娘,坏了她的贞节,又欺骗燕姑娘,天理不容!我、我……要不是你使这卑鄙技俩,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!”
唐安笑道:“唷,可别这么说。杨家姐姐是心甘情愿让我上她的,你不知道吗?”李凝真骂道:“胡说!分明是你趁杨姑娘闭关,暗地袭击她!”唐安闻言一怔,随即哈哈大笑道:“这可是你倒因为果了。你道她为何闭关?”他走上前去,伸手去摸李凝真的脸蛋,李凝真仓皇欲躲,却给他捏回下巴,悄声耳语:“她怀孕啦!这些天里她总犯恶心,再不躲起来,过些日子肚子大了,可瞒不过人。”
李凝真脑中轰然一响,神情恍惚,满脸的难以置信,颤声道:“杨、杨姑娘她……”唐安双眉一挑,笑道:“我也想不到,连阿兰都还没害喜呢。她可比你想像的淫荡多了……“李凝真拳头一紧,骂道:”你这禽兽!“一巴掌打过去,却给唐安轻轻架开,一把将她抱进怀中,狞笑道:”像你这样又悍又辣的姑娘,却不知要干上几回,才会怀胎?“
两人身躯猛然紧凑时,李凝真的怒气登时转为惊恐,失声大叫:“放开我!不……不要──啊”
沐雨园离诸女房舍似乎太远,李凝真这一叫竟没惊动任何人过来。唐安面露邪笑,任凭欲望本能随手乱摸,摸进她的衣襟、腋底、两腿之间……看着李凝真抵死不从的羞愤神情,愈发从心底感到兴奋。
他甩去外袍,将李凝真按在临岸假山上,凑前吻她颈侧、耳垂,放肆已极。
李凝真尽力抵挡,朝唐安又推又捶,哭叫不绝:“走开,走开……不要碰我!”
但她内力不得发挥,这一阵粉拳也就全无威胁,反而更激发唐安的残酷性子来。
他大力扯开道袍衣襟,笑道:“远观不如近看,让我仔细瞧瞧你这副奶子……”
说着伸手去摸那酥胸,着意狎玩。李凝真身子一阵战栗,羞耻得咬唇仰头,眼眶盈泪,忍不住颤声呜咽: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放手、放手啊……”
李凝真生得纤瘦,双乳谈不上硕大丰盈,却是浑圆紧致,玲珑可爱,正堪唐安双掌掌握。唐安把玩一阵,惊觉掌中美乳细致滑溜,触感、形状无非绝品,心中大乐,低声赞道:“从来只知道大奶子捏来够劲,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奶儿,倒也别有一番情趣,滑不溜手的……”李凝真羞极,转身想逃,却又给唐安按上假山。只听他笑道:“奶子小,屁股也小,这就有意思了。”说着左手按着李凝真奋力挣动的背脊,右手便去捏她的小小香臀,当真绵软无比,处处着手舒爽。可怜李凝真满心屈辱,泪珠涟涟,却是半分抗拒不得。
忽然之间,一件异物顶向李凝真股间,登时令她悚然一惊。回头看时,只见唐安解下裤子,阳具涨立,隐隐浮现青筋,正往她两腿之间捣送。尽管李凝真未识男女情事,也知道唐安将逞兽欲,便要与她在此苟合,慌忙反身出掌,拚命哭叫:“别过来……我死也不让你得逞!你这淫贼、恶棍、无赖……”唐安任她乱拍胸膛,笑道:“你的口德倒也不差……不过,还是留点力气享受罢!”说着将她身子翻过来,正面插入,好欣赏李凝真失身时耻恨交加的神情。
唐安抱着那纤纤柳腰,尚未插入,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,悲愤落泪,几绺发丝掠过俏脸,不胜凄楚。唐安笑道:“这就对了!”下身一挺,肉棒直冲李凝真牝户……不想一挺之下,竟未得入。唐安微微一怔,还道是没有对准,伸手扶正阳具,往李凝真阴处使劲插去。不料那两片肉唇虽有开缝,却是紧密异常,内里的湿嫩孔窍更是奇窄,任唐安如何卖力冲刺,全无扩张迹象,就连龟头也塞不进去。
唐安这一番进攻不得其门而入,固然讶异,李凝真却更是痛楚不堪,下体如欲撕裂,失声嚎叫:“好痛……啊、啊……”唐安连吃闭门羹,却也颇感疼痛,心中怒气一起,心道:“这等难搞,难道这小丫头竟是个石女?拨也要把你拨开!”当下左手下探,食指硬插过去。
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,大叫出声的同时,会阴处忽地真气震动,犹如一缕游丝,飞快窜透尾闾、命门、玉枕诸关,直抵顶门泥丸宫。剧痛之时,真气竟稍见贯串,一触至泥丸宫,更令李凝真如自梦中惊醒,心思霎时得了片刻清明:“难道迷香失效……天赐良机!”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机会。她将那股骤然涌现的真气急运至掌,“砰”一声拍中唐安脑门,唐安大喊一声,颓然跌开。李凝真挣脱他右臂环抱,还来不及转悲为喜,又觉内力消融,无以为继。她目睹唐安倒地,心中犹自怦然:“方才一时情急,竟能出一击之力,可是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够。”黄昏时分一场对掌追逐,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并非易与,勉强打出的掌力自难制胜。眼看唐安手撑地面,就要起身,李凝真心中一紧,用尽力气抢到被他弃置一旁的佩剑,趁着唐安身形蹒跚,一剑掷去!
风声锐如裂帛,唐安猛地斜颈急让,堪堪避过过剑锋。抬头看时,沐雨园中只余烟霭腾腾,更无李凝真踪影。唐安心中犯疑:“逃得好快!小道姑功力未复,仍为迷香所制,岂有余力远遁?”
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,当场头晕目眩,几乎昏倒,但随即运功于脑门,回复意识,心中暗惊:“这娘们不服解药,断无破解‘醉梦春霜’之理……难道他太霞观内功真有独到之秘,能辟此毒?”心想李凝真若手足灵活,必下杀手,赶紧撑起身子迎敌,却只听得掷剑之声,心道:“大好良机,她竟不敢欺身动手……原来是我多心,看来她不过回光返照,不足为惧。”
此时唐安头疼已减,眼见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,沉思一阵,已有计较,当下只微微一笑。他匆匆穿上衣裤,扫视园中一周,纵身跃上东边墙头,再一纵便隐入暗夜林间。
待到唐安走远,李凝真的头“哗啦”一下从水底伸出,大口喘气,暗道:“侥幸!要是他走得慢些,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!”
先时李凝真自忖气力虚弱,既难以击杀唐安,又无力远走,当下掷剑试伤唐安,自己却赶紧藏在假山后头,一等唐安起身,便闭气潜进池里。只因身中“醉梦春霜”,真气不继,李凝真在水底下险些憋到没气,好在唐安不久即走。
她披着湿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,喘息良久。虽在暖烟笼罩之中,但一想起适才受辱之险,不禁一阵寒战,暗想:“若非莫名其妙发了那一掌,只怕我难逃那淫贼魔掌。那股真气却从何而来?”一时茫然不解,转念又想:“如今之计,必须先解迷香。”
可是她发过一掌之后,体内更无余力,刚才整个人躲进水里,迷香效力只有更强。这时她连踏出池水的力气也使不上,只飘飘荡荡地来到池畔,便忍不住枕臂伏岸,娇喘吁吁,几乎快要昏了过去。好不容易,李凝真才将身子撑出池外,坐在先前放见的岩石上,也顾不得姿态羞人,便自行敞开衣襟,好让迷香温热稍散。
静坐了好些时候,李凝真试图挪动脚步,仍是虚浮不堪,心中暗恨:“连站都站不稳,遑论奔走,倘若那唐安正在外头找我,我一出去岂不就给逮着?”
她往道袍内暗袋一探,只摸出一囊银针,三枚“元丰通宝”,为北宋神宗时古钱。银针是她备而不用的暗器,古钱却是她卜算金钱卦所用。此时李凝真左右无计,望着手中铜钱,暗想:“连番卜卦都应验了,天幸我还未遭大难,尚称‘无咎’……眼下该如何与这淫贼斗下去,但盼卦象明示!”心中默祷,当即合掌摇动铜钱。
筮草卜算步骤繁复,后世卜法流变,遂有铜钱卜卦的法门问世。三枚铜钱观其正反,便得阴阳,远较筮草简便,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学之,道袍里总会放上三枚古钱。这时她没将筮草带在身边,便以铜钱问卦,六爻渐次得出,竟是坎卦初六爻辞:“习坎,入于坎窞,凶”。
坎、窞俱有坑穴之形,李凝真心下骇然,想到上坎下干的“需”卦已点出水池为坎,此处重现,大是不祥。她急忙收了铜钱,暗想:“坎中有洞,那是什么?难道这池底还有地牢不成?竟致卦示凶象!”她勉力起身欲行,心道:“无论如何,这地方不宜久留。”她本来还盼有如玉峰门人来到相助,此时已不敢多等,步履维艰,就要往洞门走去。
洞门外忽然转出一条人影,挡住去路。李凝真警觉止步,却见来者峨冠博带、鹤氅褐衣,竟是位青年羽士,眉宇俊逸,然而满脸轻薄笑意,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。李凝真心下暗惊:“如玉峰上戒备如此松懈!这道人……这神貌绝非善类,不知又是什么人?”想起自己衣衫不整,忙将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,屈身退开几步,脚步却不稳当。
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,远远将她的玲珑娇躯看了个饱,啧啧两声,笑道:“唐安那小子眼光倒好,真会挑货色!小姑娘,你落在本道手里,也是造化,等等可以一尝人间至乐,包你回味无穷。”李凝真闻言一悚,脸上强作镇定,道:“阁下是哪一位?你我都是玄门同道,似乎不该说这等言语。”
青年道士步步逼近,笑容诡秘,道:“小道慕藏春,说出来姑娘也不认识,三清一脉里没我的名号,若上‘素女宗’总坛问问,或有几位老相好能回答你。”李凝真脸色一变,失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!”
就在这时,唐安的笑声从后头传来:“化外洞天与太霞观是死对头,今天倒可一较长短。”李凝真回头一看,只见唐安含笑而来,正和那慕藏春前后包围了她,瞧来两人定是一路。这一下李凝真如坠冰窖,前后退路俱绝,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拉紧衣衫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唐安笑道:“你以为躲得一时,我就找不到你么?谅你也没力气逃远。只是你这下头无门可插,未免扫兴,所以我先到杨家姊姊那儿,请这位兄弟来瞧瞧如何破你身子……”
慕藏春插嘴道:“破是由你破,我干那杨明雪只到半途就给你打断,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,没你的份儿。”唐安道:“有何不可?当日你我合力弄她到手,这夜归你也无妨。只要先整治好这小姑娘,我就在这儿打发一晚了。”
李凝真听得一阵心痛,颤声道:“你们竟然……竟这样糟蹋杨姑娘!”举掌要打,却给唐安一把抓住手腕,笑道:“安分点,让道长好好看一看你那小肉洞,到底生了什么古怪?”自己就地一坐,把她那奋力挣动的手臂紧紧抓牢,强使李凝真躺在自己怀里,面朝外边。慕藏春在她前头蹲下,笑嘻嘻地道:“李姑娘,小道得罪了!”毫不客气地掀开道袍,把她两条美腿分开,看她私处。李凝真羞不可抑,使尽力气想把腿并拢,却哪里能够?
李凝真是个未经人事的闺女,又生性好洁,肌肤细嫩宛如婴儿,竟连私处也不例外。那微耸的耻丘上纤毫细软,肉唇柔嫩,稚嫩有如凝脂;加上李凝真泡了这许久香汤,色泽更呈鲜润,仿佛饱蕴露水,足堪捏取赏玩。慕藏春细看了片刻,当真伸出了手指,却是往深处肉窍戳去。李凝真如遭雷殛,失声哭喊:“讨厌……不要碰……啊、啊!”
慕藏春蓄有指甲,此时他试探嫩穴,却也只有指甲能插入紧锁的肉褶之中,手指进不去,却压迫着李凝真的敏感部位,刺激奇大,登时引起一阵哀鸣。唐安见他动手,急忙问道:“如何?”慕藏春点了点头,笑道:“不出我所料,这丫头练有道门秘传的‘守贞功’。”唐安奇道:“什么守贞功?”
慕藏春拔出手指,看了看余痛未消、仰天急喘的李凝真,见她也是一脸困惑,当即笑道:“这是玄门内功的一路变化,凡女子修练内气至‘斩赤龙’境界,自断经水,便可修此功诀,闭玉门,缩金沟,令男人玉茎无法插入;倘若强来,必致裂伤,男的也得磨掉一层皮,是以名曰‘守贞功’。太霞观是道门正宗,李家大小姐会这功夫丝毫不奇。”
李凝真喘息稍缓,便即暗思:“可是,我不曾练过什么‘守贞功’啊……”
转念一想,登时明白,定是父亲在传授内功时一并教了,却不明言,好保女儿在观中与众多男子相处,而能不失贞节。想到此处,李凝真不禁对父亲万分感激,使她在唐安手中逃过一劫,却不知这一回又将如何?
只听唐安又道:“你既然知道此功来历,却是说说该怎么破?”慕藏春嘴角扬起一丝诡笑,道:“此功断不可破。”此言一出,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。唐安皱眉道:“不破这守贞功,你教我如何玩法?”慕藏春笑道:“这其中大有道理。要是破了守贞功,不过与寻常女子无异;倘若这娃儿身负守贞功,你还能长驱直入,她那儿可是又紧又窄的……
你猜干起来有多么痛快?“说着在唐安耳边细语一阵。唐安顿时欣然色喜,拊掌笑道:”不错,不错,这法子果然高明!“
两人共商奸淫大计,只听得李凝真花容失色,大为惊恐:“不好,难道……难道他真有法子?“想起卜卦凶象,更是惶恐,趁着唐安没抓紧她,慌忙起身奔逃。慕藏春挥袖一扫,劲风拂向李凝真,登时令她跌跌撞撞,”噗通“一声摔进了浴池浅处。
李凝真仓皇撑起身子,浑身水濂披散,喘息不已,勉强要再站起来,唐安却已迈入池中,笑得异常挑衅,道:“你能逃到哪里去?”重入浸满迷香的池水中,李凝真再也无法动弹,道袍给唐安扯得开襟露肩,仅能掩臂,被他随手一推,便毫无抗拒之力地倒向岸边。她上半身给慕藏春拉出水面,仰躺于岸,腰身以下浸在水中,唐安就在前方。慕藏春自她背后伸出双手,掌覆李凝真双乳,指夹乳首,轻轻搓揉。李凝真紧咬牙关,拚命忍耐,无奈身子不听使唤,那两点嫩红已逐渐硬挺起来,两乳之间深感闷热,燥郁难当。
“唔……”
李凝真首度发出难耐的娇声,显然已尝到快感。慕藏春笑道:“舒服了罢?
我说过你会尝到人生至乐,后头还有得瞧呢!“迷香阵阵之中,李凝真倍觉朦胧,一听此言,却不由得娇躯一震,颤声道:”不,不……我、我不要,你们……不可以这样……啊……”
话未言尽,又成呻吟。那边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,一边低头轻舔她肚脐周围,偶尔将之压至水面以下,口含温水,却往她小小香脐之中喷吐,极力挑逗。李凝真缓缓摇头,含泪娇泣:“不要……不要舔我……好丢脸,不要不要……”可是她身不由主,慢慢感觉乳间渗汗,喘声酥软,胸腹之间炽热异常。
慕藏春笑道:“小丫头情欲已动,可以准备破身了。”唐安大喜,当即抬起头来,左手依旧牵动李凝真丹田内力,右手伸入水中,姆指按在她牝户与后庭之间的小小寸地,柔嫩的肌肤浸于香汤,更是滑腻得令人不忍释手,正是她会阴所在。
“啊……不行!”
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,沉浸在快感之中,直到惊觉唐安触及会阴,才感到危机将至,心中惶急,呻吟声却是异常娇媚。唐安听得受用,益发加紧运功,李凝真胸腹间的热气逐渐流聚一脉,向下贯于会阴。她忽然感到下体一阵酥软,娇躯深处的嫩肌仿佛正活动起来,一聚一放,松时全身为之软瘫,紧时却有种异样的酸麻。李凝真羞于那异常快美的感受,抿唇强忍片刻,下颔蓦地一仰,飘出的娇吟声益发尖亢。
慕藏春说与唐安的方法,乃是藉由刺激双乳、小腹来诱使李凝真膻中、丹田真气集往会阴,使该处真气活络异常。此三处乃女子行功的重要关隘,真气一有变异,影响遍及全身。唐安先前强行插入手指,便是牵动了会阴真气,使李凝真得以打出一掌;此时唐安以本身功力将之李凝真会阴蓄气徐徐驱散,便能使她阴户肌肉逐渐放松,便于插入。然而此法颇伤女方元气,实非正道。
唐安看李凝真脸色酡红,眉梢高扬,呻吟声愈来愈娇腻,显见这一番前戏已将她玩得十足熟透,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,当下笑道:“看来行了!”慕藏春点头邪笑,抽回双手,却见李凝真一双美乳湿淋淋地,却非池水所致,竟是给摸得汗出如浆,沿着乳缘缓缓淋下。
唐安双手抓住李凝真的腰,笑道:“这回可要真干啦,你久等了罢?”李凝真喘吁吁地仰着头,晕红的脸蛋透着前所未见的娇艳,眼神凄迷,看出去一切都是雾茫茫的。
“不可以,屈服的话就完了……”
凭着最后一点矜持,李凝真强忍着下体酥痒的快感,正要开口反驳,忽然唐安吻了上来,湿软的舌头闯过她的樱唇,在她口中恣意舔弄。
“唔、唔──”
李凝真的话语霎时变成羞人的鼻音,软腻的音色不断从她唇间流出。跟身体上的亵玩相比,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夺殆尽的危险感受,忽地重行死命挣扎,私处的湿窄秘径随着紧张的呼吸忽张忽弛,玉户微启,在水中逼出些微气泡……
其时李凝真的会阴真气仅散去一半,蜜穴口径仍是仅堪容筷,只是外缘稍开,形如小巧漏斗。唐安的阳物就选在这个时候猝然挺进,涨红的龟头狠狠嵌入这一点可乘之隙,本着“隙大墙坏”的道理,竟强行将小径辟成大道,玉茎先端的肉菇整个儿塞了进去。
李凝真颤吟一声,温软娇躯如簧片般绷紧起来,螓首急仰,秀发随着点点水珠飞甩开来,目光倏然失神。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胸膛,仍抵不住他慢慢压逼近身,失身的剧痛瞬即夺尽她仅存的力气,娇泣声中带着绝望的呻吟:“不要进来……不要!”
唐安笑道:“来不及啦。”挺腰猛顶,硬生生贯穿她狭小的处女幽径,把那根筋脉贲张的肉桩不断深入,一寸寸地打进她蜜桃般鼓起的耻丘。李凝真失声啼哭,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淫根嚣张地钻透下体,遇上最后一处坚守纯洁的薄嫩关隘,紧密抵触,猛地应声崩裂。
“呜……”
李凝真深咬朱唇,泪珠滚滚滑落,喉间蕴着无尽呜咽。花瓣飘零的池面下头,她的点滴落红慢慢翻滚着流染开来,宛若缓缓叠放的嫣红牡丹。
唐安兴奋地摆腰奸淫,看着那晶润胴体无助地任他摆布,颤开一阵阵温软水波,愈觉欲火炽烈。然而李凝真下体的激烈反应,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还要让他痛快。
少女牝户内的肉壁皱褶在温暖的池水中急遽开阖蠢动,“守贞功”不但无法防止唐安的肉棒节节寸进,反而在本能生发的收缩动作里将肉棒紧咬不放,将之邀入腹股深处,更不断挤压绞缠,像要榨出汁来似的。
唐安惊觉她体内窍道狭窄,肉壁固然娇嫩,缩挤起来却有着结实狠辣的劲道,宛若淫浪尤物,几乎难与她纤丽的体态做联想。肉棒愈深入其中,愈是紧迫逼人,每一下嫩肉蠕动都让他有泄精的冲动。他不由得加紧抽送,睁目笑道:“好……好淫荡的女娃儿!我还没干过这么能夹的姑娘,真是天生的浪蹄子!”
李凝真既羞且恸,仰头哭喊:“我没有……出去、快出去……呜呜……我恨死你!”唐安笑道:“我可爱死你了。如你这等美妙的穴儿,可得每天干上几回,方才不算浪费……“李凝真泪眼朦胧,死命摇头,当真羞愤欲死,偏生她”守贞功“功效犹在,破瓜时的苦楚一减,那种急促缩放、蜜穴与肉棒磨蹭纠缠的感觉就逐渐变质,渐趋甘美。肉体的快意开始侵蚀她的羞耻与理智,紧蹙的眉头慢慢变得松懈,在迷香的作用下,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种迷离恍惚的情绪中。
“好……好热……受不了了……”
李凝真星眸半闭,唇间香涎流淌,哭吟声中夹杂呓语,隐约就要失神:“不行、不行啊……啊啊、让我死罢!不行、不行了!”唐安听得兴奋异常,深深一吸气,抱着她的纤软腰肢疯狂抽送,池水波荡,每每在两人身体碰撞时大片溅开。李凝真娇喘愈急,雪白胴体透着胭脂般的嫩红,剧烈弹跳,宛若痉挛。她噙泪呻吟,羞怯不尽,在那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中挣扎一阵,终于发出了泣不成声的绝顶呐喊。
“啊……”
李凝真仰头挺腰,娇躯绷成一弯新月,仅存的意识已飞得不知去向。唐安感到她下体突然激烈收缩,一波又一波,强劲的程度远超乎先前所有,顿时给那绝妙膣穴套得精关松动,咬紧牙关也忍不住,猛然一声怒吼,浓稠的阳精涌涨而前,随着最后一次突刺激射出来,全部倾泄在李凝真千娇百媚的小嫩穴里。
当唐安拔出渐软的阳物时,李凝真犹自倚着池岸,已然昏厥过去,身子却仍阵阵抽搐,不断微微震颤。唐安吁息一阵,心中暗呼:“好痛快!不把这女娃儿全身上下玩透,岂不可惜?”淫念甫动,转头见她如此,不免惊疑:“莫非她如此娇弱,竟至脱阴?这样的极品,死了何等可惜!”
他将李凝真拖上池岸,看她下体,只见牝户旁嫩肉微微红肿,显是初经人事,经不起这一场大干,两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却是微微翕动,自个儿一开一阖,竟似仍在交媾之中,卖力吞吮着无形的阳具,其中隐隐有蜜液涌现。
看着这淫艳的景象,唐安亦大感惊奇,伸手去摸那体毛稀疏的圆嫩肉阜,用指尖徐徐揉压。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,人未转醒,却自含糊呻吟,身子急颤几下,突然拱起纤腰,紧缩的肉穴“噗滋”一下放开,抛射出一股稀白浆液,犹如放尿也似。
“唔唔……”
半昏半醒间的李凝真,毫不掩饰地发出羞人的呢喃,居然在相隔未久、无人抽弄之下又达到了高潮,蜜径急缩,居然把淤积其中的爱液混同精浆一并射出,简直淫靡不堪。唐安看得傻眼,不觉抹了抹嘴,心道:“这丫头当真有意思,敢情是天生的淫荡货色。”眼见李凝真湿淋淋的身子颤动渐息,唇间犹带喘息,不觉欲火复燃,将缠着她臂膀的道袍扯去,再次压上那赤裸的胴体,重新耸起的肉茎朝她股间缓缓插入,心中同时浮现另一个荒淫的主意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李凝真终于回复知觉,尚觉浑身发热,还带着点迷迷糊糊。
“这是……这是什么?”
她感到股间有件东西顶入,在她体内快速抽动,渐次传来一种令人酥软的快感,不由得娇声吁喘,十分喜欢,忍不住勾起腿股,想把那物事紧紧箍住。却听一个声音笑道:“……是不是如我说的一样,紧得要命?哦,你瞧,她可享受了,还想夹你腰呢……”#--iCMS.PageBreak--#李凝真猛然惊醒,睁眼一看,只见所在之处炉香缭绕,摆设空寂,似是个修道居所,自己却躺在张铺锦软榻上,披着从没穿过的青艳薄纱,却有大半碎烂不堪;一个赤条条的年轻男人压在她的半裸娇躯上,脸上尽是亢奋之情,正对她大肆奸淫,自己的双腿却正勾上对方的腰。
“谁……是谁?这、这……”李凝真大惊失色,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时袭来,霎时打断了她的惊惶,轻咬樱唇,双腿和下体同时加紧。男人似是抵受不住,急喘几下,更加快了挺进速度。
“嗯、嗯嗯……”这几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处嫩蕊,霎时娇声轻啼,双眸凄迷。另一个男子声音在旁响起,语带嘲弄:“小师妹又要丢啦!这喂不饱的小骚货,一醒来就把咱们孙师兄榨干!”周遭一阵窃笑,竟然人数甚众。
李凝真骇然失色,逼着自己睁开双眼,才看清软榻四周围了十余个男人,或衣或裸,却都做道门装束,压着自己的青年也是头戴道冠,竟然全都是太霞观的师兄弟。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远处,含笑而观。
“孙……孙师兄?”李凝真又惊又羞,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,呜呜轻吟,喘声与哀求紊乱不清:“师兄,你别这样……啊、不行……师兄,我求你……啊、啊……”那孙师兄低头看着她,压抑着喘声,却道:“师妹,你……你好美啊,师兄最疼你啦……哦哦,去了……去了!”大叫声中,在李凝真体内射了个畅快淋漓。李凝真颤声啼泣,一时感到下体涨满,竟似早已注满,此时更是不堪负荷,阳具甫一拔出,一股腥浓精浆便从她穴中流了出来。
李凝真虚弱地躺在榻上,细声喘气,却听慕藏春笑道:“李姑娘,你还真得师兄们宠爱啊!你这些师兄落在本宗手里,个个誓死不降,我们还在伤脑筋呢!
可是一听能和他们的小师妹欢好一场,通通都改口了。却不知这招对李观主是否有用?“
“爹!”李凝真心头一震,竭力撑扶起身子,颤声喘息:“你们……你们把我爹怎么了?”慕藏春诡笑未答,旁边一个青年走上前来,却是叶秋浦。李凝真急喊:“叶师兄!
我爹……我爹呢?“叶秋浦恨恨地道:”谈他做甚?难道你当真如此淫荡,还想当父亲姘头吗?“
李凝真闻言一呆,几乎不敢相信此话出自对她最好的叶师兄口中。她泪水盈眶,颤声道:“叶师兄你……你怎么这样说我?我、我给这些淫贼捉住,遭此不幸,你居然……居然……”说得几句,已是泣不成声,正要举手拭泪,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混浊的精液,胸脯、腰身、大腿……处处都淌着白稠稠的浆汁,私处更是不住漏出精水,在软榻上流了大滩污渍,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尽情纵欲。
叶秋浦脱去道袍,冷笑道:“这儿十七位师弟,你一个人便姘了一大半,还叫得猫儿也似的,好不骚浪!我……早知道你是如此淫娃,也不必费恁大功夫!”蓦然扑上前来,把李凝真双腿扛起,胯底麈柄一挺,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涂的股间。
昏迷之时,李凝真不知已给奸淫了多少回,此时纵然迷香已退,却哪里有力气反抗?纵然她拚命推拒叶秋浦,却仍给他按在榻上,眼睁睁看着师兄的阳物顶进下体,用力贯穿她狭窄的蜜穴,抱着她一双美腿奸淫起来……
“啊……不要!叶师兄,连你也……呃……啊啊……”
李凝真娇声啼泣,心境凄楚,娇嫩的胴体却是两样反应,守贞功运行不辍,依旧带给叶秋浦的肉棒阵阵紧箍,含弄吞吐,灵活之处更胜口舌。叶秋浦舒畅难言,满眼血丝,口中吐着荷荷轻吼,捣药似奋力急送,干得李凝真颤吟不绝:“啊、啊、啊……啊、呃,叶、叶师兄,不行,我会死掉……啊啊啊!”
她牝户紧窄,本就极其敏感,经过多场狠干之后更加娇弱,一波高潮未完,次波又至,沉浸余韵时更容易一丢再丢。这时叶秋浦干得激烈,远过李凝真现下所能承受,不免娇靥涨红,啼声放浪,纤腰更迎合着师兄抽送,盘扭如蛇。在旁观看的太霞观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,自行套弄起阳物来。叶秋浦还没泄精,便有一个冲了过来,握着肉棒凑到李凝真唇边,喘道:“凝真妹子、好师妹,你行行好,帮我、帮我舔了罢!”
李凝真虚弱地瞄眼一看,眼前便是个涌着晶亮黏液的龟头,慌忙别过头去,颤声道:“不……我不要舔!”那道人却硬是扳过她的脸蛋,将肉棒挺向她的樱桃小嘴。李凝真抿嘴扭头,终究无力相抗,让他把阳物塞进了双唇之间,才与那丁香小舌交会几回,那年少道人便兴奋得大洒阳精,喷得李凝真满嘴湿黏,随着喘息不断淌下。
“哈、哈……”
李凝真喘得几下,又有两位师兄起而效尤,争先恐后地靠过来喂她服食纯阳精华。其中一个频临爆发,却给另一个抢先占了师妹的小嘴,索性射在她脸上,那长长的睫毛都沾满了乳白黏珠。李凝真眼前迷蒙如雾,口中满含腥涩浆液,又承受着叶秋浦的粗暴蹂躏,不禁悲从中来:“我的师兄们都怎么了?一个个都这般待我……”
叶秋浦在她体内迸射时,李凝真已被许多师兄的精浆淋遍了身子,看来她一清醒过来,满心羞耻的模样更激发了群道色欲,争先恐后往她身上发泄。李凝真累得难以动弹,任凭十几个师兄轮番淫媾,每一人都不仅满足于一度春风,不惜在她香娇玉嫩的胴体上脱阳而死,也不放过任何泄欲的机会。李凝真反覆在昏醒之间挣扎,早已分不清干着自己的是哪一个师兄,所能分辨的只剩下肉体感应的触摸与倾射,发出相应的羞吟和哀鸣。
唐安看着李凝真沦为群道纵欲的玩物,眉头微皱,转头朝慕藏春道:“这小妮子被干成这样,怕不给他们玩坏了?就算她身负守贞功……”慕藏春摇头笑道: “哪儿的话!守贞功的妙处,就在于功行圆满时牢不可破,但只消给人插过一次,再插便不难,却永远紧如处女。就算牵几头驴子来轮流伺候她,照样消受得了。” 唐安笑道:“如此说来,这功诀岂非与房中术一体两面,功效相当?”慕藏春笑道:“正因有这般缘故,咱们才容那些老道传下此法,巴不得多点姑娘家练成此功,那才是闺房中的尤物呢!”
太霞观群道把李凝真轮奸了三个时辰,人人都已似虚脱,却仍舍生忘死,双目血红,往昏迷已久的小师妹身上扑去,欲罢不能。其间不断有人精尽倒地,昏死过去,余者毫不在意,前仆后继,最后只剩叶秋浦一人尚有余力,粗声喘气,捧着李凝真的屁股卖力抽动,逞尽他的兽欲。
群道都已被慕藏春喂下“绝阳丹”淫药,每泄一次精,欲念愈涨,不可消弭,只能再次逞欲发泄,舒缓片刻后需求更炽,至死方休,实是歹毒邪方。叶秋浦功力为群道之首,已在李凝真身上射了九回,阳关早已枯竭,却仍在药毒作祟下持续奸污意识不清的师妹,目眦欲裂,态若疯狂,终于在第十次泄精后趴倒在李凝真身上,连拔出阳具的力气都没有,任由师妹的蜜穴意犹未尽地紧紧吸吮。
李凝真浑身发抖,雪白的身体在精液滩里悠悠蠕动,娇艳的曲线依旧迷人,愈发显得淫秽堕落。她喘声紊乱,上气不接下气,历时长久的轮奸让她的身体失却了主宰,心境从羞惧渐转为茫然,仿佛经历的不是现实。
慕藏春唤人抬走包含叶秋浦在内的群道,神情漫不经心,仿佛抬开的是一群暴毙门前的野狗。李凝真则给几名壮汉抬进一口大缸里,缓缓沉坐,里头盛满乳白色的胶状浓液,有股奇特的腥臊味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……”
李凝真神智迷糊,却仍感觉到自己给浸泡在这浓稠汤液里,不禁彷徨嗫嚅。
那乳白胶液一浸润肌肤,便滋滋地澎发细沫,似欲浸透入体,无孔不入,更不断渗进她久遭蹂躏、完事后却又含羞紧收的嫩穴,以及那未逢人迹的后庭小径。李凝真感觉到身体正涓滴吸取浸液精华,不禁害怕起来,颤声呜咽道:“你们……
你们又要对我做什么……这是什么邪术?“
却听唐安笑道:“你三生有幸,得享化外洞天秘制的‘万阳大药’,这可是滋补养身的好东西啊!”李凝真强睁明眸,虚弱地道:“什么……万阳大药?”
慕藏春笑道:“这是累积男子万次泄精、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,每一缸都得耗费几年功夫、几千人力气方得炼成。你在这里头泡上几天,保证淫性大发,到老不舍交欢之乐。”
李凝真睁大双眼,看着黏呼呼的精浆盖过双乳,直淹肩头,瞳孔里尽是惊骇恐惧之色,用尽力气大叫:“不……我不要泡这个!你们这些……唔、唔──”抬她入缸的汉子纷纷脱下裤子,其中一个将她的头扳过来,粗红的肉棒直送进她嘴里。李凝真呜咽难言,被那汉子强按着头前后急摆,屈辱地吞吐着那污秽的淫根,不久便尝到了精液的滋味。李凝真几欲作呕,想要吐出来,第二个壮汉又已上前,继续奸淫她的小嘴。李凝真被塞得难过,迫不得已,含泪将满口阳精慢慢吞咽,好腾出小小的空间容纳后头无穷无尽的男人欲望。
同时,万阳大药也慢慢渗透到她体内。
持续承受非人的凌辱,已让李凝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,事实上情势也不容她反抗。她忍受着腥膻气味,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精,心中的羞耻未曾稍减,却逐渐学会了让自己舒服些的方法。她开始顺从地吸吮男人的肉棒,好让他们不那么粗暴地逼迫自己,一边尝试适应精液的味道,拚命骗自己在喝着别样饮品,诸如蜜酿醇酒……到后来她神智模糊,根本也分不清个中差别了。
当李凝真给架出药缸时,“万阳大药”已然干涸,在缸底结成厚厚一层,精华均已给李凝真吸收。慕藏春对此非常满意,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净,还给她换上了衣裳,梳妆整齐。
“就要大功告成了,你等着验货罢!保证给你个销魂蚀骨的小淫娃。”慕藏春找来唐安,一脸贼笑,又道:“只是那杨明雪生下的孩儿,你可真要交给我炼做 ‘先天淫胎’,千万不可反悔。”唐安淡淡地笑道:“那还用说?这我当然不会食言。”随手轻抚李凝真睡梦中的脸蛋,那宁静的睡容隐隐浮起红晕,鼻息透着些许娇腻,似有感应。
李凝真悠悠转醒时,鼻中微闻檀香,惊觉自己睡在张花梨木凉床上,四周陈设雅丽,似是女子闺房。她无力地眨眨眼睛,全身酸疼酥软,却是干干净净,没有一丝黏浊秽迹,而且也穿上了衣裳,一身娇翠欲滴的青绿,竟是上好的绸缎料子。
“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她最后记得的情境,是满身污浊、被成群汉子包围淫辱的可怕画面,无助屈服的恐怖感还回荡心中,此时四下宁静,反倒觉得犹在梦中。李凝真正欲下床,忽听一个女声说道:“醒了么?”
李凝真宛如惊弓之鸟,仓皇扯被裹身,却见一个俊俏的身影从旁走到床前,却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。李凝真呆了一呆,赫然想起此处摆设正是她闭关居处。
一看杨明雪,只见她面带愁容,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复杂,一时心神激动,颤声道:“杨姑娘……你……是你救我出来?”
杨明雪面露苦笑,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倦意,轻声道:“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啦,如何救你?是唐安把你留在这儿的。”李凝真娇躯一震,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,逼得她隐隐发抖,呜咽道:“他……他都已经把我……他还想怎么样?我不要留在这里!”
杨明雪闻言蹙眉,却不言语。李凝真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水,抬头道:“杨姑娘,你不恨吗?我们……我们一起对付他!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么高,能同时跟我们打!”杨明雪摇头道:“要比武功,我一个人就能杀他。可是……我岂能下手?”李凝真愕然道:“这……为什么?”
她看见杨明雪脸庞晕红,逐渐泛开一种动摇不定的羞色。李凝真忽然惊恐起来,颤声道:“杨姑娘,该不会你、你……你喜欢他这样对你……”杨明雪倏然转身,急步朝门口走去。李凝真急道:“等等!”正要起身拉住她,却在双腿微微磨蹭之际感到股间一酸,身子不禁颤了一下。她正觉惶惑,忽见杨明雪出门之际,唐安却走了进来,正朝着自己深沉一笑。
这一下李凝真又激动起来,顾不得身体产生什么变化,一眼之间,瞥见自己的包袱、佩剑竟都放在房中桌上,当即下床冲向桌子,一把抄起宝剑。唐安也不阻止她,反手掩上了门,笑道:“你还想杀我啊?”李凝真怒目相视,叫道:“那还用说!你这淫贼如此……如此对我……”正想拔剑,怎奈手足不甚灵便,竟然手指一松,长剑连鞘铿锵落地。
唐安笑道:“怎样对你呢?”说着步步进逼。李凝真心中一慌,抬手要打,手腕立给唐安握个正着,再也无法挣脱。唐安将她拉得转了个圈,迫得她躺进自己怀里,随即开始上下其手,一边轻声说道:“你是说……是像这样吗?”一只手同时往她股间摸去。
“呜……啊!”
当唐安手指抚及私处时,李凝真蓦然抬头,失声嘤咛,极其强烈的快感霎时传遍全身。她茫然若失,身子当下就软了,这才惊觉身体变得非常敏感,特别是下体,仿佛一触即发的机关,才给唐安逗弄几下,湿润的水迹便已渗透裙子,同时传播出一种无可言喻的舒爽感觉,令她有种幻梦般的朦胧感。
唐安轻易褪去她的衣裳,从背后侵入了娇喘连连的李凝真。她被压得伏在桌面,白白嫩嫩的屁股对着唐安腰眼,在强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摆荡。李凝真的喘声抽抽噎噎,仿佛啜泣,却是给一波波袭体而来的快感逼得难以舒息,不堪盈握的纤腰狂乱地扭动,分不出是挣扎还是渴求更强的逼迫。
“怎么样?舒服透顶了罢?”唐安奋力抽送,在她耳边嘲弄似地说道:“你这个小淫娃,这么快就开始享受被人强奸了?”
李凝真羞得面红耳赤,拚命叫道:“我没有……你这无赖!”唐安狞笑着猛送几下,顿时让李凝真呻吟不迭,娇躯舞动得香汗飞洒。很快地,李凝真率先达攀上情欲颠峰,蜜穴猛然紧箍,连唐安也忍不住弃守。
“呃呃……啊……”
李凝真浑身发颤,悠吟不已,虽然承受了唐安的泄精,高潮却不稍退。比以前不同的是,她感觉到私处嫩肉在浸满阳精之余,竟似更加活跃,不断往唐安的肉棒上主动套弄,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渐软的阳物重振雄风,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极力承欢献媚。唐安的肉棒就这样在她体内重新胀开,怒气勃勃地再次填满了她。
这次李凝真被翻了过来,仰躺桌上,酥胸朝空颤抖,双脚大开地被唐安奸淫起来。
万阳大药和守贞功双管齐下,已把李凝真的身体变成最淫荡的纵欲玩物,即使李凝真被干得失神昏晕,她的美妙牝户也会不知羞耻地继续满足每一根插进来的肉棒。基于那不问唐安泄精与否、从未间断的高潮,李凝真已隐隐约约察觉这个事实,心里才刚觉得恐惧,随即被胜之百倍的快感冲昏了头。两人动作太大,弄得桌子斜晃几下,上头的包袱给李凝真手臂一撞,“碰”一声摔在地上,从中滚出一个木雕小盒。
那是李凝真盛装卜卦筮草的盒子。李凝真恍惚的双眼瞥见它,骤尔回神,急忙想伸手去捞。但她身不由主,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几下,抹出几道湿亮汗水。
“盒子、盒子……”李凝真一边忍受唐安的抽弄,一边呜咽:“把……把盒子给我!”
唐安早就搜过她的行李,知道那不过是一盒干草,当即笑道:“干什么呀?”李凝真喘道:“我……我要占卜……啊……快给我!”唐安听她出声哀求,语音愈发娇腻可怜,不觉兴动,狞笑道:“我先给你别的罢!”猛然把腰往前一顶,阳精再度射出。李凝真惊叫一声,纤腰上拱,有那么一霎之间,脸上涌现心满意足的娇媚神态,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。
唐安把她从桌上抱了下来,随即开始第三回合,任她躺在地上,却举起她的左腿来抱着,两人股间交叉嵌合,缓缓律动。李凝真幸得喘息,勉强伸出手去构着木盒,打开时身子颤动,一没拿稳,筮草散了一地。
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摆腰,笑道:“这么急着问卦?问咱们日后姻缘么?”李凝真含羞不答,一根一根捡起筮草,心中只想:“这样下去我就完了……我真的……愈来愈舒服……不!不可以这样!”好不容易捡齐,她就在唐安的徐徐抽送之下,侧躺在地上,开始她姿势最为羞人的一次占卜,心中所想却是:“我到底……该怎么对付他?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……什么卦都好,再……再指示我一次……”
这一次占卜让李凝真觉得格外漫长,唐安那时深时浅的徐徐挺弄,比之前粗暴的干法更令她失魂落魄,不时把她摆布得紧捏筮草,几乎晕倒。她拚命维持着自己的意识,记着少阴、少阴、老阴、少阴、少阳……不是“观”卦、就是“比”卦……好不容易,她算到了最后一爻,白皙的胴体已经是满透嫣红,香汗淋遍。“守贞功”带给她的快感早就让她酥软不堪,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,早就不知丢了几次。
第六爻终于算出,为“少阴”,得出“比”卦。“比”为亲近顺从之意,李凝真心头顿凉,颤声呻吟:“讨厌……我、我不要……”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辞:“比之匪人”,意义自不待言。变卦“蹇”卦九三又说“往蹇来反”,意味前进有难,应当折返。然而以她现下处境,如何能“反”?难道她还有机会逃回太霞观吗?如果办不到,她的命运便只剩下顺从唐安。六三象曰:“比之匪人,不亦伤乎”……
筮草散落,李凝真掩面娇泣,引人发狂的高潮淹没了她最后几许挣扎。唐安的肉棒刺进她花心深处,登时爱液涌泄。“守贞功”逼得穴中嫩肉如绳系袋口,收束得奇紧,更不留一丝间隙,将两人交媾推至最紧密的一刻。唐安三度泄精,竟然因为李凝真这一下亢奋绝顶的收缩,比前两次射得力道更强,滚滚不绝地往她深处肉壁冲激过去。
李凝真斜枕玉臂,散发掩面,喉间似含哽咽,却透着更多的失神娇喘,与她微颤的裸背一样诱人欺凌。熟悉的精液味道布满体内,令李凝真深觉羞怯,身体却涌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满足感,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堕落。
或许她再也不用卜卦了,因为今后的命运已经注定。李凝真再也没有反抗,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侵犯她,泪眼迷蒙之中忽然觉悟,她很快就会变得跟杨明雪一样。只是,跟儿时的想望不同,永远不一样……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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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离乡
作者:方寸光
1===梦。
江南暖风捎来无穷幻象。挺秀入云的石峰上落花飘舞,缤纷迷离,业已毁败的屋宇院落朦胧得令人痴醉。
这幅景致不可称为浑然天成,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恶变相。
春日落英中一派坏灭景象。断梁,破窗,久经风雨的腐朽门板,锈蚀了的剑鞘铜环夹杂支离破碎的亵衣裙裳,无知无灵的万物残骸暴露天光之下,长存败坏之形而不能避匿于世间,纵历千秋落花亦埋葬不尽。
此乃人祸。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纵一片恶意而造就的泄欲残局。
凋零的花落遍山头,不吉,不吉,不吉,不吉,不吉,不吉,不吉,不吉。
夤夜无烛,不吉,去路俱无──
※※※※※※
“咕……呜!”
女郎被哽在喉头的声响惊醒,身子却僵硬不动。是有微微颤动,但这是梦中残留的战栗,从头到脚都无法自由动弹。只有心神清醒过来,赤裸的躯体却还在睡梦支配之下,厚重的锦被下闷着冷汗蒸腾的雾水,化作异样的境域封锁了她的身躯。
耻辱、恐惧、悔恨、迷惘,复杂无比的情绪纠结如蛛网,是为毫无回避余地的梦魇。
那不单是梦,更是巨祸的预兆。地点在她自幼长居的如玉峰,桂林名门、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征,门下女徒身心皆严守贞节,凭着精湛武艺与无数豪杰平起平坐,以此素为武林所称颂。
往昔,确是如此。当她年纪轻轻就接受师父传位,作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,她也一心维系本门威望,为此尽心尽力。在外铲奸除恶,在内整顿门务,一边督导师妹们的武功,同时也打响了自己的名号。
在武功美名辉映之下,如玉峰之主杨明雪旋即成为武林瞩目的对象,武艺和美貌同样使人惊艳。师妹和幼龄小辈们对她崇拜不已,正道群雄同样礼敬有加,暗中爱慕她的少年英侠不在少数,却有更多外道淫徒觊觎她的美色,企图染指这位年轻侠女,让她褪去佩剑束衣的劲装,暴露那娇艳动人的赤裸身躯……
杨明雪素知江湖险恶,自已既然扬名在外,当然对此深怀警觉。从她出道以来,每次出山几乎都会遇上不知好歹的货色意图非礼。有的仅是言语轻薄,有的却是动手施暴,或设圈套,或施迷药,更有结党围攻之辈。杨明雪惯常独行,也曾因此身陷险地,但总能设法脱险,保全清白,图谋不轨的淫徒们反倒成了剑下亡魂。
在惊险取胜后的喘息中,杨明雪总会想到武功经历俱不及自己的师妹们。为了守护她们到能独当一面,即使再凶险也得支撑下去,身为如玉峰之主,绝不能有落人话柄之处…
…
她也因此和几段姻缘擦身而过。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,便不能住留居山上。
杨明雪二十岁时接下门务,自然以门户为重,即使有名门豪侠向她示爱,也都温言婉拒,默默压抑自身的情欲,成就如玉峰的盛名。
一年前,最小的师妹燕兰也终于练到了火候。杨明雪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师妹,因为她年纪最小,学艺却最快,十七岁就学尽本门武功,比自己更早了三年,资质实是同辈之冠,所欠的只是磨练眼界,收束年少心性,将来或能代她接下领导同门之位,也未可知。令杨明雪意想不到的是:燕兰首度下山历练,就带了个情郎回来。
“师姐,他……他叫唐安,就是他从那个淫徒手里救了我……”燕兰既腼腆又雀跃地介绍着身旁的青年,一边挺肘示意,悄声催促:“干嘛呀,还不快向杨师姐请安!”
唐安含笑拱手,道:“见过杨姐姐。”杨明雪板起脸孔,肃然道:“唐公子请自重,我可还没许你和阿兰的事。”燕兰急道:“杨师姐,可我们都已经……已经成事了……”杨明雪怒道:“就是这样才不好!”
据燕兰所述,唐安在她落入淫贼“采花神”江子翔手中时挺身相救,两人之间萌生情意,故而委身于他。问题在于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师弟,虽然为了燕兰不惜杀伤师兄,与之反目成仇,却改变不了他出身邪门的事实,而今他是否改邪归正,也难说得很。杨明雪实在不愿把燕兰交给这个来历不正的男子,却又不忍坏了小师妹的恋情,两难之下,却是唐安先表明心志:“姐姐若是信不过我,我可以道出几个师兄经常勾搭的匪类贼窟来,一方面表示我与他们誓不两立,一方面也让姐姐铲除江湖败类,如此可好?”
回想起来,那时杨明雪只觉得此法也算可行,却疏忽了唐安的心计。唐安带她找到的邪派魔头,乃是当时以“春公子”之名充当武林淫媒,实为江湖第一邪派“化外洞天”的分坛坛主慕藏春,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。单论武功,慕藏春与杨明雪不相上下,但他擅使邪门迷药,却非杨明雪所能应付。
而且,这场诛灭春公子的戏码本来就是一个陷阱。
春公子与江子翔是邪道旧识,唐安却跟他素无交情。为了摆平杨明雪,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兰的情事,唐安冒险与春公子合作,引诱杨明雪身陷魔窟。若是成功,不但他自己得遂心愿,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坛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胁。
当然,春公子非常乐意地答应了。
杨明雪中了这个圈套,付出的代价极其惨痛。她含泪屈服,香汗淋漓的处女胴体给唐安抱在怀中,狠狠夺走了处女之身,又被春公子监禁起来,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奸淫。男人的污浊精浆灌满了她的蜜穴和后庭,丰满的乳峰间也被喷得黏稠不堪,口里时时响着悲凄的喘息,被阳具插入时紧绷的肉体仿佛极力抗拒,随着交媾而震荡的白嫩臀肉却又显得无比淫荡……
“你们……你们杀了我罢,不然,给我剑……我自杀。”
连续被奸淫了一个多月,杨明雪已经彻底绝望。迷药、地牢加上男人的肉棒,完全封死了年轻女侠的反抗机会,万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脱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唐安抱住杨明雪纤细的腰身,俊秀的脸上扬起诡笑:“在你帮我生下个娃娃之前,你可得保重身子哪。如玉峰主人杨女侠的头一胎一定会备受瞩目,我也等着看呢!”
杨明雪蓦地脸色大变,身为师门表率的责任像针一般刺上心头,不觉惊叫道:“娃娃?我……我不要!啊、啊……不要,不要进来──”言犹在耳,唐安却已把腰一挺,阳物深深贯进了杨明雪饱满殷实的肉穴,兴高采烈地抽弄起来。杨明雪不由自主地摆荡起身子,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里复又惊恐异常,颤声哭号:“啊啊…… 不要、不要再弄了……拜托、求你出去……我不能怀孕,我、我……呜呜……不要啊……”
只听唐安荷荷喘气,神情异常高亢,一边恣意抽送,一边还不忘揶揄道:“好姐姐,你别害羞呀!如果你生下个女儿来,还可以让她接掌如玉峰呢……只不过江湖同道大概会觉得奇怪,冰清玉洁的如玉峰主人怎么会是女承母业呢……为什么啊?啊?啊?阿兰她们大概也意想不到罢?”
杨明雪满怀羞耻,拚命摇头哭喊:“不知道,不知道──啊啊,不要说了!求求你停下来……”唐安却是愈发兴奋,紧抱着她的丰盈美腿,用力将肉菇顶至膣穴尽处,叫道:“要得,这么深了还紧得什么似的……他妈的,你真是天生的淫浪胚子,让你生个小淫娃罢!哦……哦、射了,射了!”
“啊、啊────”
最后一下的猛烈冲击逼得杨明雪颤声悲鸣,霎时下体紧缩,夹得滚热的阳精激射而出,宛如毒液般渗进她肉穴深处,心识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,彻底玷污她的一切……唐安回味无穷地拔出颓软的肉茎,在杨明雪颤抖的唇边揩抹干净,拍了拍她满是泪痕的脸蛋,笑道:“怎么样,这一下可乐死了罢?”
“你真是……禽兽……”杨明雪低声呜咽,身体却还沉浸在大干一场后的亢奋中,微微痉挛,连日来日夜受奸的牝户此时更呈肿胀,不时喷挤出几股浓浆,顿时流泄满地,简直比她的泪水还要丰沛。
唐安笑了一笑,忽然低声说道:“杨姐姐,你也别担心。刚才这一回虽然痛快之极,可决不会干出个小宝宝来。不,从现在开始,不管咱们再怎么干都没问题。”
杨明雪睁着朦胧泪眼,虽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,却也知道他决不是在说贴心话,心里反倒恐惧起来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知道?”
“因为……”唐安嘴角一扬,伸手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一摸,笑容得意万分:“打从我破你身子那时,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来啦。我师父可是个大淫魔,你难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奸受孕的法子?我干你之前可是严守精关,又服了药,不惜伤身也要你早早怀我的种,要不然给慕藏春给抢先的话……嘿嘿,那可没趣得紧。咱们干了整整一个月,你不会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罢?”
杨明雪浑身一震,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,一直不见红潮。她还道是乱了作息所致,如今一想,顿时害怕得浑身战栗……
“我……难道,我已经……”
唐安哈哈大笑,道:“早就怀了一个月啦!到昨天咱们才断定,总算大功告成。过几天我们就回如玉峰,给你师妹们报喜去。这舟车劳顿的,你可不要动了胎气啊!”
“啊……”杨明雪失声悲鸣,顿时只觉天旋地转,最后一点矜持也彻底崩溃,登时放声大哭:“不……我不要,我不要啊──”
※※※※※※
痛。
“啊……啊、哈。”
突如其来的疼痛猛然把杨明雪扯回现实,不堪的回忆刹那之间震得粉碎,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狂喘。杨明雪慢慢冷静下来,感觉到平躺着的手脚已经听话,恶梦的纠缠早已过去……她做的第一件事,是去摸自己的肚子。
刚刚的疼痛就来自这里面。尚未出世的孩儿不知是拳打还是脚踢,这一下就让娘亲回过神来。杨明雪轻咬樱唇,手掌轻轻拂弄着,自言自语地呜咽道:“这孩子……将来却该怎生是好?”
确定杨明雪怀胎之后,唐安便毫无顾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,连迷药也不用,第一晚便闯进她房中求欢。
“你不要命了?这里可是如玉峰!你敢再碰我,我一定杀了你!”杨明雪咬牙抛下狠话,却迟迟不敢回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,任他随意狎玩,揉得汗珠连滴。
唐安笑道:“是了,你现在武功如常,干起来一定更有劲了。哎呀,你可别玩太起劲啊!要是弄得我腹上死,孩子出世后可没爸爸了。”
杨明雪气得满脸通红,几乎想一掌把他打死。可是她实在忍不下心,毕竟唐安这一死不打紧,小师妹燕兰却必定伤心欲绝。肚子里的孩儿纵是孽种,但总是自己的骨肉,杀了唐安便是让孩子没了亲爹,一思及此,杨明雪实在狠不下心。
而唐安就看准了这一点。以杨明雪的个性,她绝不肯打掉孩子;孩子活着,她就绝对不忍心向自己报仇;当然,他要控制杨明雪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。倘若杨明雪只是独行江湖的女侠,倒还可以隐姓埋名,躲起来生孩子。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分,要是杨明雪怀孕之事传了出去,如玉峰的声誉立时毁于一旦。凭着那娘胎里的护身符,唐安轻而易举在那晚再度逼奸杨明雪。看着她拚命捂嘴、死命不让淫叫声传出房外的羞耻模样,足足让唐安兴奋得射了五次……
此后如玉峰主人的闺房就成了两人交媾的密室,直到杨明雪开始害喜,不得不假借闭关之名,住进如玉峰山腰的小院,以避旁人耳目。唐安因此更无顾忌,把如玉峰历代主人修身练武的居处变成了驰情纵欲的乐园。杨明雪无谓的抵抗更会增添他的兴致,有时几乎彻夜嬲战,连内功深湛的杨明雪都昏死过去。
如此过了数月,唐安与燕兰成亲,徙居两人结识的杭州府,杨明雪却没能因此自由,反而逢遭更大的灾祸。
唐安离山数日后,“春公子”慕藏春在她闭关的小院里如鬼魅般现身。杨明雪不忍杀唐安,对慕藏春却是恨之入骨,当场拔剑相向。慕藏春却是好整以暇,欺杨明雪有孕在身,施展不出真实功夫,轻而易举便夺下长剑,封了她的穴道。
“你想干嘛?”杨明雪手脚酸软,斜卧在床,却仍狠狠回瞪慕藏春,丝毫不肯示弱。慕藏春啧啧笑道:“好个硬脾气的娘们,怎地对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声?看来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种,确是一步好棋啊!”说着拍拍杨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,笑容变得诡谲之极:“不过拿他的孩子炼制“先天淫胎”,总比拿自个儿的好,要是出了差错也不心疼哪。”杨明雪心中一惊,怒道:“你……你休想!”
化外洞天乃是道家旁门汇聚之渊薮,武林正道视之为魔教,近年来声势愈大,行径嚣张之极,教中高手凭着令人防不胜防的诡秘邪术,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侠女。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术,经常掳掠美貌女子,施加各种匪夷所思的淫虐手段,更有甚者,能以邪术将纯洁如玉的少女炼成“淫胎”,从此成为专供男人泄欲的玩物。
衡山太霞观观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杨明雪所知的实例。她是杨明雪初出江湖便结识的友人,不久前造访如玉峰,意外发现杨明雪的遭遇,一心一意想要救她,却反而给唐安、慕藏春逮住,不但惨遭轮奸,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药,变成了“后天淫胎”,体质根骨都变得异于常人,几乎可以不吃不睡,单凭交媾时的快感和男人阳精维生。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,但杨明雪心里却明白,不论她身在何处,都一样是镇日受人奸淫、欲罢不能的悲惨命运。
后天淫胎如此,“先天淫胎”又是另一回事。与生俱来的嗜淫与后天造就的完全不同,杨明雪也不甚了然,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,恐怕更甚于李凝真所受。
然而,如今的杨明雪也无从反抗。
慕藏春拍了拍手,屋外走进两名大汉,架着杨明雪走出院落。杨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将自己掳回“化外洞天”的分坛,当下心急如焚,但仍怀着一线希望,心想:“师妹们一旦发现我失踪,一定会设法找出我的下落。慕藏春手下别无高手,只要她们联手应敌,未必不能取胜。”
杨明雪这么想着,一瞥之间,却看见慕藏春遥望山头,满面含笑,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栗。杨明雪悚然一惊,低声道:“你笑什么?”
慕藏春笑道:“也没什么。我是在想,山顶上的弟兄们不知玩得开不开心?
如玉峰的侠女们个个都是上等货色,可就是人少了点,只怕他们抢得厉害,调解不开啊!”
扑通。扑通。杨明雪睁大眼睛,几乎无法呼吸,心脏痛苦得像要破裂。
“你……你派人上山去──”
“没错。托唐安那小子的福,如玉峰上的布置咱们都探得清清楚楚。”慕藏春面露狞笑,说道:“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那些师妹的。我保证她们全都平平安安,舒服得跟什么似的……”
“你──慕藏春!”
杨明雪咬牙切齿,放声怒骂,心中却怀着无边恐惧。她最心爱的师妹们如今已身陷险境,遭遇“化外洞天”的袭击,而她身为如玉峰之主,竟然没办法力挽狂澜……
然后,她看到了结局。
杨明雪被押到山顶,只看到一片废墟。房舍屋宇悉数倾颓,熟悉的习武场子里处处弃置着断剑,原本众师妹的闺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,唯一不变的只有未经雕琢的后山水泉──景色的确没变,然而山泉里满是赤裸的身影。
那是个淫艳不堪的肉欲牢笼。二师妹方盈月抱着陌生的壮汉啼泣,柔软的纤腰摆扭如蛇,态若疯狂;三师妹叶云秀伏在泉畔岩边,任由男子从背后抽弄菊穴;四师妹秦嫣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蹙眉呻吟,仿佛承受不了两条巨物前后捣弄,娇小的乳房却主动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;五师妹萧韶不在眼前,细嫩的嗓音却从泉边树丛里婉转传出,夹杂着肉体撞击声和猥亵的狂笑……
杨明雪泪流满面,却已无法挽救。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,开始另一场淫乱的交合。
如玉峰已形同覆灭。过了这一夜,如玉峰门下再无一位处女。新婚燕尔的小师妹是否会听到这件噩耗,杨明雪已无从得知。反正即使燕兰知道了,唐安也一定会把事情掩盖得密不透风,不让她探得背后的真相……时至今日,杨明雪被软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个月之久。长期受迷药所制使她无法估计自己还剩几成功夫,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动,她也无法逃离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府何县,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被慕藏春喂食诸多异药、满足他偶一为之的需索之外,其实是万分枯燥,大半的时日都在这厢房中度过。
虽然成为化外洞天的阶下囚,然而肉体上她并未受到太多凌辱,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里还要轻松许多。唯一令她备感煎熬的就是对师妹们的悔恨和愧疚,以及腹中孩儿未知的命数。
故而夜夜重演的恶梦即为无形枷锁,今夜亦然。
廊外响起脚步声,直往厢房靠近过来。杨明雪心道:“又是慕藏春那淫贼!”心中正觉一阵厌憎,忽然听得不对,心中起疑:“不对,这人步履较重,武功不及慕藏春……我来此之后并未听过这等脚步声,这是什么人?”当下坐起身来,揭开帷帐凝听。
答案旋即揭晓。来者推开房门,目光随即停留在杨明雪脸上,笑道:“杨姐姐,好久不见啊!”
“唐安……”杨明雪微一愕然,眼中复现敌意,身子倏然紧绷起来。唐安踏步入房,笑道:“看来慕兄没怎么压着你。半年不见,你好像也没变得听话些。
敢情你还没忘记如玉峰之主的职责?”杨明雪神色一动,咬唇狠瞪着他,眼中恨意更浓,却带着些许惧意。
“你放着阿兰不管,跑来这里做什么?你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,还跟化外洞天勾结?”
杨明雪怒目低斥,唐安却一派悠哉,笑道:“好姐姐,你别这么说嘛。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后,阿兰可有多担心你,四位师姐都找着了,就只有你见不到面。我跟她说,杨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儿休养,不必担心,可她还是不放心……”杨明雪却听到了要紧处,忙道:“等等!我……我师妹她们,可都平安么?”
唐安面露诡笑,道:“当然平安,都给我……救出来啦。现下她们就像姐姐你一样安然无恙,都有人照顾着呢。”杨明雪心中一痛,知道师妹们必是身受胁迫,让燕兰确认过她们“平安无事”而安心之后,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脔。
只听唐安续道:“不只是阿兰想念你,我也想挺想咱们的孩子呢。算算你也快临盆了,所以……我就带阿兰来看你啦。”说着朝门外笑道:“阿兰,快进来看看你师姐的大肚子啊!”门外登时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:“好,我……我进去啰!”
杨明雪这一惊非同小可,慌忙扯过锦被,挡住身子,慌忙叫道:“不……唐安,你、你这──阿兰,不可以进来……”
但是,走进房里来的少女并非燕兰。来者一身青色道袍,体态轻盈,宛若出尘仙子,却也是她熟悉的面容,乃是太霞观观主独女李凝真。
杨明雪暗吁一口气,庆幸之余,却又对李凝真的出现大感困惑,低声道:“李……李姑娘……你怎么会来?”李凝真笑容满面,柔声道:“我来看姐姐你啊。明雪姐姐,我从以前就那么崇拜你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杨明雪听她语气温柔,不知怎地却觉得极不自在,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只听唐安笑道:“吓一跳么?哈哈,我是把阿兰带来了没错,可我把她留在别处。要是真让她过来,看见师姐怀着身子的模样……”杨明雪急道:“不,不可以!”
唐安笑道:“要带她进化外洞天的分坛,也不容易啊。言归正传罢!杨姐姐,今个儿我是来带你走的。”杨明雪愕然道:“带……带我走?”唐安道:“不错。慕兄告诉我,这几天你就要生啦,所以我特地来看咱们的宝宝出世……不过,你想慕藏春会让你在这儿抚养孩子么?”杨明雪咬牙道:“当然不会……你想说什么,就直说!你要带走孩子,是不是?”
唐安微笑道:“那是当然。如玉峰的名号可还没在江湖上消失,你身为如玉峰主人,要是无缘无故养个娃儿,这谣言可不知道会怎么传。我和阿兰已经成亲,那又不同。我们收养了孩儿,再把你接出去,你随时都能来看孩子,岂不是好?”杨明雪脸色犹疑,随即道:“如果我不答应呢?”
唐安失声大笑:“恐怕你没有拒绝的余地。杨姐姐,你要是留下孩子,肯定会被慕藏春夺去炼成淫胎。凝真,你给她瞧瞧。”李凝真含羞浅笑,柔声道:“明雪姐姐,你看!”说着轻轻拉起了道袍下的长裙。
杨明雪一看之下,登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纤细的双腿美得精致无暇,正符合她纯洁清秀的外貌,异乎寻常的是,少女的股间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异物,长逾半尺,先端如菇,另一端却深深没入李凝真红嫩嫩的肉穴之中,与牝户嫩肉密合无隙。单从外型看来,简直就像生了一根男阳,如果不是瞧见那异物根处紧挨着李凝真兴奋充血的阴蒂,杨明雪几乎以为那真是男子的肉茎。奇怪的是,那假物看起来似有肌肉弹性,绝非寻常金木淫器,菇头前端更开了道细缝,乳白色的黏液不绝滴落,就像男人泄精一般。
“李……李姑娘,你这是……”
“啊哈,很好玩对不对?这是我的宝贝哦……”李凝真羞涩地摸了摸自己股间的假阳具,脸色酡红,颤声道:“啊啊,真的好棒……明雪姐姐,你还记得罢?我……我那时候想要救你,结果被抓到了……然后,然后他们就把我变成这样……现在,我、我这下面……如果没有东西插着,就觉得好难过好难过……所以他们给我装了这个,插在我里面的部分比外面还长哦,还有……很多凸起来的小疙瘩,很难拔出去哦……”
杨明雪见她呼吸渐促,神情恍惚,心中愈发惊疑,低声道:“李姑娘……”
李凝真喘了口气,眼神中散发着无穷的悦乐,又道:“有……有这个的话,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哦……明雪姐姐,你看……前面是不是会漏出东西来呢?那真的是阳精哦,因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,所以下面积了好多好多,通通混在一起,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谁的……如果……如果我很兴奋的时候,就会从这根东西里面喷出来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凝真忽然紧盯住她。杨明雪不禁打了个突,道:“别……别说了。”李凝真眯起双眼,柔声道:“明雪姐姐,你才该要听呢。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哦,结果你……你都不肯来帮我。你只有被两个男人玩过,我……我经历过几百、几千个……我也不知道。都半年多了,每天至少有十个……”
“够了!”杨明雪气急败坏地大叫:“李姑娘,我……我当时的确救不了你!可是我说过,我自己也没办法逃啊……你跟我说这些,到底想做什么?”
李凝真脸色一沉,唇边却扬起一种亢奋难耐的笑意,温柔之极地道:“对啊,你要为孩子着想嘛……而且主人对你也还满温柔的,只不过心眼很坏而已……
嗯,你真的比我好运多了。所以……我也要加入你们。”说着解开道袍,裸着身子走向杨明雪,两腿间的假阳物微微翘起,一震一震地逼近。
“等等……李姑娘,你……”杨明雪突然醒悟,慌忙瑟缩到床角,急道:“你、你快把衣服穿上……”李凝真笑道:“我不要。明雪姐姐,你猜到了对不对?嗯,没错,我也要……强暴你。哎呀呀,真丢脸……我还是不敢说太粗鲁的话。反正我要跟你做,说不定我现在技术比你还好哦……”
杨明雪急道:“别说傻话,你……你可是姑娘家……”一瞥之间,李凝真的假阳具映入眼中,顿时语塞。李凝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柔声笑道:“对呀,我是姑娘,可是我有这个。”说着伸手一扯锦被,笑道:“明雪姐姐,我来啰!”
“啊,不要……”
杨明雪奋力挣扎,但李凝真精神奕奕,武功如常,此时的她怎能与之相争?
李凝真揭去被子,把杨明雪薄若无物的睡袍脱去,回头笑道:“主人你看,我把明雪姐姐脱光光啰!”
“呜、呜──”杨明雪羞耻万分,一看唐安望过来的讥嘲眼神,更是无地自容。
杨明雪本就生得明艳动人,加上她久习武艺,身材锻炼得曲线玲珑,双乳丰满坚挺,香臀弹性十足,雪白的胴体柔若无骨,却又蕴含着无比劲道,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。这也是唐安不惜冒险,也要一亲芳泽的原因。
然而如今杨明雪有孕在身,且将临盆,原本纤细的柳腰挺起了圆滚滚的肚子,双乳也更加丰盈鼓涨,仿佛早已储满奶水,乳首连着周围薄晕都变得更为深浓,色如熟桃,与她尚为处子时的粉嫩模样迥然不同,别有一种奇异的魅惑感。若非亲眼目睹,谁能相信这模样羞人、身材妖魅的妊妇,就是名动江湖、守身如玉的侠女杨明雪?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杨明雪的肚皮,神情娇媚异常,柔声笑道:“明雪姐姐,这就是我主人下的种啰?你真的好厉害哦,我被那么多人弄过,都没有怀孕……”杨明雪娇躯一颤,羞得满脸发烫,颤声道:“够了……李姑娘,你不要这样,你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女儿,怎么可以──”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,幽幽地笑道:“早就没有太霞观啦。再说,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,还不是在这边等着生孩子?”杨明雪顿时窘住,支吾道:“这,我……”
就在此时,唐安也已脱了衣服,迳自躺在床上,笑道:“好姐姐,你就别害羞了。凝真,抱她过来。”李凝真嗔道:“主人,你怎么又要抢先了?”唐安哈哈笑道:“不要多说,回头再补偿你。”李凝真眼波一动,含着笑和杨明雪拉拉扯扯,硬是让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际,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。
“唔……”杨明雪承受着肉棒侵入,一边呻吟,一边颤抖着身子。慕藏春已有月余不曾奸淫她,加上怀孕日久,牝户鼓胀,唐安的阳物甚难推进,竟似比以往紧了许多,与肉壁的摩擦格外强烈,有好几次险些让她大叫起来。
唐安也感觉到杨明雪下体反应激烈,当下一拍她的大腿,笑道:“好姐姐,真是淫荡如昔!来,好好动一动罢!”
这女上男下、倒浇蜡烛的姿势杨明雪也曾做过,对她来说等于是被迫承欢献媚,极为屈辱。可是此时她有孕在身,这个姿势由她主动,最能护住孩子,当下含羞不语,徐徐摆动腰身,娴熟无比地磨弄着。比怀孕前更加丰满的一对美乳也跟着晃荡不已,就如两粒熟透的瓜果,不时抛溅出几滴香汗。而当杨明雪身子稍屈时,回荡的双乳便会碰上鼓胀的肚子,啪滋有声。
唐安笑道:“壮观,壮观!好姐姐,以往这么看过去只有两颗大奶子,现下居然有三颗大球,真是了不得啊!”杨明雪羞得紧抿双唇,狠狠瞪他一眼。唐安双眉一挑,道:“凝真,给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着!”
杨明雪还没会意过来,李凝真就从背后抱住了她。只听她柔声笑道:“姐姐,我要来啰!”那声音娇媚无比,又透着难以言喻的雀跃,与之呼应的是凑上她丰臀狭缝的一件坚挺淫具,迅速对准了她的后庭。
“等等……李姑娘,不可以!”
杨明雪仓皇失措,急欲伸手制止,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紧贴她后背,双腿也挨着她的屁股,根本不容她反抗,便将股间淫具钻进了她的后庭肉径。这一下前后夹攻,加上腹中胎儿沉重的压迫,杨明雪只觉下身紧绷异常,连声哀泣:“啊、啊啊……不行,这……这太过了……我受不了……天啊!”
“噗刺”一声,杨明雪股间迸出一小泡尿液,继而滴滴答答沿着唐安的肉棒流下。杨明雪眼里一阵恍惚,摆腰的力道倏然强劲起来,每一下都摆得极重,似乎有条悬着身体的带子倏然崩断,就此失控。
李凝真却仍持续挺进,直抵她肛中深处,满脸春潮,兴奋地娇喘道:“明雪……姐姐……你好紧哦,好棒,好棒……啊,讨厌,人家快漏出来了……不过姐姐你放心,我不像那些男人……我这个东西绝对不会软掉,所以可以一直射、一直射,直到我把存起来的精液通通射光为止……”说着说着,淫具前端已经猛烈地喷出浓浆,也不知混着多少男人的精种,随着李凝真肉穴收缩的韵律,放出一波又一波精水。
杨明雪听得脑中一片混乱,下半身又被两人插得一塌糊涂,强烈过甚的刺激把爱液和尿水都逼了出来,淅沥淅沥洒了满床,此时她除了大声喘气,竟发不出别的声音;丰满的胴体散发出浓郁的艳色,肌肤汗水淋漓,浑圆的美乳胀得似要裂开,每次摇摆着打在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上,便发出啪、啪的潮湿声响来。
唐安微微喘气,赞道:“好姐姐,想不到半年不见,你比以前还要浪了!怀着大肚子还浪成这样,我看你才真是个淫胎呢!”
“嗯──”杨明雪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,却是满脸陶醉。李凝真喘道:“没错,没错,明雪姐姐……啊啊,怎么愈来愈紧,好讨厌……人家也被插得……好深……”
原来那淫具构造特殊,外头一受挤压,插在李凝真体内的部分便会相对地伸展钻窜,给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给杨明雪的更甚。唐安也被杨明雪紧迫异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脉贲张,此时咬紧牙关,伸手抓住她垂挂胸前的双乳,使劲揉捏,邪笑道:“这双奶子胀得这么大,怎地还不喷点奶水出来?”
哪知道他这么一捏,杨明雪身躯猛地剧颤,“嘶”地一声,两颗奶头同时射出一股母乳来,不偏不倚射在他脸上。杨明雪大声喘息,颤声道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唐安楞了一下,舔了舔唇边乳汁,这才回神,纵声大笑道:“好,这才像话!”双手索性用力乱捏,逼得杨明雪哀鸣不已,奶水虽然不再猛喷出来,却仍一阵一阵地沿着乳缘流下,洒得圆滚滚的肚子上一片白浊,乳香四溢。
唐安愈发兴致高昂,不知不觉中连连顶腰,眼看杨明雪如此淫态,阳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极限,终于随着一次乳汁飞散的冲击而爆发,毫不保留地将男精射进杨明雪怀胎十月的胴体中。杨明雪浑身颤抖,欲火却还没有就此平息,因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达她对杨明雪的仰慕之情,不断将陌生男人的精液灌进她的肛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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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雪昏昏沉沉,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,搂着她躺在床上的却是李凝真,那淫具却有一小段插在她前头的蜜穴里,想是正面插入时有肚子阻碍,仅是意思意思,下头的床面倒是流了大滩精浆。李凝真浑身汗水,胸口垂流着一道道精液,想来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纵欲了一番。
李凝真轻声道:“明雪姐姐,你醒了?还好么?”杨明雪回想前情,羞得微微撇开了脸,低声道:“还……还好。唐安呢?”
李凝真道:“他先回客店啦,燕姑娘留在那里等消息呢。他骗燕姑娘说,你在如玉峰受袭时被他朋友救走,只是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,所以他先四处找找,看能不能访出消息。”杨明雪道:“这么说,这里……离如玉峰不远?”李凝真苦笑道:“你不知道这里是哪?这儿是化外洞天的分坛,就在如玉峰山脚下。这是专门设来对付你们的。”
杨明雪默然片刻,低声道:“敌人近在咫尺,我却懵然不知……看来我有这等下场,也是活该。”李凝真柔声劝道:“姐姐,你别这样想。化外洞天如此势大,且兼手段险恶,纵是万般小心也难以提防。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此地,好救你的孩儿。”说着脸色羞红,低声道:“淫胎是怎么回事,你……你也看到了。我已经不行了,我……我想要男人,也要女人。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,所以我吃饭的时候,还得常常……用这根东西,把男人的精液淋在酒里、饭里,才能吃得下去。”杨明雪身子一震,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李凝真微微苦笑,道:“明雪姐姐,我并不恨你,这也算是我的命。我是给慕藏春害成这样的,可这还只是“后天淫胎”。我听说“先天淫胎”是在娘胎里成形的,详情我虽然不知道,但……恐怕只会比我还惨。”杨明雪低声道:“我知道,可是我被慕藏春抓来这么久,这期间被逼着服过许多丹药,恐怕为时已晚……”李凝真道:“不,我跟主人……唉,跟唐安过来的时候,听到他跟慕藏春说话,听慕藏春说,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时候,孩子的娘必须处于……嗯,非常兴奋的情绪……才行,就像……像你刚才那样。所以,直到孩子出生为止,都不算迟。”
杨明雪微微一怔,道:“可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,痛也痛死了,怎能……怎能兴奋得起来?”李凝真道:“或许你服过的那些药物有其效用,也可能慕藏春会在场使什么淫秽手段,我也猜不着。总而言之,我们得想办法让慕藏春错过你分娩的时机,你到时候也得留心点,别让身体有什么不对劲。就算这些都没有用,也不能把孩子交给他。”杨明雪神情一紧,低声道:“是我的孩子,我当然不能交给他!”
李凝真微笑道:“那就对啦。”她缓缓起身,把假阳物从杨明雪体内拔出,抹去上头的黏稠,低声道:“若是男孩,那也罢了……我实在不想见到世上又有一个姑娘像我这样。明雪姐姐,你也不想罢?”杨明雪道:“那是当然。”李凝真轻轻点头,道:“既然如此,那……我建议你,还是接受唐安的提议。”
杨明雪撑起身子,愤然道:“等等,这是为什么?他……他要带走我的孩子,分明是想以此作为要胁!”李凝真转头道:“那又怎样呢?我们都给他……弄得这样了。与其一切顺着慕藏春那魔头的意,还不如跟着唐安好些,至少他还对燕姑娘很好,不至于……”杨明雪把手一挥,怒道:“绝对不行!他跟慕藏春已经是蛇鼠一窝,孩子交给他还不是一样?我……啊!”忽然,杨明雪的话头断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错愕的呻吟。李凝真为之一怔,道:“明雪姐姐?”杨明雪双唇紧抿,额间微冒冷汗,伸手捧着赤裸的肚子,一时难以出声。痛。生平未有的奇痛。发自子宫传至全身,降临腹中的胎动清晰可觉。世间生人莫不由此诞临,不分贵贱无论男女,由一点精血来到凡尘皆从此路而行。
“明雪姐姐,你,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孩子……要出世了……”杨明雪咬紧牙关,神情却有些朦胧,身子往后一仰,紧靠着墙大声喘息。李凝真心头紧绷,颤声道:“姐姐,你忍耐点,我找人──”随即想起自身处境,定了定神,低声道:“我在这里帮你。姐姐,你轻松一点,像你平常呼吸吐纳一样……”
“啊……啊啊,唔。”
杨明雪断断续续地呻吟,不断摇头。当她喘着气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,她自己也听不清楚:“没关系,这样感觉……啊,好舒服……”
唐安志得意满地走向漓江江畔,远远瞧着投宿的客栈映入眼帘,心中暗想:“凝真已经听话得很,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炼成淫胎,一定会说服杨明雪顺我的意,等到她生了孩儿,便可名正言顺地带她一起回杭州去。那孩子就让凝真假装从路边捡来,我若提议收养,阿兰心肠忒软,必定应允。这么一来天衣无缝,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脸色,化外洞天打算如何,再也不干我事。”想到这里,唐安更觉心神舒畅,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。
打从一开始,唐安便不喜欢慕藏春这号人物。
唐安并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。他与燕兰两情相悦,一齐来到如玉峰,原本只是想说服她的师姐们成全他们。
直到他见到了燕兰的大师姐杨明雪。
他偷偷窥伺她出浴,看见清水滑过她丰腴而又紧致的乳房和股间,那成熟娴雅的体态简直是人间极品。唐安当场为她的裸体射了一滩浓稠的精浆,差点赶不及把裤子弄干净去见燕兰。
他对燕兰满怀深情,但对杨明雪美妙肉体的渴望却也半点不弱,只是纯为一片邪念。于是他找来师兄的旧识春公子,他可以说是淫贼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。
两人设计一场骗局,让杨明雪含羞带怯,神智清醒地给唐安干遍了前院后庭。
不过唐安的计划也出了点意外。春公子给杨明雪服了“仙女落红丹”春药,使她春情勃发,倍添淫态,药力过后却又记不得恍惚发浪时的经过,好让唐安能同杨明雪一齐回山,不让她发觉自己曾遭奸污。可是杨明雪内功精纯,竟使药力减弱不少,在两人玩弄她裸裎娇躯时清醒过来,当场羞愤欲死,怒骂唐安:“唐安,你……你太卑鄙了!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,简直禽兽不如!”
唐安眼见事迹败露,索性豁了出去,抚着杨明雪的滑嫩的乳球,毫不在乎地笑道:“我本来就不是正派出身,就当我是恪遵师训罢!”
之后春公子更协助他压制杨明雪,让他能随意逼奸,直至杨明雪受孕……
在此期间,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别有“化外洞天”分坛坛主身分,其名慕藏春,倒也点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。同时,他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与他合作的“同伴”。
“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,以你的势力,何必藉由我来玩到如玉峰的杨大侠女?只怕你一个人也能奸了她罢?”
有天唐安对慕藏春这么试探。慕藏春啧啧几声,一脸诡秘地笑道:“要玩杨明雪一人不难,但要搞上整个如玉峰,可就得花点心思。我也没时间整天跟她一个人穷耗着,你既然看上她,我当然成全朋友。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,再告诉你还有哪个小穴值得一插。”
唐安笑道:“只要你别碰阿兰,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随你去搞罢。我瞧就没有胜得过杨明雪这尤物的了。”
他没想到,慕藏春后来真把如玉峰给挑了。方盈月、叶云秀等虽不及杨明雪的绝色,却也都是天生丽质的佳人,四位侠女逐个干起来,滋味当然不用多说。
其时唐安正与燕兰住在杭州,杨明雪远在桂林,除了与娇妻欢好之外,就只能私下奸淫自己软禁在附近的李凝真,不由得羡慕起慕藏春来。但他也不打算讨四位女侠便宜,以免燕兰察觉,夜长梦多,只在慕藏春驯服她们之后借来安抚燕兰,好让她放心师姐们的下落。
“可是,杨师姐不知道怎么了?找不到杨师姐,我实在放不下心啊……”
唐安禁不住爱妻哀求,只得在拟妥计划之后带她回到桂林,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来。他把燕兰留在客栈里,自己说是去探访杨明雪落脚之处,却到化外洞天的分坛将杨明雪大玩特玩一番,同时实行他的计策。只要杨明雪生完孩子,就不必担心燕兰撞见她的怀孕模样,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,随时可以找她翻云覆雨,岂不妙哉?
至于他与慕藏春的合作,也可以告一段落了。与这么一个邪教魔头称兄道弟,实非长久之计,毕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敌,要是哪桩恶行牵连了自己,委实祸害无穷。
唐安这么想着,已然踏进客栈,迳自上楼,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,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。
“啊哈、啊哈、嗯哈……再来……再进来……啊、相公,你坏……噢……”
唐安霎时怔住。那是燕兰的声音,但……他听得出来,她并不是在自渎。她只有在夫妻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,才会喊他“相公”,但他并不在房里。
燕兰的娇吟持续传来:“相公、相公……啊,来了、我要来了……”
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,低声狞笑道:“你是我娘子,我可不是你相公。小淫娃,我可是在强奸你哦。瞧你乐成这样,好浪啊……”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,娇声呻吟:“嗯,嗯……讨厌,相公你笑人家……我不依,呀,啊……嗯、嗯嗯!”
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。唐安听得气血翻腾,却非缘于兴奋之故。他愤然冲到房门前,正要一掌拍开门板,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,狠狠一咬唇,放下手掌。然后,轻轻开门。
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,脸上红潮未退,仿佛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,神情既朦胧又满足,娇躯随着幸福的喘息微微颤动。裸露在外的丰胸和下体一片潮湿,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,还有更多精液从红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间流泄出来,混着淫乱的女体蜜汁闪闪发亮。
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,旋即静止,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。唐安默默蹲下身子,轻声道:“阿兰!”
燕兰神情恍惚,以极其撩人的姿态伸出双臂,娇声笑道:“相公,再来一次……我还要,拜托嘛……”
那异常娇腻的鼻息,是服了“仙女落红丹”的征兆。
唐安满腔怒火,却无处发作,只是轻轻抱起燕兰,取出她怀中的手帕,擦拭她白嫩肌肤上的污液。燕兰仍是柔声诱惑:“相公,快点……像刚刚一样,再来一次嘛……”
唐安轻拍她的肩头,柔声道:“好,好,可是要晚一点。相公呢……要先去办点事。”
另一只手,握得腰际剑鞘格格作响,冷逾寒冰。
※※※※※※
慕藏春鹤氅急甩,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。
化外洞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,不露天光,无人引路决难寻至。一年之前,连慕藏春也找不到这个地方──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,与原先居此的坛主交换了地盘为止。
想起先前迷奸燕兰的滋味,慕藏春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。江湖上嗜用迷药者多不胜数,但能像他一样精通此道的实在不多。能够精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。迷魂、催情、软筋、蚀骨。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肉体,他都有独到的心得: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,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。即使奸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喂下一颗迷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。
“交媾遇袭,大伤元神!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,行事就得万无一失,决不能给胯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。”这是慕藏春曾对唐安说过的话,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。
他下药从未失手。当年他故意把“仙女落红丹”的份量减少,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阴谋。如他所料,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压住杨明雪,很快地他就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。擒拿李凝真时用的“醉梦春霜”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,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,就被他水中的迷药弄得浑身酥软,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淫胎。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,光凭秘布在峰顶各处的迷烟,就迷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,轻轻松松手到擒来。这次对付燕兰,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,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……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。慕藏春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,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。尽管如此,他依然不以为意。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色几筹,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,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。
慕藏春愈想愈得意,忍不住连抹嘴唇,笑得嘴角高扬,心中暗想:“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,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。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,若能顺利炼出先天淫胎,过得几年待她长成,可堪行房的时候……”
那是“化外洞天”最幽暗淫邪的秘密。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胜,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……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、嗅到一股极其淫媚的浓烈体香为止。
“不好!”慕藏春脸色陡变,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,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;一抢进门,便看见仰躺在床、眼神朦胧的杨明雪。此时她羊水已破,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,明明分娩在即,脸上却是一副苦乐交织的神情,仿佛享受着来自子宫的剧痛。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满脸惶急,一见慕藏春来到,更是脸色苍白。
慕藏春见两女浑身赤裸,床上又是一片凌乱,心中顿时了然:“唐安带这小淫娃来享受,居然不知节制,逼得孩儿提早出世。若非我即时赶回来,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!”
庆幸之余,顿时面露狞笑,踏步上前,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别碰明雪姐姐……”
慕藏春目露寒光,冷笑道:“滚开!”一把推开李凝真,伸手往杨明雪下体摸去。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欢而惊动胎息,不但早了数日,更是急产,这时胎儿沉至腹底,牝户渐扩,已离临盆不远。不同寻常的是,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淫水,圆鼓鼓的阴蒂宛若樱桃,撑开的肉洞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,更像是给一根无形巨棒贯插似的,淫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。慕藏春抚摸着她湿淋淋的阴处,似乎甚为满意,沉着嗓子笑道:“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,体质过人,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,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。”
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,神智却异常清醒,听闻此言,只是努力挪动身子,咬牙低骂:“无耻……奸贼……你想怎样?”慕藏春笑道:“我想怎样,你会不知?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,自然要有人来慰藉一番。
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!保证你真个销魂蚀骨,至死不忘。”
言犹在耳,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,将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来。
“化外洞天”的教众不单是行径淫恶,根本就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狂徒──直到此时,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,不觉惊恐悲鸣:“不可以!我……我就要生了,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……”
妊妇既出羊水,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,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性命,哪能与男人交合?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,长笑道:“无知女流,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?妇人临盆之际,向来痛苦万分,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,苦中作乐?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。我用这“河车造化方”在你体内安炉立鼎,炼制婴胎衣胞,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。现下只差我这一味阳精之药,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、活蹦乱跳的娃儿,你反倒怪起我来?”
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,快感一并遽增,映入眼帘的那根雄伟阳物分外挑人淫念,赶紧转过了头,却仍斜睨慕藏春,低声骂道:“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?漫天大谎!”
“我说的可是实情。噢,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──”慕藏春神色骤寒,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:“我这一味阳精只是药引,真正的“河车造化方”早已融入你这副荒淫无耻的肉身里。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交媾,阳精入体,便会彻底引发药性,全身阴精倾泄而出,悉数归于胎儿所有,称为“转元”。若生男子,仅得长寿;若生女子,则尽得母体精华,必成淫娃尤物,肉身盛衰随交媾之乐而定,嗜淫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。只是无论生男生女,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…… 必死无疑!”
杨明雪心头一震,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。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,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,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淫虐的宿命……
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,肉棒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,龟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肉穴中。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,腹中猛然一阵紧缩,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,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根──变故忽生。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,节节深入的阳物顺势滑出,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,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胸。慕藏春一个转身,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,冷笑道:“唐安,你疯啦?”
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,并未追击,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,脸色铁青,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。
“你干了什么好事,应该不用我多说。是你先言而无信,莫怪我手下无情!”
“唉,你这小子真是的,这么容易动气?我奉劝你还是省省……”慕藏春笑得无奈,随意系上腰带,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,低声狞笑:“妄自尊大,只是个死!”
同是应付背后奇袭,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。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,顿时打得长剑脱手。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穴,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,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,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,双掌翻出,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,凭着师传“幽冥功”布开层层阴气,掌掌皆带砭骨之寒,无一而非夺命杀着。
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,掌力却是温绵如茧,浑无破绽。这手“春蚕劲”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,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,便即浑身软瘫,端的是阴柔变幻,难以捉摸。
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,唐安早已束手待毙;此刻双方缠斗,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。转眼之间,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,节节败退。
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,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,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,使慕藏春炼制淫胎的图谋无从得逞。来自子宫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,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,逼得她几欲流泪……
在此关头,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,直栽到了屋角边去。
慕藏春走上前去,朝唐安轻蔑地一笑,仿佛连话都懒得多说,倏然一脚踹去。唐安翻身而起,堪堪躲开,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,顿时气为之窒。慕藏春劲贯指爪,狠狠一笑:“不送了!”
“噗”地一声,长剑自背透心而过。慕藏春呻吟一声,双目暴凸,不敢置信地低下头,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,飘来荡去,忽然不见。
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,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。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,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,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。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,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。
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,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,冷然笑道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?妄自尊大的是你,慕藏春!”喀地一声,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,顿时死透,随着唐安松手,缓缓倒地。
致命的一剑,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、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……讽刺的是,将她炼成淫胎、不废功力、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,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。
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尸身,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,再一看手中利刃,仿佛有些落寞。唐安神情如常,朝她笑道:“凝真,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。要是你没来帮我,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,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!”李凝真眉梢微颤,略一犹豫,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:“不……不是的。凝真擅用主人佩剑,当请主人责罚才是。”说着双手捧剑,任剑上血流掌心,安安分分地交还给唐安。
唐安接过佩剑,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,低声笑道:“那好。回去之后,你好好温习“守贞功”,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,可不是跟我。”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,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,看着她万般复杂的眼神,诡笑着朝她耳语:“好啦,快生下孩子吧。我还等着干你呢!”明知道慕藏春一死,自己的孩子已经从“先天淫胎”的厄运中解脱,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。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,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……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。撑开阴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,“河车造化方”令人欢愉的药性早已后继无力,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,终于放声大叫出来……
孩子平安产下,是个女婴;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,就是化外洞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性命。
※※※※※※慕藏春惨死、化外洞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,正道群雄无不惊喜,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。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势力庞大,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,将来后患无穷,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,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。
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,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。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、自己及时赶至云云,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,燕兰也就不知就里。
“好啦,好啦,既然是我自己疏忽,那就先不提了。可是唐安……”燕兰话锋一转,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,问道:“你去追杀贼人,没追上也就罢了……
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?”唐安笑道:“这个不该问我,该问你杨师姐去。”
燕兰惊喜交加,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,叫道:“你找到杨师姐了?师姐她人呢?她人可平安吗?”唐安道:“你不用急,杨姐姐好得很。现下她人正在左近,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。”
燕兰当然迫不及待,两人旋即动身,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,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。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,悲喜交加,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,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。
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,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,说是与化外洞天的妖人奋战负伤,只得藏匿起来慢慢静养。燕兰见杨明雪气色虚弱,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勉强,心中好生难过,丝毫不起疑心,哪里知道大师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?
“这个孩子,又是怎么来的呢?”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,终究问到了紧要处。杨明雪心中一紧,瞥向唐安,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:“是啦,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,到底是谁的孩子呢?”
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,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,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,生怕泄漏了自己的秘密,却无法阻止。这时燕兰有此一问,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,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,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,瞧见孩子的睡脸,更觉心疼,却还是强忍羞愧,低声说道:“这是……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,是个弃婴。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?我就带回来了。”燕兰愕然道:“哪里呀?就在这附近么?”杨明雪支吾一阵,含含糊糊地点头,心中恨死了唐安,只是忍住。
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,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,柔声叹道:“这样可爱的娃儿,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?她爹娘也太狠心啦。”唐安道:“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,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,不敢抚养罢了。”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,更觉羞惭。
燕兰忽道:“杨师姐,你打算怎么办呢?”
“我?我……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,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……”杨明雪说到一半,燕兰便轻轻摇手,道:“不是啦,我是说这个孩子,你总不能留在身边罢?你是如玉峰的主人,却带着孩子……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。”杨明雪怔了一怔,明知师妹所言不错,却仍忍不住道:“那不要紧,我……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,那不就行了?”
“也不用如此。”唐安说道:“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,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,怎能分神来带孩子?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。反正我们早已成亲,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。阿兰,你觉得呢?”燕兰登时面露喜色,笑道:“我就是这么想的,只怕你不肯呢!杨师姐,你觉得怎么样?”
杨明雪身子一震,抿唇不语。燕兰又问了一声:“师姐?”杨明雪无从回避,这才强笑道:“也好,那……师妹,孩子就交给你了。你可得好好……照顾她。”声音之中,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。
其实她根本无从选择。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,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。
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,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:“好孩子,听到了吗?
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……嗯,这孩子还没取名罢?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……”
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,愈觉心痛如绞。孩子若有师妹照顾,总比单单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。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,至少女儿可以平安成长,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,仍然令她思之心碎。
把女儿交给师妹,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慰……看到这个小师妹怜惜女儿的神情时,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。然而,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,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。
长夜未尽,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。
※※※※※※恶梦。恶梦。恶梦。终夜不停的恶梦倘若只能以死解脱,杨明雪唯有继续忍耐下去。
唐安与燕兰带着她的孩子回到杭州,杨明雪看似重获自由,其实不然。她经过月余调养,精神已复,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儿。结果虽然如愿以偿,当晚却也给唐安大逞兽欲,抱着她的雪白胴体泄了四回。最后一次是在燕兰熟睡时的隔壁厢房里,逼得杨明雪羞愧欲死,完事之后竟然腰腿乏力,走没几步便又跌进唐安怀里。
“别这么流连忘返嘛,还想被干的话直说不就得了?”唐安故意悄声耳语,揉着她的奶子笑道:“再不你下回来的时候多住几天,我找个机会干你一整天。”杨明雪又羞又怒,奋力挣开他的怀抱。
若不是关心女儿,杨明雪决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唐安凌辱……尽管每次都落得羞耻万分的收场,但她为了看着女儿成长,仍不惜时常前来自投罗网,就算如玉峰门中事忙,隔两、三个月也总会来住上几天。直到女儿满了周岁,杨明雪才逐渐少到杭州,一方面心中踏实了些,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。
化外洞天折损一坛,失踪多时的杨明雪随即重出江湖,江湖上当然会有所联想,不久便流传着如玉峰被破之后,众女侠忍辱负重、终于反过来剿灭邪教分坛的说法。但是这“忍辱负重”对于诸女而言,实有言外之意。各路武林人物与杨明雪碰面时虽仍敬重有加,却往往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的诱人体态,其中涵义不言而喻。
除了杨明雪之外,其余四位师妹也遭到同样看待,自然会刺激她们想起那不堪闻问的遭遇。结果方盈月不告而别,秦嫣、萧韶离门返家,只有三师妹叶云秀默默留下。杨明雪虽然无奈,却也只能尽力安慰师妹,两人重新召回几名年幼女徒,皆是当年大难之际适巧离山、逃过一劫的少女,仍旧过着修心练武的日子。
但是光凭如此,并不足以维系如玉峰的声威。杨明雪很快就发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:她的武功退步了。
自从她被唐安奸污以来,内功剑法的修行都明显迟滞,这也罢了。怀孕之后她假言闭关,实则便于唐安淫乐,武功荒废得更是厉害。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后日日服药,被“河车造化方”的邪异药性伤了真元,所受荼毒极为深远,长久以来气虚血浊,生下孩子之后药性虽灭,却已后患无穷。如今她内功修为折损泰半,剑法威力跟着大打折扣,倘若真要动手,只怕连当年初下如玉峰的燕兰都打不过。
全属女流的如玉峰若无高手坐镇,如何能抵挡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视眈眈?
杨明雪知道这一点的严重性,是以在确认门内诸事已定、女儿也在燕兰照顾下无忧无虞之后潜心苦练,希望能早日调养好体内旧患,回复功力。
内家真气乃是经年累月之功,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。杨明雪自忖数年之内武功难复,行走江湖时格外小心,不敢贸然与人过招,以免让人得知自己武艺大退,招致歹人觊觎。相形之下,身为师妹的叶云秀武功反倒显眼,加上杨明雪极为看重这位仅存的同门,特意指点她本门绝学的精要,不过两、三年功夫,叶云秀的武功已与昔日的大师姐不分轩轾。曾经轮奸如玉峰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大开杀戒时死了个精光,江湖上无人谣传叶云秀的闲话,是以这位年轻侠女后来居上,反而成为如玉峰声望之所系。杨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,对于叶云秀的风采渐盛于己并不在意,甚至乐见其成,更将如玉峰一切事务交由师妹掌管。旁人以为杨明雪鉴于师门曾遭大难,这才加紧督促师妹成材,却不知她另有苦衷。如果不让叶云秀早日熟悉门务,当她前去探望女儿、取悦唐安的日子里,如玉峰的大小事务却有谁人管得?
叶云秀并没有辜负大师姐的期望。这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远比杨明雪想像中还要坚强,在她沉静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见一丝阴霾,遭到化外洞天监禁蹂躏的日子仿佛尽皆虚幻。她的剑术和名声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,一如当年的杨明雪。如玉峰门下的弟子日增,杨、叶二女天天忙着教授她们筑基功夫,不知不觉中,如玉峰逐渐回复了往日盛景。春去秋来,花开花落,不堪的岁月逐渐淡去,如玉峰女侠的剑锋慢慢重见雪亮,光芒四溢。
※※※※※※
转眼间,又过七载。这天方当破晓,如玉峰上柴扉轻启,一双沉静的步履轻轻踏出小庐,微曦下的长衫洁白如雪,正是杨明雪孤身离山。
算一算女儿也该十岁了。忙于重振门风的七年间,杨明雪完全与唐安、燕兰失去联系,更不清楚女儿的情况。虽然摆脱了唐安的凌辱,但也同样失去了关怀女儿的机会。每当思念幼女之际,杨明雪便觉歉疚不已……如今叶云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,声望更胜自己当年;门下弟子历经几年琢磨,也都逐渐崭露头角,这一切都让她足以安心离山。
她此行目的,便是要将女儿带回如玉峰。燕兰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,应当不会反对让养女回到师门正宗学艺,唯一的阻碍,就只有唐安──杨明雪轻咬樱唇,身子不自觉地发热,加紧脚步奔下山去。
唐安毕竟是孩子的父亲,又与燕兰相好,她实在无法下手杀害。这几年间她也看开不少,知道她绝对狠不下心肠要唐安的命,此行索性再让他占一次便宜,却一定要带回女儿。只要回到如玉峰,任唐安如何狡猾,也休想再打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。而她所凭藉的,就是长年修习的武功……尽管尚未回复。
这十年来她用心苦修,剑法已远比当年精纯,但是筋骨经脉受创太深,内功已难尽复旧观。现下她外长于内,虽然不善久斗,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,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剑术。对付内家高手固然艰难,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欲,绝无内功精湛之理。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贸进,救回女儿也就不难了。
然而这一路上别有险阻,却非杨明雪所能预料的。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孤身而行,一路上对她起过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胜数,简直让杨明雪难以置信。
十年不辍的苦练没有练回她的内家功力,却让她保持着毫无余赘的紧致身材,腰腿曲线滑润如水,隔着裙裳也难掩她令人惊艳的少妇风采,正是女人肉体最富韵味的时候,如何不引人侧目?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头,杨明雪都能感受到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飘来阵阵目光,更不时有人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裙裳。这等明显色心,杨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会看不出来,虽然都能默默避开,但却无法阻止他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游走,不由得苦恼万分。
到了酒楼茶肆之中,前来藉故攀谈的男子更多,也有不少江湖中人。其中不乏言语暧昧之辈,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际,还有地痞仗着人多、嘻皮笑脸地对她说道:“大姑娘你一个人住店打尖,可不寂寞?干脆省点银两跟咱们哥儿俩住,夜里还不一样有得玩吗?”
随手几掌打掉了一干无赖的牙齿之后,杨明雪随小二来到房中,放下包袱,一时困倦欲眠。那小二见过她赏人巴掌的能耐,唬得他必恭必敬,退出房外之前,却仍给杨明雪察觉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丝目光,不觉心中烦闷,暗想:“几年没有独走江湖,变了这番世道!怎么走到哪儿男人都是色眯眯的?”
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,极不安稳,到了三更天时,杨明雪突然感觉胸口麻痒,一清醒过来,眼前却是一片黑,好似给人蒙上了黑布。乍醒之间,只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开,有个人跨坐在她身上,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着她毫无遮掩的圆润乳球,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喘吁声。
杨明雪羞怒交迸,才刚出声叱骂:“什么人!”正要劈出一掌,忽然“砰”
地一声震动了床板,手却抬不起来,却是被绳索绑住,连到了床脚,四肢皆然。
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惊,赶紧跳下床去,临走前却又捏了杨明雪的大腿一把。待杨明雪发劲挣开麻绳,揭去眼前黑布,房中早没了其他人影。一摸胸口,丰润的谷间垂着一片黏稠精汁,还有好些沾上了颈边、下巴,可以想见那人用她柔软的奶子夹弄肉棒、畅快泄精的嘴脸,杨明雪惊醒之际,已是他回味余韵的时候了。
杨明雪怒气腾腾地掏出锦帕,忍着恶心拭去身上污渍,提了剑绕遍客栈内外,不见有他人清醒。无可追查之下,杨明雪只得闷回房里,心想自己被人潜入房中,恣行轻薄,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;又想那人给她蒙眼绑缚,手法拙劣,最后甚至仓皇窜逃,绝非惯常作案的淫贼,甚至可能不会武功。自己枉为如玉峰之主,竟然被这等无名之辈亵玩,当真是奇耻大辱,愈想愈气。但想起自己对睡梦中受袭懵然不觉,又不禁暗自警惕:“想不到我内功大损,耳目竟也远不及当年灵敏,怎地被人扑上身来也没能察觉?”心想这次还只是被人摸了胸脯,要是对方一潜入房便意在奸淫,自己岂不是又要失身于人?
当晚杨明雪也不敢再睡,在房中端坐练气,直至天明。离店之际,瞧见昨日的小二眼神安分许多,虽然起疑,但也羞于追究,心道:“就算真是此人所为,想来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杨明雪,无损于本门名誉。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,姑且放他一马。”
自此之后,杨明雪投店分外谨慎,决不熟睡,时时有所提防。尽管如此,企图讨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没少过,期间又有一次被人闯进房来,这回倒是被她的剑逼了出去。杨明雪简直不胜其扰,实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龄少女,怎么遇上的淫徒比刚出道时还多?她却绝对不曾想过,自己受过唐安、慕藏春长期凌辱之后,早已失却了那股冰清玉洁的英气,却多了一份诱人韵色。在旁人看来,杨明雪实在不像武艺高超的侠女,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娇艳少妇,任谁都能一口把她吞下去,各路淫徒自然争先恐后,妄想非礼。
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牵绊,来到杭州府境时已是月余之后,正当暮春。杨明雪寻到当年唐安住所,出来应门的却是一名痀偻婆子。问起唐安一家去向,老妇手指邻街,道:“你问的该是唐老爷的府第。从这街口转过去,门建得最高的就是了。”
杨明雪谢过了老妇,依言走过大街,所见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檐的大宅院,铜环黑漆的大门深深紧闭,未见堂庑,已掩不住豪阔气象。杨明雪没想到唐安会造起这等深宅大院,愣了一阵,方才举步走近。尚未叩门,两扇大门却已缓缓打开,左右几名青衣小婢中赶出一人,细声道:“老爷有令,命婢子等恭迎杨姑娘芳驾。老爷不多时便回来,请杨姑娘移驾厅中稍候。”
初见这等阵仗,杨明雪险些以为找错了家。但是那婢女既称她“杨姑娘”,分明是受了唐安嘱咐,这就决不会错,当下坦然进门,听着身后门板轧轧关上,心中暗想:“我七年没来杭州了,唐安如何料到我这时会来?看来这些年来他不来烦我,却也没放过我,恐怕一直布了眼线,这会儿可得小心。”
杨明雪来到厅上,随即便有童仆奉茶,茶汤碧绿,清香馥郁,乃是上等的狮峰龙井。杨明雪并未举杯,问那小仆道:“你们夫人可在?我此行是来找她,不见你们……老爷,也不要紧。”
“夫人随唐居士游湖去啦,连同小姐也不在。姑娘若不耐久候,不如先到敝处一叙。”
言者嗓音清嫩,宛若少女,却是杨明雪十分熟悉的声音。杨明雪讶然转头,失声而呼:“李……李姑娘!”
自屏风后走出来的,正是道装打扮的李凝真。玉簪贯发、青袍玄履的装扮一如当年,清秀的脸庞竟也稚嫩如故,身段纤细,步履轻巧,仿佛仍是那个十七、八岁的妙龄少女。
只见她挥袖摒退左右,回望过来的眼神似含苦笑,柔声道:“明雪姐姐,七年不见啦!不,你应该有十年没见着我了罢?”
杨明雪不觉悄悄点头,回想女儿出生的头三年里,确实没在旧时的唐家看到李凝真。当时她也不觉如何,毕竟对燕兰而言,唐安和李凝真理当毫无瓜葛,现下这情景反倒奇怪。“李姑娘,你为什么……会在这里?”#--iCMS.PageBreak--#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,低声道:“主人要我出来,我就出来了。现下我是唐府延请的西席老师,负责督导小姐日课,并同老爷讲述炼丹养生之道。”杨明雪哑口无言,半晌才道:“那,我燕师妹……阿兰她让你住在这?”李凝真笑道:“她对我才好呢。你师妹觉得我当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气走,不告而别,没向你讨到救兵去对付化外洞天,才导致太霞观被灭,心里一直在意得很。现在我叫她一声兰妹子,她就叫我李姐姐,别人看在眼里才奇怪呢!”
杨明雪虽然尚未见到师妹,想来也已是个少妇模样了。李凝真只大燕兰一岁,何以看来年轻如故,委实令她大惑不解,料想也不该是道门内功之效。只听李凝真低声道:“我们进房里去,再慢慢说。趁着主人不在,你有话可以尽量问。”杨明雪点头答应,随她入内。
唐府内里堂深院阔,两女过得几处回廊,来到西厢一处小轩前,正是李凝真平日居处。杨明雪随她走进轩中,顿时嗅得一股薰香,壁上分挂拂尘宝剑,旁设帘幔床帐,竟布置得颇有仙气,真有道门之风。李凝真寄居于此尚有如待遇,可见唐安的家业当真不比以往。
李凝真就床沿坐下,招手笑道:“明雪姐姐,你坐这儿。”杨明雪略一迟疑,在她身畔坐了,说道:“连你这房里都如此摆设,唐安哪里弄来这等家产?”
李凝真微笑道:“你在如玉峰忙着传艺授业的时候,他就开起当铺来啦,杭州城里就有好几间。”杨明雪道:“就是开当铺,也得有本钱。”李凝真微一沉默,轻声道:“他杀了他师兄。“采花神”江子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,你也知道……
主人夺了他的私产,就有本钱了。这园子是他跟一个落魄员外收购下来的。”
江子翔正是当年意图侵犯燕兰、后为唐安拼死击退的采花淫贼,虽是臭名昭彰,武功却是极高,昔日杨明雪曾想除此恶贼,盘算起来也无必胜把握。此时听说他已然伏诛,杨明雪不觉一惊,道:“唐安的武功竟然长进至此,足以杀他?”李凝真摇了摇头,悄声说道:“不是。他带我前去,假装要给他师兄赔罪,以释前嫌。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……淫胎……他跟我来的时候,一没留神……主人就得手了。不过,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。”
杨明雪秀眉紧蹙,顿时颇感不安。若如李凝真所述,七年来唐安的武功进展或许并不惊人,下手之狠却更胜于昔。他杀害师兄不单为了谋财,同时也解决了早年种下的后顾之忧。然而更令她担心的,却是李凝真。
“你也相当听他的话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李凝真也不否认,轻声说道:“明雪姐姐,我不像你。你能够重振本门门户,我却不行。我这身子……就不用再跟你说了罢?你看,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呢?
就是因为我成了淫胎。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话,可能到死都不会变老,要一直给男人玩下去。总之……无药可救了。所以我只好听话,因为破我身子的是主人,他肯上我的话,抵得过其他男人好几次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杨明雪不忍再听,直接打断她的话头:“今天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,就是要带我的女儿回去,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。臻儿……她可好吗?”
她已经好久没唤女儿的名字了。这时轻声出口,语调竟有些颤抖,却掩不住关切之情。李凝真微微一笑,道:“你是说我们大小姐,对罢?兰妹子非常疼她,恐怕不会让你带走。尤其兰妹子自从掉胎之后就不再有孕,对小姐更是呵护备至……”
杨明雪惊道:“掉胎?阿兰她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李凝真道:“你不知道么?啊,多半是她没提罢。那是臻儿五、六个月大时的事,从她察觉有孕到掉胎,也不过短短十几天,那阵子你没过来,我也是事后才晓得。那时候主人非常阴沉,兰妹子也伤心得很。在那之后,她几乎把小姐当亲生女儿看待,比之前还要亲密多了。”
听得师妹曾经不幸流产,杨明雪心中自然难过,却也更加担心:如此一来,燕兰还有可能答应让女儿随自己回到如玉峰么?要是燕兰舍不得与女儿分开,她可能忍心强行带女儿走?不,女儿是否愿意跟自己走都还是问题,担心燕兰的想法根本言之过早。
局面既然比预料中复杂,反而该思考最简单的手段。杨明雪毅然起身,说道:“我得走了。”李凝真奇道:“咦,你不等主人他们回来?”杨明雪摇了摇头,道:“等唐安回来,只怕我走不了。他们在游西湖是么?我直接去找他们,当场就带臻儿走。”
“我不许。”
李凝真轻声遏止,令杨明雪愕然回望。李凝真慢慢站起身来,秀气的双手轻轻搭上杨明雪的肩头,柔声笑道:“明雪姐姐,你忘记了么?唐安是我的主人。
他要我把你留在这里,我就不能让你走。”杨明雪凝重地望着她,轻声说道:“我没想过要会跟你动手。”李凝真依旧笑得轻松写意,道:“别动手最好,我也不想伤到姐姐呢。好姐姐,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,你……现在决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杨明雪轻轻拨开她的手,低声道:“那很难说。”话声甫落,旋即见她手按剑柄,凝势欲发。虽然她如今内力不长,但单论剑法,绝对能在霎眼间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厉攻势,决不致为她所困。然而当她试图握紧掌心时,立刻察觉情况不对。这无关乎内功高低,纯属筋骨皮肉之间的异样,手指虽然可以握住剑柄,却使不出拔剑出招的俐落手劲,顶多只能将剑刃缓缓拖出鞘外,遑论出手制敌。这不是衰弱,而是“沉滞”,正是真气失调、血脉不顺的表征。
杨明雪瞥见木几上的喷香铜兽,望回李凝身脸上的眼神格外吓人。李凝真柔声说道:“明雪姐姐,我不想伤你,只好跟主人借点迷香。你一定想要解药对不对?可惜主人给我的我都服啦,当然没有剩下的。这种“向晚残香”专门夺去女子劲力,三天之后,药性自解。在这之前,你可得乖乖留在这儿……”
“飒”地一声,杨明雪左手脱鞘、右袖疾甩,蓦地掷剑飞射,剑尖虽未对准李凝真周身要害,凌厉之势却已令她气息微窒。李凝真急将袍袖一卷,随手卸开剑锋来势,轻轻巧巧地握剑在手,杨明雪却已趁势窜向门外。李凝真随手弃剑,闪身拦在门前,笑道:“走不了的!”杨明雪倏然起掌,如玉峰绝学“星河掌”
掌法如瀑披展,霎时连绵不绝;李凝真信手拆解,却使上了太霞观嫡传的“赤霞真火”,内家真力一出,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杨明雪的攻势,立刻将她逼回房中。
杨明雪娇喘吁吁,自知一拚内力,自己便绝非李凝真对手;加上连拆几招,气血加速运行,迷香更已传遍全身,再也无法反抗,不觉咬牙道:“李姑娘,你难道不能帮我这一回?”李凝真柔声道:“不能哦。当初我被练成淫胎的时候,又有谁来帮我呢?我记得我还问过你的,你还说“我连自己都救不了,如何救你?”,你不会忘了罢?”
杨明雪闻言一怔,一时答不上话来。李凝真脸上漾起一丝微笑,笑容里藏着令她惊惧的感情:“所以,我也不要救你。明雪姐姐,你……逃不掉的。”
※※※※※※“爹、娘,人家也要一个妹妹啦……”
游赏西湖的大半天里,画舫上一直响着耍赖似的撒娇声。船栏边的宫装少妇搂着爱女哄骗一阵,还是没能安抚下来,无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:“相公,我没辄啦!你去拐个女娃儿回来给她做妹子罢。”
“你准我去?那我就去啦。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长得挺俊,就她了罢?”
少妇顺着他目光一望,只见不远处的船头坐了个妙龄少女,窈窕可人,却比怀中闹个不停的小丫头大了好几岁,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记,娇嗔道:“你敢乱来,今晚就别想进房间!谁要你去找个大姑娘?”
爹娘间的调笑没能分散小丫头的心思,仍是想着要妹子。从她懂事以来,唐家院落里就没一个同年玩伴。虽然父母对她万般疼爱,教她读书的李道长也温柔可亲,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分,小丫头眨着眼睛睡不着,总觉得这房间大得有点寂寞。
她从“李道长”的口中知道母亲曾经流产,小小的心灵中虽然不甚了然,却明白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或妹妹,却不幸没能出世。人家都说他父亲唐安是苏杭巨贾,家财万贯;母亲燕兰出身名门,武艺高超;就连家中礼聘的李凝真道长也是仙女似的人物,可以说家世不凡。可是,为什么她想要一个妹妹都不行?以前她就向母亲问过,自己能不能有一个妹妹?那时燕兰笑道:“为什么不要弟弟,只要妹妹?”小丫头也答得天真:“要是生弟弟,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,这样多可怜啊?”想来是觉得女孩儿衣裳漂亮,远非男子所及。燕兰笑着摇头,柔声说道:“有你这样的好孩子,我就心满意足啦!看来老天爷不肯再赐我孩儿,也有道理。”
那时候,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。
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,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,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上心头,不由得吵闹起来。闹到后来,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,情知再缠下去也没指望,正觉失望,忽听父亲低声说道:“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,做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。”燕兰啐了一声,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,正色道:“当着孩子面前,你好意思……嗳,就跟你说不可以……”
片刻之间,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。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绫背子下头,似乎在她身上摸着什么,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,朦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还是笑,口中不住娇嗔:“你……你该住手啦!光天化日的……啊,你还乱来……嗯、嗯……等等、先、先进舱里……臻儿,你在外面玩去……不、不可以进来,知不知道?啊、啊……相公,你慢来……啊啊……”
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。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,不明就里,却听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,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。臻儿偷偷凑上前去,就着帘间缝隙窥视。
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,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,搂着怀中的男人俯首呻吟,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;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,略褪裤裆的下身与少妇肉体紧密交合,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,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,不禁看傻了眼。
无意之间,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,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,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肉丘,感觉上就像要小解,可是又不大相同。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,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。其时天光正盛,帘子当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;臻儿被逮个正着,吓得赶紧开溜,却听舱中的娘失声高喊,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,声音突然含糊起来。
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,悄悄跳上岸边,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,但是蹲了一阵,尿不出来。她伸手摸了摸,却明明摸着一片湿润,心中好生迷惘,不晓得是怎么回事。
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,是在七岁的时候。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异样,但是看了便跑,也不觉得如何。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,虽然看不出什么头绪,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,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,常会觉得下体酸软,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。
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,牝户虽然幼小,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。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,心中忽然一阵紧张,嘤咛一声,柔嫩的肉缝里淅淅沥沥,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。臻儿轻轻吁了口气,只觉得这次小解过后异常轻松,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。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爱液,正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。
当臻儿回到画舫时,爹娘已然完事,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。臻儿奔上前去,抬头说道:“爹、娘,我……”才说了三个字,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,爱怜横溢地笑道:“小坏蛋,以后不许偷看!”臻儿摸着被捏的脸蛋,想都没想就点了头,口中却道:“我不会看了啦。娘,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?”
燕兰脸上一红,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,笑道:“哪有那么快?你这孩子真是!”臻儿双手捧着脸,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,嘟着嘴道:“娘你又捏人家……哼,那要多久嘛?”
唐安摸了摸臻儿的头,笑道:“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,哪能说有就有?可惜你就只有一个娘,要是再多几个,就能生得快些……”燕兰拧了他一下,娇叱道:“你这人真的讨骂!”
唐安虽是随口调笑,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,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好意。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,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。但她随即发觉并非如此: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,与从前并无二致。真正有所不同的,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──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欲望,但她其实还不明白,那里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。
3回到唐府之时,已是月上西头。燕兰沐浴更衣之后,便欲就寝,却见唐安穿了长袍。燕兰道:“今个儿游湖游了一整天,你不累么?这会儿还要练功?”唐安笑道:“还是得练练。你先歇罢,晚点我就来。”燕兰浅浅一笑,柔声道:“今天已经做过了,你可别又来,我受不了。”
成亲以来,每隔几天,唐安总会夤夜练功,说是修习师传“幽冥功”的必要之处,偶尔甚至彻夜不眠。燕兰心知唐安所学内功乃是旁门,有些诡秘诀窍也属寻常,并不特别在意,很快便习以为常。她却不知唐安出了房门,却未必都在练功的斗室静坐修练,绝大多数的时候却是同李凝真在一起,享受她娇媚嫩穴的服侍。
但是这晚的花样有些不同。蒙蒙月色下,唐安穿过深幽的园林,迳自来到西北一隅,四下枝叶掩映,一处小屋傍水依垣,远离正房和各处厢房,却是唐府中最僻静的所在。
这屋子是他买下此园时便建了的,当时便已显得破旧,这些年里也没修葺过,就连偷闲打盹的唐府仆婢都不来此处,却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。在这屋子里就是日夜喧闹,也很难惊动府中人等,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凌虐李凝真,直到满意为止。
窗中透出的灯火早已恭候着唐安来到。唐安走进屋内,穿着道袍的李凝真便即上前相迎,脸色却比平日羞涩许多,柔声笑道:“主人,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啦。”唐安冷笑一声,道:“放屁!你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,还能办好什么事了?”也不顾李凝真香腮绯红,迳自来到内房门前,一开门,眼前便是一副惹人冲动的画面。
房中少妇翠翘金钗、云鬓轻挽,打扮得一身宫装,蝉翼薄纱下的曲线玲珑丰润,绣金襕裙服贴胸前,勾勒出饱满成熟的轮廓。可是她一身华服,却被迫摆着十分屈辱的姿势:一条长索将她双腕并捆,另一端却悬在梁上,吊得她高举双手,上身挺仰,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,长度却刚好容她跪坐在地。这个站不好站、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势,逼得她撑腰绷臀,曼妙的曲线愈发紧致,裸露在外的雪白膀臂汗珠莹然,紧抿的樱唇隐忍着声声娇喘……
倘若不是亲自干过她挺着肚子、乳汁流溢的身体,唐安还真不敢相信她生过了孩子,不禁啧啧笑道:“几年不见,姐姐你竟然比以前还美了,真不枉我时时惦记着你。”杨明雪恨恨地望着他,骂道:“谁要你惦记了?快……快放了我!”
唐安柔声道:“也不用急。你在如玉峰待了这么久,一定很想念女儿罢?”
说着轻轻抚摸杨明雪的脸颊,笑得一脸诡谲。杨明雪心中一紧,道:“臻儿……臻儿她……”
“她很好,长得白白胖胖,可爱讨喜,已经是个小美人儿了。”唐安一边说着,一边笑吟吟地从她脸庞摸到颈边,悄悄下探胸口,低声道:“只不过她总吵着要个妹妹,偏偏阿兰生不出来。杨姐姐,这事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。做姐妹还是亲生的好,对不对?”
杨明雪娇躯震动,竭力回避揉上乳房的手指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休想!”
唐安笑道:“怎么,你不肯再帮我生孩子了么?”杨明雪忍着泪水,语带啜泣地道:“我本来就不想!是你……是你逼我的。”
唐安叹道:“你这么说,我也没有法子。不过杨姐姐,你可误会我的话了。
就算你又怀了我的孩子,也不方便故计重施,再来闭关个一年半载,对不对?”
杨明雪听他语调不怀好意,知道他话里另有玄机,双唇紧闭,只是不答。唐安续道:“所以我已经另有安排啦,你用不着再捧着大肚子躲起来,只要准备照顾咱们家的小孕妇就是啦。”杨明雪愕然道:“小孕妇?你……你是说阿兰?”
唐安狞笑道:“当然不是,是咱们亲生的宝贝女儿。臻儿既然想要妹妹,何不让她自己生一个下来?不但做爹的高兴,还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怀胎之苦,也算是让她尽一片孝心。”杨明雪脑中犹如雷轰,霎时一片空白,回神之际瞧见唐安一脸诡笑,蓦然颤声惊叫:“不可以!你、你疯了么?臻儿……臻儿是你的女儿……”唐安笑道:“也是你的。臻儿也十岁啦,都懂得偷看我跟燕兰办事了,想必禁得起干了。这会儿我正要去瞧瞧,看女儿是不是跟她娘一样淫荡……凝真,杨姐姐就先交给你玩玩,晚点我才来整治你俩。”
眼看唐安转身要走,杨明雪吓得不知所措,当下顾不得羞耻,哭丧着脸叫道:“不要走!唐安……拜托,你回来!我帮你生孩子,几个都生……不要动臻儿,拜托你──”
唐安回头一望,冷笑道:“果然还是做娘的淫荡点。那好,回头我也给你下个种。你就跟女儿一起大肚子罢!”
杨明雪绝望地哭嚎,奋力挣扎,浑身乏力的她却无法挣开捆缚。李凝真瞧着她的神情似乎有几分可怜,白皙的脸蛋却已起了阵红潮,遵照着主人的指示掀开道袍,将她股间的假阳具挺向杨明雪……唐安静静地撇下她们,离开小屋,怀着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,走向女儿的闺房。
※※※※※※
点着小烛的房里微光昏黄,映照出臻儿酣甜的睡脸。唐安索性把点亮了灯,好把女儿看个清楚。
臻儿和母亲一样是鹅蛋脸,此时年幼,看来更是圆嫩可爱,还没长大已是个美人胚子。睡梦中的她虽然闭上了水灵灵的大眼睛,细柔的睫毛却也十分俏丽,就连睡脸看来也十分活泼。
那是一份稚龄女童独有的气质,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,不单只是天真纯洁这类秉性,该说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。等她长大,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,或清秀,或冶艳,或风情万种……然而此刻的臻儿仍是纯朴无暇,理当不会惹来男人注目,却逃不过唐安的眼睛。
做她父亲十年,唐安早就把臻儿从头到脚都看遍了。然而,当他发现臻儿开始对他的拥抱感觉尴尬时,他才惊觉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,过几年就会出落成娇俏迷人的少女。就在此时,他开始有了奸淫臻儿的图谋。
要干臻儿一点也不难。她不像当年杨明雪、李凝真那样武功高强,区区十岁的娃儿,哪能抵挡成年汉子的侵犯?麻烦的是事后该如何处置。干惯了燕兰、李凝真的成熟胴体,唐安逐渐想找些新的花招,对于年幼的臻儿愈来愈有兴趣。他开始经常故意在臻儿面前与燕兰调情,刺激她对于男女之事的好奇,甚至藉着平日的搂抱暗中抚摸臻儿的下体。他发现臻儿愈来愈懂得害羞,已经有点对自己闪闪躲躲,她会怕──这才是最教唐安兴奋的地方。
他听到杨明雪即将前来杭州的消息后,心中便想:“这女人七年间都不曾来过,此次前来,多半是武艺复原,想把臻儿带走了。”于是安排李凝真应付她,自己却带着妻女出游。果然杨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,再次给他逮着;而唐安也决定趁此机会永绝后患,要让杨明雪再也无法违逆自己。至于方法,就是让臻儿也变成他的玩物,断了杨明雪最后藉以反抗的希望。
想到这里,唐安不禁面露笑容,当下掀开了臻儿的被子。床上熟睡的臻儿穿着水红绫袄、月白镶边绸裤,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,像条小猫似地窝成一团。唐安轻轻拉开女儿的小手,伸手扯开绫袄,低头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软肌肤舔去,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,悄悄解了开来……
※※※※※※
臻儿被父亲的舔舐惊醒时,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。
“爹……爹?你、你干嘛啊……”
臻儿惊恐地睁大眼睛,原本迷糊的神智马上清楚过来,赫然发现父亲在她床上,不,是在她身上。这时唐安正把她的裤子往下拉,而这已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,此外就连睡袜都被脱掉了。
臻儿吓得不知所措,连反抗的念头也来不及起,又怯生生地问了一次:“爹?”
“安静点。臻儿不是想要妹妹吗?爹来教你怎样生一个好妹妹。”唐安诡笑着扯去绸裤,臻儿却赶紧把还在身边的小肚兜抓过来,匆匆忙忙地随便遮掩,眼里满是疑惑,嗫嚅着道:“妹妹……不是要让娘生的吗?”
唐安笑道:“傻臻儿,你是姓唐,还是姓燕?”臻儿道:“唐啊!”唐安道:“那就对啦,你是爹的女儿,所以姓唐。你帮爹生下来的女儿,当然也姓唐,她又比你小,不就是你妹妹么?”
臻儿呆坐在床,隐隐觉得不对劲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。唐安再次夺过肚兜,随手扔开,顺手将女儿抱进怀里,抚摸着她的娇嫩肌肤,狞笑道:“你不用担心那么多,只管听爹的话就是。臻儿最乖,最听爹娘的话了,对不对?”
被父亲拥抱、低声耳语,是臻儿从小习惯的事;可是裸着身子被爹抱住,却是她回忆所及头一遭。听着唐安的话语,臻儿没来由地浑身发抖,不禁低声恳求道:“爹,我、我听话……可是,先让我穿衣服……”唐安笑道:“小小淫娃,哪用得着衣服?”
说话之际,唐安早已开始狎玩女儿的幼嫩胴体,却愈来愈是吃惊。臻儿甫满十岁,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,却有着长及腰际的细软长发,摸起来宛如丝绸;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,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;小屁股圆圆翘翘,同样非常好捏。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,下手之后却令人爱不忍释……
唐安摸着女儿的身体,愈来愈是兴奋难耐,忍不住低声道:“母女两人都是天生的淫荡货色,实在要命!”臻儿脸上一热,道:“爹,你说什么?我……我听得懂哦!”唐安笑道:“就是说你和你娘一样,同样欠男人干。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,长大之后……嘿嘿,我看会比你娘还要了得。”
臻儿却不知道唐安所说的“娘”并非燕兰,而是她极其陌生的亲生母亲杨明雪,这时茫然不解,却隐隐明白爹在羞辱自己,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,突然叫道:“爹,你放开我,我不要给你抱了!”唐安冷笑道:“那可不行,现在才要开始生孩子呢!”伸手一摸,摸到了臻儿光洁细嫩的下体。
“啊……”
臻儿发出难堪的呻吟,竟是一碰就有了反应。臻儿毕竟太小,底下牝户还只是两片幼薄的肉瓣,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,鲜润得像要滴出水来。唐安捏着肉唇往外一翻,露出湿润的嫩红色来,见那嫩穴小巧玲珑,不禁笑道:“看你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,肯定比凝真还紧。”臻儿被摸得心慌意乱,意识却很清楚,听到李凝真的名字从父亲口中说出来,不禁错愕万分,心想:“难道李道长也在帮爹生妹妹?”没能细想其中涵义,忽然下体一阵强烈刺激,惊得她失声尖叫:“呀!爹……爹,你碰哪里……啊、啊!”
原来唐安顺着粉嫩肉唇摸上去,悄悄捻起了她的阴蒂。方才一阵爱抚,对臻儿的身体来说已是莫大刺激,此时那年幼的花蒂早已勃起,从肉唇之间尖翘起来。唐安看得欲火高张,喝道:“就说你是个小小淫娃,果不其然!哪有十岁娃儿这样淫荡的?”说着手指不断挑逗阴蒂,又推又夹,把臻儿逼得身体不断弹跳,身上的细小寒毛都竖起来,一下子就哭了出来:“不要啦,爹、好难过……哇、哇啊……呜啊啊啊……”
虽然臻儿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,阴蒂却涨得更厉害了,仿佛随着父亲的手指一跳一跳,颤抖不已,上头还闪着湿润的爱液。唐安眼见时机成熟,当下将肉棒掏出,对着怀中的臻儿甩弄一阵,狞笑道:“好了,臻儿,该是给你破瓜的时候啦!”
臻儿低头啜泣,虽然听不懂破瓜之意,却仍拚命摇头,哭道:“不要……爹,不要啦……”唐安哪里肯听,龟头气势汹汹地推向臻儿的狭小肉缝。但是臻儿的穴口实在太小了,就连她那手指头儿都未必插得进去,如何能承受父亲身经百战的硕壮阳物?肉菇微微嵌入洞中,便遭遇到绝大阻力。臻儿大声呼痛,叫道:“爹…… 爹!拜托……不要!”
然而对唐安来说,这种阻拦形同无物。他嘴角一扬,使动腰力,同时抱紧臻儿的屁股,硬是撑开了臻儿的柔软蜜穴,将龟头塞了进去。怀中的臻儿猛然绷紧身躯,小小的背脊拚命颤抖,嘴里的声音几乎喊不出来,但还可以听出她的呻吟声。唐安狠下心肠,用力挺进,粗大的肉棒随之节节深入,闯进了从来没有人光临过的稚嫩秘境。守护臻儿童贞的薄膜怎堪欺凌,当场贯破。
“啊────”
鲜红的血珠沿着肉棒滚落,点滴落地,犹牵着几许晶亮蜜液。
臻儿失声惨叫,几乎当场昏了过去。娇小的身体紧紧弓起,剧颤着渗出满身冷汗。她根本什么也没办法想,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怀中。稚嫩的穴肉紧紧裹住父亲的肉茎,在剧烈疼痛中阵阵收缩,唐安几乎连动都没动,就已经达到泄精的边缘。他万万没有想到,插进年幼的臻儿体内竟会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,绝非在燕兰、杨明雪、李凝真的成熟女体上所能体验到。强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儿的身体所能负荷,热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的气力,使劲抵抗肉棒的入侵。唐安也被女儿的狭小膣穴夹得全身冒汗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。他抓着臻儿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抽动,亢奋到了极点,早就可以把精浆射满女儿的肉穴,却总觉得不够满足,贪婪地压榨着臻儿的娇弱身体……
“爹、爹、爹啊……”
臻儿苦闷地呻吟,却绝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。唐安低头一看,却见臻儿泪眼相望,唇边口涎流淌,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样,哪里像是个十岁稚女?那股柔弱堪怜的气韵顿时引发他的嗜虐心来,猛然大笑:“臻儿乖!爹这就……让你有个好妹妹了!”
臻儿还没领会过来,忽地被父亲紧搂入怀,汗湿的胸脯贴上唐安身子,同时也惊恐地跳动起来;一股灼热的精流喷进她温软的蜜穴,宛如剧毒般蚀烙下来,几乎让臻儿以为那东西瞬间注满了全身。臻儿不知道那一阵热流是什么,却直觉感受到她被侵犯殆尽,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……
精浆从臻儿红肿的穴口缓缓溢出,牵丝黏绺地滴在床上。唐安意犹未尽,继续在女儿体内摆扭一阵,好一阵子才肯拔出,摸着臻儿涕泪横流的小脸不住夸赞:“好女儿,夹得真紧!哦,还在夹……你这丫头再过几年,肯定比你娘还要浪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我、我要跟娘说……爹一直弄痛人家,好痛,好痛哦……”
臻儿眼泪汪汪地低着头,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痉挛,娇小的身体不断发出呜咽。唐安嘿嘿低笑,说道:“臻儿放心,等等爹就带你去见娘,让她看看爹有多疼你……不过,先让爹再来一次罢!”
在臻儿的惊叫声中,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来,如狼似虎地捅进爱女的湿嫩窟穴,每一下抽送都伴随着臻儿痛不欲生的哀嚎。但是乖巧的臻儿只是拚命忍耐痛楚,虽然被唐安干得又哭又叫,那双小手却完全没做出捶打或推拒,只是惊恐地攀着父亲,愈痛的时候抓得愈紧。
这晚唐安干了臻儿三次,又让她的樱桃小嘴吮着自己的阳物,最后一发才射进女儿的口中,把臻儿呛得咳个不停,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来。当臻儿以为一切终于结束、抽抽噎噎地抹干眼泪的时候,唐安却把臻儿抱下了床。
“爹……拜托不要了……臻儿好累,快要死翘翘了……”
臻儿害怕地哭诉,唐安却笑得一脸狡猾,低声笑道:“好,好,爹今天不再干你啰。爹现在呢,就要带你去找娘啦。”臻儿泪眼朦胧,脸上一片茫然,却听唐安继续笑道:“来,要自己走啰。不用拿衣服了,反正等会儿也用不着的……”
※※※※※※
偏僻的房门再度打开,房里正上演着极其淫乱的戏码。
房中两具赤裸女体剧烈交缠,乳房互相挤来挤去,汗水交融,地上的白浊黏液积了好几洼,十分夸张。吊着杨明雪的绳索此时已从屋梁放了下来,绑着杨明雪的那端却没解开。李凝真与她贴身相拥,乐不可支地呻吟摆腰,道袍下伸出的假阳具疯狂抽插着杨明雪的肉穴,干得她哽咽悲泣,虚弱地求饶:“快停下来,不要再弄了……”
李凝真变成后天淫胎之后,子宫已无法孕育胎儿,却转变为蓄存男子精液的所在。在她对杨明雪施奸之际,体内的男精几乎是每隔几下抽送,便透过淫器管道喷发一次,没过多久就把杨明雪的膣穴射满,转眼变成李凝真每动一下,肉洞中便溅出一片黏液的地步。到后来被两女淫水掺得稀了,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下来,而杨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溃了。
“哈、啊哈哈……明雪姐姐……不要客气嘛……”李凝真也是连声娇喘,凌乱敞开的道袍下裸胸起伏,却显然精力充沛得多,一脸欢愉地笑道:“我还有好多好多精液没给你耶,都是我这几天才被男人灌的,除了……主人之外,还有三十多个人的份喔……你看,又漏出来了啦……”
对杨明雪数年不曾动用的牝户来说,李凝真的侵犯实在太过刺激,干她的方式真不知是恨是爱,总归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。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羞愧和快感逼得她全身发麻,眼泪、汗水、淫液和没能抚育给女儿的丰沛乳汁全数泛滥成灾,一边发抖一边浸湿了自己浑身上下。杨明雪被过头的高潮逼到精疲力尽,昏过去又醒过来,这时眼前一片白雾,却隐约看见一个让她揪心的身影。
那是个全身赤裸,迷惘地看着她的小女孩。
“臻儿!”
杨明雪颤声呼叫,益发悲切:“臻儿!你是臻儿对不对?你怎么……唐安!
你真的……连她都不肯放过?”
牵着臻儿进门的唐安站在一旁,得意洋洋地笑道:“话别这么说,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。臻儿的屄穴可妙得很呢,又紧又嫩,跟你一样欠干,不愧是你的亲生骨肉啊!”
光溜溜的臻儿披着长发,疼痛的下体一路滴着爹的精液,好不容易跟唐安走到这里,却看到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。
她睁大眼睛看着李道长的下体,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鸡鸡来,又怎么会抱着一位好漂亮的阿姨,像爹对她那样拚命摆着腰?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样,感觉好痛好痛……还有,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呢?
爹还说,自己是她的……亲生骨肉?
“来,臻儿,这才是你亲生的娘,你就是从这个湿淋淋的肉洞里生出来的哦。以后你就要回到亲娘身边啦,记得要好好跟娘学艺,学得一身躺给男人干的好功夫。”唐安一边指着杨明雪正遭蹂躏的蜜穴,一边把臻儿的头给捏过去,低声笑道:“当然,也要跟李道长多学学。她不但是男人爱干的浪货,还会干女人呢!要好好学着当个淫娃,听见没有?”
臻儿茫然不解,但是听惯了爹的教诲,还是不自觉乖乖点头。杨明雪咬牙切齿,却连骂都没法骂出声来,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、不自觉兴奋加重的挺进下大声哭喊。片刻之间,杨明雪在女儿面前再度高潮,乳尖颤动,奶水无可挽回地喷出,让臻儿的唇边第一次尝到母乳的滋味。
臻儿霎霎眼睛,有点畏缩地用手指去沾,偷偷把奶水舔了干净。她忽然有点明白,自己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。
※※※※※※
女孩儿的成长,往往快得令人惊喜。
短短三、四年时间,臻儿的衣衫全换新了,身材长高,胸臀曲线也浮凸起来,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俏姑娘,一颦一笑全透着青春气息。看在父亲唐安眼里,当然是件得意不尽的事。自从臻儿给唐安破了身,继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后,唐府表面上毫无波澜,私底下却有了些变化。在唐安的布置之下,杨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兰提议收臻儿为徒,异于初衷的是变成她自己留居唐府,不会把臻儿带上如玉峰。尽管杨明雪正因爱女失贞而悲痛难当,却还是在师妹面前竭力表现如常,燕兰自是乐见其成,欣然答应。
不用说,杨明雪一住下来,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的对象,花样百出,无所不用其极,甚至设计她在高潮边缘时给燕兰撞见,让她涨红了脸也不敢叫出来,好几次都差点穿帮。更令她难堪的是,唐安竟然时常要她和臻儿一起脱光衣服,母女两人同时在床,任他戏耍。
当杨明雪急着想保护臻儿、忍着羞愧地抢过肉棒时,唐安就会向臻儿笑道:“臻儿你看,你娘就是这么浪,每次都要打头阵呢!”可是就算臻儿给唐安奸淫之时,李凝真也会抱着她调笑:“明雪姐姐,你看臻儿被主人插得好高兴喔,真不愧是你的孩子耶……”总之没有好话,真让杨明雪羞得百口莫辩。
最让杨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,就是臻儿的心思。杨明雪对于唐安奸污女儿的行径本来恨之入骨,几乎想跟他同归于尽,可是臻儿却拚命抱住了她,不愿爹娘相残。当时臻儿完全不懂乱伦的严重,杨明雪虽然伤心欲绝,还是寄望着臻儿心灵受创不深,盼她长大后尚能摆脱阴影。没想到在唐安的调教之下,臻儿不但没有受伤的样子,反而慢慢接受了父亲的观念,逐渐习惯唐安和李凝真对她施加的淫虐,到头来完全变成了唐安的小女奴。
事发半年之后,臻儿已经和先前一样活蹦乱跳,成天嘻笑,私下却天天都替父亲舔硬肉棒,好让他狠狠干翻娘亲和李道长。当然,最后臻儿还是免不了被唐安的精液滋润一番,却时常是她主动过来孝顺父亲。杨明雪看在眼里,心头总是一阵矛盾,但是只要女儿开心,她也就不说什么了。几年下来,倒是以臻儿最听唐安的话。
臻儿日渐成熟貌美,加上身兼如玉峰杨明雪、燕兰两女侠的传人,已在苏杭之地芳名远播,开始有少年子弟前来大献殷勤。有天唐安在女儿房中发现几张浮水花笺,上头写得浓情密意,尽是四方才俊写来倾诉爱意的诗文。唐安把女儿找来一问,臻儿顿时红了脸蛋,倚着父亲肩头撒娇道:“爹,有好几家的公子被你女儿迷住啦,你得不得意啊?”
唐安往她香臀一捏,笑道:“得意个屁!你这小妞儿不学好,跑去外头抛头露面,想嫁人了是不是?”臻儿被拧得蛾眉微蹙,腻声道:“人家……才没有呢。”唐安道:“还说没有?写信来的这群混小子,你看中哪一个啦?”臻儿笑着摇头,娇声轻诉:“我才不理他们呢!臻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,谁也不嫁。”
冲着女儿这句贴心话,唐安就喜不自胜,当下赏赐了女儿半天欢好,到隔天臻儿都还魂不守舍。
谁也没想到,让臻儿嫁不得人的事转眼便发生了。
臻儿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,杨明雪忽然怒气冲冲地提剑冲进唐安书房,劈头便骂道:“唐安!你这贼头干的好事!”
这些年来杨明雪虽没对唐安百依百顺,但也不曾动气翻脸,这时唐安见她如此光火,不禁奇道:“我干什么事了?”杨明雪眼角含泪,压低了嗓子道:“臻儿……臻儿真给你毁啦,她有孕了。”唐安先是一愕,继而狂笑道:“我说什么事呢?这是喜事呀!”杨明雪怒道:“你还敢说!那是你……你跟臻儿乱伦的孩子。要是生了下来,你教她以后怎么跟人说去?”
唐安笑道:“跟谁说?那是我的孩子,就是臻儿的弟弟、妹妹。阿兰既然肯收养臻儿,再收养一位孩子又何妨?”杨明雪气得说不出话,蓦地作势拔剑。唐安急忙伸手按住,往她腰际一搂,笑道:“女儿怀孕,你这做娘的怎么反倒翻脸?是不是我当年没再赏你一胎,如今就不高兴了?”
杨明雪拨开他的手,仍是十分恼怒,道:“说甚浑话!臻儿尚未出阁就有了孩子,你教她怎么怀这十月的胎?见得了人么?”唐安硬是将她抱了过来,嘻皮笑脸地道:“如玉峰杨女侠也是处女,怎么就生了女儿?”
“你……”杨明雪脸上一红,气势顿减,只得低声骂道:“不许提这话!要是给人听见了……可不成。”唐安笑道:“有甚关系?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,被相公干了十几年还怕给人知道?”杨明雪怒道:“谁是你娘子?你别乱说!”
但她给唐安一抱,身子早已发热;这声斥骂全无威严,对唐安来说倒像是打情骂俏。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颈子来,逼得她细声喘息,同时调笑:“好娘子,还害羞呀?叫声相公,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。”杨明雪奋力抵抗,偏生全身软绵绵地,半点气力也没能使上。唐安太了解她了──面对强侮她可以宁死不屈,却对耳鬓厮摩的轻软戏弄毫无招架之力,尤其是在心意不定的时候。
“别逞强了,瞧你湿的……唷,我只是说说罢了,湿得这么快?”
伸到她裙里的手贼兮兮地乱摸,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浑身发颤,倚在唐安怀中直喘。唐安拔出湿漉漉的手掌,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,低声取笑:“想要了罢?”
杨明雪颦眉强忍,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,亟盼纾解,这才出声示弱:“随……随你罢……”
“真不听话!你刚刚说什么?”唐安啧了一声,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屁股,轻轻摩擦,却不付诸行动。杨明雪醒悟过来,心中不禁气恼;含羞抿唇好一阵子,终在不知不觉间给他摆布得裙裳都湿透,娇声呜咽:“相……相公,我要……”
唐安双眉一轩,大笑着将她按上花窗,就在书斋里把那浪涛澎湃的胴体大干一番。杨明雪惊惶回眸之际,双乳已经贴陷窗上雕花;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,连呻吟声都分外急切勾人。
这一场唐安玩得痛快无比,悦耳的“相公、相公”听得他满面春风,干了一次又一次。完事后肉棒大觉酸疼,却是意犹未尽。事后杨明雪悠悠转醒,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,才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,不禁满腔羞怒,却又有种莫名的落寞。
生气归生气,其实杨明雪也无可奈何。女儿早就站在爹那一边,自己的身子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,实在很难再逃离这种淫乱的日子。臻儿怀孕的消息令她想起自己的经历,如今之计,似乎也只有故计重施。
隔天夜里,唐府设宴庆祝臻儿帨辰,杨明雪、李凝真照例在席;筵席过后,众人来到园中水榭乘凉,唐安吩咐奴婢摆酒,又是一番热闹。臻儿被一干长辈轮着考较功夫,红着脸接过唐安佩剑,便在庭中练起招来。从如玉峰入门剑术“朝露十三式”使起,随手夹杂“霞光”、“神岚”两路剑法,偶尔使一招唐安传授的旁门剑技,却用上了太霞观的“空明流光”身法。
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长,虽然翻新出奇、别树一帜,却让唐安、燕兰、李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绝,拍手叫好。臻儿撇下长剑,跺脚娇嗔起来:“爹娘好坏!明明说要验收功夫,怎么取笑人家?”燕兰微笑道:“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这样,可真是花拳绣腿了。都十四岁的人儿了,再不长进点,你师父都不要你啦!”
“师父才不会呢!”臻儿笑嘻嘻地扑进杨明雪怀中,像猫儿似摩娑着脸。杨明雪啼笑皆非,轻轻抚着臻儿发际,心中颇为感叹。在燕兰面前,她也只能给臻儿唤一声“师父”,凭什么唐安时时都是臻儿的爹?
只见唐安俯身拾剑,笑着递到杨明雪面前:“说到如玉峰的剑法,还是我们杨大侠女独步武林,还请杨女侠演练几招,替咱们的好女儿做个身教。”燕兰当然听不出唐安公然调笑师姐,嘻笑赞成;杨明雪脸上羞热,饮了杯酒掩饰晕红,接过剑柄之际,感觉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。她恍惚地走开几步,湿润的双眸只在眨眼间透了点幽愁,蓦地里翩然起剑。
时值夏夜,杨明雪穿了一袭提花绢衫,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,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,水绸长裙直曳至地,却更添她的剑舞轻盈。杨明雪眼睫微拢,神情身段都仿佛醺然欲醉,荧荧剑光流云般旋展开来,上彻云霄,下映庭寰,剑艺精纯之处令人屏息,却还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。
那不是青春妙龄的灵动之姿,而是女子柔润如水的极致。
“杨师姐她……当真是愈来愈美了。可惜师姐不嫁人,世间男人真没福分。”
燕兰忽然一声轻叹,已带醉意的脸上一片向往,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如玉峰上的小师妹。唐安微微一笑,瞧着那翩跹身影饮尽一杯,悄悄地道:“是么?”
不用说,他心底自有答案。燕兰只看见师姐舞剑的丰姿,殊不知师姐这身打扮全是唐安授意而为。
在杨明雪迷人的剑舞底下,正压抑着一股美人微醉的蹒跚;酒意趁着她起舞之际散逸遍体,令她有种失魂落魄的晕眩。每当她略一摆腰,饱满的乳团就在仅堪围束的绢衫下跃动不已,乳间深沟里早已逼出汗珠,衬得白嫩透红的胸脯愈增艳色。在她举步回旋时,薄可透空的绸裙往往自腿根处一路服贴,将那丰润修长的美腿彻底拱现,几可窥见肤光。
若在大白天里看来,杨明雪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;即便是在庭夜掌灯之下,一切也都若隐若现,足以让有心者看得心痒难搔,着实勾人欲火。杨明雪自然心知肚明,却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办。在师妹面前,她再紧张也得表现得泰然自若,但还是无法不注意唐安投来的灼热视线,只能抿唇不语,藉以按下屡屡欲泄的喘息……
※※※※※※
是夜燕兰沉醉梦乡,唐安却悄悄起身披了袍子,静静前往他一人独享的秘境。
当他到时,小屋里早已春色无边。李凝真轻按臻儿香肩,在她耳后娇声道:“臻儿来,像这样对准你娘的那儿,扶着它慢慢进去……对啦对啦,是不是愈来愈紧了呢?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来,再狠狠插下去……”娇腻的嗓音中夹着杨明雪羞怯黏腻的呻吟,竟似处子初夜那般生涩。
“嗯,嗯……娘,我要进去了喔……”
仅着抹胸的臻儿呖呖细喘,股间耸立着一条细长弯翘的假阳具,听着身后的指示慢慢戳进杨明雪的湿嫩牝肉;细如人指的淫器轻易钻入,虽无粗涨外观,却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缩,偏偏难以紧裹器身。空自用力的结果,旋即弄得杨明雪肉穴酸软,频频泼泄淫液,明明欲火高张却无从尽兴,当真阴损得很。可这淫具插在臻儿体内那头却是极粗,塞得臻儿的小嫩穴饱满鼓胀,周围的薄嫩肉瓣紧紧吸附淫器,随着摆动不住吞吐,滋滋作响。
李凝真拍手笑道:“臻儿真聪明!来,你娘从酒席就一直忍到现在,现在该是好好犒赏她的时候啦。”臻儿喘息不已,娇声答应,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,尽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奸淫她的模样来侍奉娘亲。
杨明雪席间所著的丽装早已褪去,浑身赤裸的她紧咬银牙,拚命忍受着被女儿奸淫的诡异快感,却仍耐不住那恶毒淫具的催诱,终于还是放声哭唤出来。白皙的肉体随着臻儿动作翻腾跳跃,连李凝真也趁机揉上她的丰胸,捏着香汗恣意玩弄。她股间所插的假阳具却是粗大无比,不住喷出少许精浆,显见道袍下的娇躯渴求爱欲,正兴奋得难以自制。
唐安看得心旷神怡,下体麈柄充血高昂,一时却没打算上前参与。臻儿已经怀孕,迟早都得离家藏匿,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来,这段期间当然得有人陪着她。无论派杨明雪或李凝真相随,只要臻儿不在,余下那人都没理由留在唐府,到时候怕是三女一齐离家的状况。
倘若如此,他可有一段时日不能随时奸淫三名女奴,自然要培养她们互相慰藉的好习惯。否则李凝真兴头一来,找来成群壮汉满足淫欲还不打紧,万一把杨明雪和臻儿一齐群奸,可就不好收拾。谁知道李凝真会不会记得杀光他们,好让冰清玉洁的杨女侠贞洁如常呢?应该是不可能的。李凝真一定舍不得那些让她销魂的肉棒,臻儿则会被汉子们压得动弹不得,任其为所欲为。至于杨明雪一定想拔剑,可是因为被轮奸得浑身虚脱,除了拚命夹紧男人的肉根之外,其实也只剩呻吟声堪为抗拒手段……
“啊……凝真,住手……别、别这样……啊!”
杨明雪娇声悲吟,骤然把唐安拉回现实。李凝真仰躺榻上,已经和臻儿前后夹击,同时插弄着杨明雪的蜜穴与后庭。杨明雪坐在她身上,紧搂着臻儿不放,不知该迎合哪一方的抽送,双眸却已朦胧起来,鲜润的唇边淌涎滴垂,仿佛快要昏了过去。臻儿拥着娘亲娇声轻喘,回头望向唐安:“爹,快来、快来……娘的嘴还空着喔,快喂娘喝点东西嘛……”
臻儿的孝心、李凝真的奴姓、杨明雪的韵味、还有唯一能睡在他枕边的爱妻燕兰。
这样就足够了。明知难逃精尽人亡的下场,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长年纵欲的行径──那是从某个时候、某件缘由开始,再也停不下来的定数。
唐安展颜一笑,宽解衣袍,慢慢踏向火热缠绵的爱奴们。秾丽夜色一如往常,一如往后,一如她们熟悉的夜,和那迤逦入梦的呻吟。
(全文完)草草看了一遍,感觉一般了古典的还是蛮有感觉。只能与处女交合啊,难度大啊题材不错,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~路过,支持一下啦#--iCMS.PageBreak--#故事不错```楼主加油没看完~~~~~~ 先顶,好同志不错不错顶你!写的真好!辛苦了!以后继续努力!期待你以后的好文章!慢慢接近,多多了解,然后在深入探讨,记得要投其所好,满足她的欲求才行啊慢慢接近,多多了解,然后在深入探讨,记得要投其所好,满足她的欲求才行啊谢谢楼主,共同发展题材不错,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~不管是什么人时间长了总是有需求的,楼主写的不错很真实,文笔诙谐帮帮顶顶!!#--iCMS.PageBreak--#过来看看的情节挺不错,就是对白平淡了点。不管是什么人时间长了总是有需求的,楼主写的不错很真实,文笔诙谐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太牛了 这都行 是真实的吗!慢慢接近,多多了解,然后在深入探讨,记得要投其所好,满足她的欲求才行啊哈哈!真是极品啊!好想拥有,玩一玩啊好吃不如饺子,好玩不如嫂子!#--iCMS.PageBreak--#找到好贴不容易,我顶你了,谢了!哈哈!真是极品啊!好想拥有,玩一玩啊帮帮顶顶!!哈哈!真是极品啊!好想拥有,玩一玩啊题材不错,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~过来看看的哎哟还不错~!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越是外表看起来不好色的女人越骚#--iCMS.PageBreak--#极品的女人,极好的性爱伴侣。楼主好享受。不管是什么人时间长了总是有需求的,楼主写的不错很真实,文笔诙谐路过,支持一下啦羡慕楼主的好福气,也谢谢你无私的分享哈哈哈,不错的文章,谢谢楼主了~不管是什么人时间长了总是有需求的,楼主写的不错很真实,文笔诙谐题材不错,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~楼主这篇文章语言运用的不错,很幽默,生活情趣丰富,就是虎头蛇尾了一点,算是个小遗憾吧。感觉这女的太饥渴了哈哈哈,不错的文章,谢谢楼主了~#--iCMS.PageBreak--#好吃不如饺子,好玩不如嫂子!没看完~~~~~~ 先顶,好同志有道理。。。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艳遇就在身边。大家要抓住啊我怎么没碰到哦 .好好 学习了 确实不错顶你!写的真好!辛苦了!以后继续努力!期待你以后的好文章!看帖回帖是美德!哈哈哈,不错的文章,谢谢楼主了~#--iCMS.PageBreak--#题材不错,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~路过,支持一下啦厉害,值得顶一个情节挺不错,就是对白平淡了点。看帖回帖是美德!谢谢楼主,共同发展文章写的很好 感觉很真实 女人就是这样 怎么都爽 希望我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女人 真是棒极了支持一下支持一下看帖回帖是美德!#--iCMS.PageBreak--#学习了,谢谢分享、、、有竞争才有进步嘛纯支持!好人一生平安,顶我抢、我抢、我抢沙发~好人一生平安,顶我来啦!好人一生平安,顶回帖拿个钱~~支持楼主,用户楼主,楼主英明呀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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